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了他,大口喘气:“桑怀逸我快不能呼吸了!你有嘴唇饥渴症吗!”
他低下头看她眼神深的不像话那里有她读不懂的难言情绪:“我有阚明月饥渴症,看不着的时候想,看得着更想,本能反应。”
她心口一紧,他说本能反应。
她赤脚蹭他的裤脚沿着往上轻磨他小腿的肌肉,他尾椎尾热麻难耐。
他听到她说:“桑怀逸你想不想要我?”
他想,都快想疯,可他比她想的更贪心,他要的是她全部身心都归他独有。
他目光锁在她整张小脸上再分不开精力看其他喉结滚滚几番还是遵从内心深处:“想。”
她得逞坏笑:“想的美!想着吧你。”
他也不恼笑的更欢眸子里的温柔能溺死人,桑怀逸是提前过来的本来过几天才到开学正式报到的日子,他想她想得紧。
他们的关系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展,那天的酒后吻是她的过线口,靳希周的一番话也是他的突破点,他蛰伏太久了。
她是个遵从自己内心渴望的人,没遇见他之前她挺抗拒住和人亲密接触的,他就像是完美契合在她的点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亲近他。
她想,如果一定要找个人恋爱甚至于有些恋爱的男女一定会有的亲密接触,她能接受的只有他。
开学后,每天都是如火如荼地进行,他忙她更忙,她把自己之前在根西岛的灵感落实到实处,写了一个本子《西海少年》。
他们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依然会每天七点钟在三号食堂吃早餐,晚上会视频通话,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英文系的校花拿下了计院禁欲佛子桑怀逸。
难说是谁勾搭的谁,他们针尖对麦芒,一个像是清风霁月,一个像是夏日骄阳,看似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情感上他们确是殊途同归。
阚明月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绞丝银手镯,古法手工线条设计各人风格极其明显,嵌着一颗弯弯的月亮,摇晃起来铃铃响。
她用脚踩坐在边上那人:“什么做的?”
“带你去银匠铺那天就打算了,动工是你走之后。”
那几天他整天往外跑一呆呆一整天,只让王银匠指导坚持自己亲历亲为,不借别人一点力。
他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考虑到是给她的总是想尽可能地完美到不能再完美。
她得意:“你那什么就对我有想法?藏的够可以啊你。”
他目光深深地睨她顿了顿:“更早,准确来说是一见钟情。”
她想起高铁站的时候。
告诉他:“嗯,我也差不多算是?你接我那次,我就见色起意了,那时候还以为你是和尚来着。”
他笑牵她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她的手指坦白交代:“不是,咱俩的这一次见面是你十二岁那年,奶奶带我去京北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当时可能没在意。”
阚明月:“后来呢?如果我没有暑假来你家我们是不是这辈子就碰不到了。”
想到这心里不免一阵一阵失落。
差一点她就要错过这个人了,幸好,可能网黑就是老天安排的,给她折磨,再给她全部的糖。
“不要,就算你不来没关系我本来就报了京大只不过会比现在晚遇你两个月,别怕,我总会到你的路上去。”
这七年他并非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一来奶奶偶尔会提起,他也总是不动声色地旁敲打听。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妈独立在外打拼,我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没见过我父亲,她没提过,老人们也不听,小时候真的会好奇,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接,为什么我是爷爷奶奶接,从来不会有爸妈来给我开家长会,渐渐地我就不好奇了也不要问,每次缠着她问我爸的时候她总会哭,我不想让她哭。”他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但是我想尽全力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的那些我们以后也都会有。所以,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我,别太快放弃我?”
她听完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了一会儿抬手摸他的眉心,眼睛,下巴,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告诉他:“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僵住了整个人绷得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他贫瘠生活的全部渴望,也是他多年的痴心妄想,现在的她近在眼前落在心里:“我想要你,可以吗?”
