粉梨——空酒碎茶
时间:2022-01-31 08:19:34

  “不是!”许诺笑笑,“这酒不好喝,我给你调一杯怎么样?”
  “你会调酒?”晁屿露出意外的神色。“好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许诺就当真调制了一种常见的果酒。“尝尝。”许诺走到晁屿面前。
  酒杯放在桌上,拿起它的是另一个人,就是时常跟在他身后的杨锐。他喝了口没问题后,晁屿才尝了一口,说:“你用的是纯白酒?”
  许诺没好气地说:“你不已经尝出来了吗!”
  “别以为调一款酒我就能把这条破带子还给你,你得把你面前的酒给喝了。”晁屿拿出那条云安送给许诺的发带,绕在手上玩弄。
  许诺看着桌上的白酒又看看拿在他手中的发带,在嘈杂的酒吧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首歌的时间过去,晁屿没了耐心说:“你到底喝不喝?”
  许诺没说话继续沉默,似乎在等救兵。晁屿彻底没了耐心,拉过他的衣服就把他的头按在了桌上,对着酒杯一个劲儿的按,“喝啊,是不是少了,要不喝这个壶里的,足足三斤够多吧?喝啊,我叫你喝啊!”
  他们在门口右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台上的摇滚刚好到高潮部分,根本没人注意他们。许诺被摁在桌上,晁屿对杨锐说:“去找把打火机来,我要让他看着这个东西一点一点地烧为灰烬。”
  “好!”杨锐很听话立马就开始行动了。
  ——
  “放开我!不要,不要……”
  打燃火苗的瞬间,周遭的所有声音都好像听不到了,黑色里唯一亮着的火苗即将触碰到发带。那是云安送给她的礼物,是二十岁独特的礼物,是他们相遇的见证。它在火苗下能清晰的看见细细的线条,针法极为细密,是何秋末代表家人给的祝福。
  “好,我喝!”红色的发带被握在他手上极为醒目,眼睛一刻也没离开。
  许诺拿起酒杯,晁屿却将盛满白酒的壶给他说:“喝这个!”
  许诺再次看向发带,接过酒壶,手指扣在酒壶上想把酒壶捏碎。那东西何其重要,是信物中的定情信物呐,意义非凡!
  壶口碰到许诺嘴唇,即将喝下,忽然一双手从许诺手边抢过酒壶,说:“他的酒我替他喝!”声音落下,姿势和气场霸气十足,无人阻挡!
  只见她嘴对着壶口咕咚灌下,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慢慢三斤白酒见了底,接着眼角落了泪!
  也不知道是真的辣还是更多的心疼,只是一条发带,抢了,还有!许诺侧身望向云安,好像划过泪痕的脸庞异常清晰,他轻唤了声“云安”却忘记了阻止云安。
  很快云安喝完放下酒壶,对晁屿说:“喝完了东西还我。”他摊出手。
  晁屿也愣在原地看了她片刻,小小的身躯竟承受了足足三斤白酒,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喝下,实在佩服,于是遵从内心把红的耀眼的发带,心服口服地给了云安。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走?”云安转头,许诺这才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47章 醉酒
  许诺紧紧跟在云安身后,他有好多疑问要问她,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问出口。突然云安踉跄一下,许诺赶紧去扶。
  “你没事吧?”
  “我没事,坐会儿就好了。”她她捂着胃撑着。
  “我扶你。”
  他们在花坛坐下,许诺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深井巷,弓长张告诉你的?”
  云安翻出定位装置给许诺看,许诺瞬间了然。接着云安虚着气问他:“你没看我信息?”
  许诺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立马回答,“对不起我没注意。”
  随即又转变了语气对云安说:“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回你都不要贸然来找我,如果我出事了先打电话给我哥他们知道吗。那三斤白酒你知道是什么分量吗?一般的男子未必能把它喝完,你倒好,一口气不带眨眼的把它喝完!”
  “我以为是水!”云安苦笑说。
  许诺气笑,说:“进酒吧只喝酒不喝水!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有能耐,能把三斤白酒都消化啊?不行,我带你去医院洗胃。”
  “不去!”云安带着酒意,推开许诺的手。喊许诺说:“我的酒量好着呢,你别看我平常不喝酒,其实啊我喝起来怕吓着你。哈哈你看今天就吓着你了吧!”
