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易岑整个人凑近孟梦,然而却没有直接“触碰”孟梦,如此温柔又绅士地帮孟梦除眉毛上的纸屑。
不可否认,被易岑如此细心地“关照”,这种体验是美好的。
只是,易岑的动作实在太温柔了,再加上这个“自由女熊”的小爪子毛茸茸的,易岑用如此毛茸茸的小熊爪子这般轻抹孟梦的眉毛,那感觉真的就像被“挠”一样,怕痒的孟梦实在觉得自己的眉毛被毛茸茸的小熊爪子挠得痒痒的。
“遭不住,我怕痒……”孟梦实在受不了,便本能地躲开了。
“怕痒?”易岑反问道。
“嗯,我天生怕痒。”孟梦对易岑说。
“你这是在炫耀自己天生命好吗?”易岑对孟梦说。
“啊?天生命好?什么意思?”孟梦一头雾水道。
“不是有那么一种说法吗——‘怕痒的人有人疼’……”易岑对孟梦说。
“啊,是吗,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吼吼,要是真的那就当然最好了。”孟梦忍不住笑道。
“你能轻点得意吗?”易岑对孟梦说。
“哦,好的,原谅我突然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好命’的人一时难免有些激动。”孟梦对易岑说。
“好吧,话说你不是出了名的资深‘恋毛癖’者,对毛茸茸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就连文茸茸名字中的‘茸茸’二字都可能随时激起你的‘恋毛癖’,如此‘恋毛癖’的你居然天生怕痒?”易岑对孟梦说。
“呃,我的确有严重的‘恋毛癖’,但是我也的确天生怕痒、严重怕痒,我就是这样一个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但是又无法和毛茸茸的东西太过‘亲密’接触的矛盾体,对此我也很无奈。”孟梦对易岑说。
“好吧。”易岑说。
说完,易岑再次用“自由女熊”的小爪子在孟梦的眉毛上抹了抹,不过这一次易岑下手比较“狠”而且动作很快,孟梦终于没有那种被“挠”得痒痒的感觉了。
正在这时,韩清突然出现语气惊讶地说:“你俩这是……”
“好了,这下纸屑没了。”易岑对孟梦说。
说完,易岑把“自由女熊”递给孟梦,完全没有回应韩清,一副懒得解释的样子。
“谢谢。”孟梦接过小熊对易岑说。
“话说你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有情况啊。”韩清不依不饶地对孟梦和易岑说。
“有什么情况?”魏正则走过来八卦道。
“正常情况。”易岑似乎终于忍不住,于是淡淡地澄清道。
“真的假的?你俩凑那么近,看起来那么亲昵,这叫正常情况?”韩清不相信地反问道。
“能不能别那么八卦,不八卦死不了的,麻烦你赶紧收起你的‘八卦脸’吧。”齐霁走过来对韩清说。
齐霁似乎很仗义地主动过来替自己的“铁哥们”易岑解围。
“好吧。”韩清说。
而魏正则也停止了八卦。
“哇,这有甜筒冰淇淋诶,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何小甜拎着一大袋纪念品走过来说。
的确,孟梦也有注意到这家露天的小吃铺卖得最好的就是奶油巧克力双色甜筒冰淇淋,周围的游客几乎人手一个双色冰淇淋。
“嗯,这冰淇淋看起来挺诱人的,好久都没有吃这种超经典的奶油巧克力双色甜筒冰淇淋了。”孟梦对何小甜说。
“对啊,我也好久没有吃这种双色冰淇淋了,咱们待会儿买来尝尝呗。”何小甜对孟梦说。
“好啊。”孟梦同意道。
“不过,吃冰淇淋前我得先吃点‘正经’的东西垫垫,突然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先花点时间坐下来稍微吃点东西、修整修整再继续逛吧。”何小甜对大家说。
“好。”孟梦同意道。
大家也都没有异议。
于是,八人点了一些简餐,在露天座位上悠闲地吃起来。
“话说梦梦,茸茸,在纽约待了这么些年的你俩怎么和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游客一样,也对这里的纪念品感兴趣啊?”何小甜对孟梦和文茸茸说。