她没有回答,只用唇封住了他的,和他相贴,十一月的温度两个人热的满头大汗,他俯着在她的上面看着她,额角的汗滴砸在她脸颊上,和她合为一,撞进去的那一刻,两个人皆是胸腔震颤,她能清晰地他狂动的心跳,感受他的速度,从温柔到发狂失控,他在不留余地的探索她。
数不清过了多久,他折腾了好几回,乐此不疲地摆弄她,她受不住开口求饶:“桑怀逸……慢点……太重了”
他恶趣味在此刻尽数被释放出来,故意磨她,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他唤她:“宝贝儿,相信我如果我真慢下来你不会喜欢的。”
他低下头来亲她,身下的动作没停,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快要干涸的鱼,她快要受不了了,不住的求饶小声呜咽着泪水汗水糊了一脸,说不出的可怜动人,他几次想结束,却又比之前更多的渴望吞噬他,他停不下来轻声哄她:“你乖一点,很快你会舒服。”
她骂他王八蛋,混蛋,畜生,禽兽不如。
他只用动作对她进行还击:“明月,你大概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兴奋,越是不想停下来。”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九点,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那人吃饱了一脸的神清气爽从地上随意捞起裤子穿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她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吞咽,他把她汗湿的长发别在耳后,看她身上他折腾的痕迹心软的一塌糊涂,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像是怕碰坏什么珍贵的瓷器般。
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尽最后一点力啪的打开他的手含气怒瞪:“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早干嘛去了?假惺惺伪君子。”
他笑一本正经地问她:“我刚才没有好好疼你?”说完低下头靠在她耳畔用气息说:“喜不喜欢我那样对你?最后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她的脸唰一下火热起来,这人还真是脱下衣冠就变成禽兽了,无缝衔接啊,不对,是焊接。
他挠她痒痒肉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她没办法敷衍道:“我一般。”
他语气玩味放在她心口处:“你心跳的好快,……还有一般你叫那么大声?求着我停下?放过你?”
她窘迫抓狂:“哎呀!你别再说了!烦死了!”
他不再逗她,去厨房给她做了一碗面端到床边小心喂她,她吃了几口就推托他几口把剩下的吃下。
夜深人静,两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她的房间靠窗很容易能看到窗外的月亮。
两个人静静依偎在一起,桑怀逸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那月亮,低头嗅她的头发告诉她:“你知道吗从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一起看月亮,后来想和你躺在你的床上看月亮,太不真实了现在。”
她:“你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这你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我在别人面前都是正面形象,怎么到你面前就变得每根骨头都下流。”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说不过你。”
“没关系,我让着你,让你一辈子,除了在床上之外,其他的都你做主。”
“桑怀逸!你不要脸!”
“要脸还能跟你像现在这样吗?我这辈子就算是交代在你身上了,我们桑家的男人出情种,看爷爷你就该明白,我呢从小就挺有学习能力,所以呢在疼老婆这事上肯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怎么发现你睡过后释放天性了?”
“才不知道?刚才不都给你了吗?毫无保留呢。”他语气悠悠又贱气十足。
“好了别气了,咱俩是天定的缘分,李白让我告诉你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青天览明月,可别始乱终弃啊小姑娘。”
她抬头睨他问道:“这不会就是你喜欢诗三百的原因吧?”
他答得毫不犹豫:“才知道?哎,也不算太笨……”
她伸手狠下心掐他手臂,看他疼的皱眉头才算是有点气顺,只,一点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她的剧本反响热烈,他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她原来是那个极具才气的编剧,生活有苦有甜,他们坦然面对,从来没有红过脸,用桑怀逸的话来说是他只会让她在床上哭,让她把眼泪都留在这时候掉。
毕业后,她做了全职编剧,他和室友创业成立公司。
他们每一年至少去两次根西岛,除了看望年迈的爷爷奶奶,总是会一起去海边走走,日出日落,潮起潮袭,他们所有的爱意都是从第一次看海那天开始滋生,有些东西总在改变,有些东西无论历经怎样的时代更迭都不会改变。
她后来才知道,他给她的是一颗赤诚的真心,全部的热情,和面对苦难生活永远不死的情怀。
他实在算不上幸运,幸运的是他没有自怨自艾,保留着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和磨难下打不弯的脊梁。
少年气大概就是还没来得及打退堂鼓的时候,先给自己打了气,被打趴后还能爬起来对这扯淡生活说一句:再来过。
遇到困难觉得累吗?万水千山只等闲。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他们年华正少。
海风还在继续,烟紫色的晚霞永不落下。
他们前途似海,我们来日方长。
遇见她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里的她特别娇。
最后的最后借《卡拉马佐夫兄弟》的话赘述,首先要善良,其次要正直,最后是永不辜负。
(全文完)
祝你们都能快乐,并且一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