  “是,你确实吓到我了,我真怕你承受不了这三斤白酒,再好的酒量也抵不过那五十度的数!”后面几个字他像是在低吼,满眼的担心和责备。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带着颤音说:“你不该来的!”
  云安意识模糊突然笑了一下,许诺气到一时语塞。“你还有心思笑得出口!”
  。“你别小瞧我!看我平常柔弱,要真打起来我还能帮你呢!”
  上一秒还振振有词,下一秒就瘫软。她卸下力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倚在许诺身上:“不过,这酒后劲还真大,弄得我脑袋晕晕的,胃也烧乎乎的,好难受啊,许诺,我想回家!”说完就想吐,许诺扶着她吐在了花坛里,一下一下的难受极了,一分钟下来都没吐好。
  “阿诺,我想回家。”
  “好,回家,我带你回家。”
  “我好难受!”
  “回家就不难受了,你忍一忍,很快的。”
  许诺在路边喊了一辆出租车,抱着云安上了车,此后她怎么也不肯从许诺身上下来,到家到床上也不要
  “到家了,放手去给你热牛奶解酒。”
  “不要,你不要走,我好难受!”明明自己身上特别暖就是非要抱着不肯撒手,好像身体特别冷,只要抱着许诺就不会冷了。
  “喝点牛奶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好吧。”云安虚着眼怎么也睁不开。
  不一会儿,牛奶热好了,走到床边,“云安醒醒,牛奶热好了。”
  她半睁着眼,酒意很浓。“我好冷!”
  “来慢点,别急我扶你!”说着伸手去扶她。
  勺子刚到嘴边电话就响了,“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喂。”
  “喂我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和云安回来了。”
  “回来了?!还好吗,他没怎么样你吧?”
  “我没事!倒是云安喝了足足三斤白酒。”他背过云安低声说:“帮我请个医生来,她不愿意去医院,一直喊难受!”
  “记得给他喝点牛奶,解酒!”
  “已经在喝了。”
  ”好。”
  挂掉电话后 ,云安带着酒意问许诺:“谁的电话啊?”
  “余邵的。”他端起碗边说话边喂她,“在你来之前我就打电话叫弓长张和余邵他们来救我,谁知半路杀出个你,还这么鲁莽!”
  牛奶没吃几口,云安一直捂着的地方她突然紧紧抓着,蜷缩在一起,另一只手直捂着胸口,艰难地撑起身体趴在床边上。吐了。
  许诺急忙拿过垃圾桶,扶着云安拍着后背,见她稍缓了下,问她:“没事吧?还好吗?究竟还有哪儿不舒服?”
  云安躺在床上,难受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冷,好冷!”
  “冷?”他摸摸被褥,“不薄啊,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不要走!”云安拉住许诺,“阿诺不要走,抱着我好吗?我好冷!”
  “好,不走不走!把被子盖上我抱着你睡就不冷了,好不好?”说着许诺盖上被子抱着云安睡下。
  她手里的红色发带紧紧攥着,护在胸口,许诺瞧见轻轻去拽,纹丝不动。她的力气哪儿能和许诺比,稍微用力就掰开了,但云安会无意识地去抓!
  ——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醒来。“弓长张。”
  “我带医生来了,余邵酒吧有事。”
  “进来吧!”
  弓长张关心道:“除了云安喝酒你没受什么伤吧?”
  “我没事,我担心云安。三斤白酒,我真的不敢想象!”许诺蹙了一下眉。
  许诺开房间灯,弓长张介绍道:“这是徐医生。”
  “徐医生,拜托了!”
  “放心!”徐医生说。
  经过简单的检查,医生说:“她有些发低烧,另外还有没有觉得异常的地方。”
  “异常的地方?”许诺重复一遍回忆“刚才我本想给她热点牛奶解酒,结果没喝几口就吐了,后来还不间断地吐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发低烧引起的?”
  “吐的东西多吗?”医生思考一下问。
  “她没吃晚饭,就吐了些酒,有时候还吐不出来,但吐的次数较多。”
  “喝这么多酒多多少少对胃有些影响,我检查时发现她手脚冰凉发汗,而不是身体发冷汗,再加上你的这些描述我认为她的胃有些问题,出现了胃寒的一个状况,我建议带她去医院做一个胃镜。另外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吃药,我建议先进行物理降温。”医生说。
  他回想起在被子里感受到云安的手脚冰凉,还有额头,怎么也捂不热,还发汗。还有之前她不吃太辛辣的,不吃喜欢吃酸的太冷的,夏季时手脚也时常冰凉。或许她的胃真有些问题,是不是一直就胃寒。
  许诺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我送送你!”医生往门外走,许诺跟着去送。
  这时弓长张拦住许诺道:“哎哎哎!许诺你去照顾云安,我来送。没事儿就好,我也就走了。”
  “谢了!”
  “嘶,我发现跟你说些煽情话就觉得别闹!”弓长张挑挑发尖。
  “是,你呀留着这些话多关心关心余俏,她会更黏你!”许诺回怼。
  弓长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还是什么,一个劲儿的往下走,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许诺端着热水回到房间,云安正睁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趴着床上看着进来的许诺。
  “你醒了,还难受吗?”他扶起云安放正身子。
  “难受!我脑袋好痛,发晕,胃里翻江倒海,伴着火烧。它会不会把我的胃给烧穿啊?”她侧着身体,做蜷缩状。
  “躺好!”他拧着毛巾,“放心,不会的。来我给你敷敷额头。”
  “我难受!”她因为多次干吐,说话时声音已呈现嘶哑,“口渴,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倒水。”
  许诺转身,她又蜷着身体,把睡着的枕头拉下来抱着,闭着眼睛嘟哝着说:“阿诺我难受,好冷!你抱抱我亲亲我好吗,给我唱歌好吗?这样的胃就不难受了。”
  许诺拿着水杯回来,安静的屋子清晰地听见云安的呢喃。云安醉着酒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胃部的灼烧感又不得不让她醒着。
  他扶起云安对着她耳边轻声说:“水来了。”把水杯放到云安嘴边喂她,云安喝了一口咽下后又立马吐了出来。许诺不让她喝了但云安吵着要喝,她蹙着眉逼自己喝下,依旧吐了出来。
  许诺皱眉急到:“云安别喝了,我别喝了,一会儿再喝好不好,我们歇会儿?”
  云安也确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呼吸此起彼伏,没再说话。
  也许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沉迷。
  适当观看,保护眼睛。
  早点休息,国宝珍贵。
  晚安,么么哒~
 
 
第48章 夸赞
  许诺从书房里拿出一副无线耳机给云安耳朵带上一只,自己带上一只,再将□□的转接连到手机上。
  他坐在钢琴前弹奏,指尖在白色和黑色的琴键上穿梭。云安听到音乐抱着枕头,紧蹙的眉头开始舒展,放松了很多。虽然还很难受,但睡梦已经找到她了。那不是别的音乐,就是平常许诺给云安唱的那首: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到我们的时光,你知道不知道。
  但这次他一直反复弹奏的是整首歌,一直到天色微亮。后来云安没有去医院,许诺也没有逼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
  ——
  若说春季的晚霞是金黄色的,很温柔;那夏季的晚霞会呈现橘红色,它炽烈;而秋天的晚霞有种凄凉;你知道冬季的晚霞是什么样的吗?
  还没到,暂时想不出来!但我记得从春走到夏,那绿叶覆盖了树枝,影子斜印在草坪上,他正从学校回来,残留着春的气息。夏天炎热,他穿着薄薄的单衣,除了学校就是飞往各地给明星客户跟拍,在家的时间渐渐短了,在阳光下把影子拉得好长。
  好像那一睡就睡过了整个夏天!
  下午,云安无聊望着窗外,发现九月天树上的合欢花竟还没凋谢的迹象。记得第一次来伊城时是在九月左右,那时候的合欢树已经结出了果实。第一次见,也不认识!
  现已经快九月中旬了,许诺也大二了。自从晁屿很少出现在学校里,便没人会欺负许诺,学校也平静了很多。
  “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云安走到许诺身边,他正在整理一些视频资料和照片。
  “干嘛?”许诺问。
  “给你照一张风景!”云安神秘一笑。
  许诺把时间递给云安,云安走到窗户旁,拿了一个丑萌的公仔放在床沿上,拿手机对着窗外合欢树和公仔,拍了下来,刚要拿给许诺欣赏,电话就响了。
  上面显示的是哥,云安顺便就接起,以为是秋末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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