“因为我和茸茸也是第一次来这自由女神岛。”孟梦对何小甜说。
“不是吧,你俩在纽约这么些年都没有来过这里吗?”何小甜对孟梦和文茸茸说。
“是啊,最多就是路过附近时远远地眺望这自由女神像,但是我和茸茸从没有到这岛上来过。”孟梦对何小甜说。
“天哪,真没想到孟梦你和文茸茸居然和我们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自由女神岛,话说这里不是纽约的著名景点吗,你们在纽约待这么久居然都不逛景点的吗?”韩清说。
“基本不逛。”孟梦说。
“天!”韩清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不奇怪,毕竟景点主要是给游客尤其是外地游客逛的,‘本地人’通常不稀罕本地的景点,正所谓‘本地姜不辣’,倒不是本地姜真的不辣只是本地人往往会觉得本地的姜不够辣,一种心理作用罢了,就像有些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活到20多岁都还没去过故宫一样,而且人家觉得特别正常。”魏正则说。
“嗯,说得也是。”何小甜说。
“好吧。”韩清说。
孟梦心想:在过去的这几年当中,我并不是什么纽约“本地人”也不是什么纽约“游客”,我不过是一个“躲”在纽约疗情伤的人吧,哪里有那么多闲心到处逛纽约的景点,至多去切尔西市场逛吃逛吃就算不错的了。
简餐过后,孟梦、何小甜和文茸茸三个女生一人一个奶油巧克力双色甜筒冰淇淋,开心地吃起来,而易岑、齐霁他们这几个男生对冰淇淋都毫无兴趣。
就这样,孟梦、何小甜和文茸茸都一手拿着双色甜筒冰淇淋一手拎着包包和纪念品购物袋,边吃边走向自由女神像。
很快,八人便走到了自由女神像的正前方那个最佳的“拍照点”。
此“拍照点”挤满了人,要想拍照还得稍微等上一会儿,见缝插针的感觉。
好容易,有了“空位”,何小甜一把占据了刚腾出来的“空位”,于是八人走到“空位”上,在这个自由女神像正前方的最佳“拍照点”准备合影。
林子续将单反相机递给了一个过路的游客,让其帮忙拍合影。
此时,孟梦手里的甜筒冰淇淋还没吃完,又没法放下,于是孟梦灵机一动把自己刚买的那个绿色海绵的“自由女神头冠”戴在头上,而后直接把右手的白色咖色相间的双色甜筒冰淇淋高举,将甜筒冰淇淋当“火炬”,模仿自由女神像右手高举火炬的姿势,索性让自己扮演一下“自由女神”来合影留念好了。
就这样,头戴绿色海绵“自由女神头冠”的孟梦右手高举双色甜筒冰淇淋,俨然一副“山寨版”的自由女神模样。
孟梦摆好姿势看着镜头,准备拍照。
结果,这位帮忙拍合影的游客或许是太过认真,拿着林子续的单反相机不停地调焦,各种摆弄,似乎是想拍出他觉得满意的效果。
孟梦只好保持住自己的“山寨”自由女神的pose,右手努力地高举自己的双色甜筒冰淇淋。
孟梦的这种“山寨”自由女神造型立即引来路过的游客的注意,一时间,几乎每一个路过的游客都被孟梦的这种“山寨”自由女神造型给逗得忍俊不禁,甚至不少游客直接给孟梦竖起大拇指。
顿时,孟梦就这样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然而,孟梦不免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明明是在拍照,本来迅速地拍两张合影就好,结果没想到这个帮忙拍照的游客这么较真,调了半天也没见他拍一张,令孟梦把“山寨”自由女神的pose hold了这么久,有些“骑虎难下”,笑得脸都快要僵了,举甜筒举得手都快要麻了。
再这么高举手臂下去,孟梦觉得自己恐怕不是什么“山寨”自由女神,而更像是那种常年高举手臂不放的印度苦行僧吧。
这样的孟梦好像不是在拍照而是在搞“行为艺术”似的。
更尴尬的是,孟梦忽然感觉冰淇淋滴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于是忍不住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甜筒冰淇淋被上空的艳阳给晒化了。
孟梦正想把右手放下来处理一下流得满手都是的冰淇淋水。
谁知,偏偏这时帮忙拍合影的那个游客似乎终于调好了他想要的模式,于是终于按下快门。
就这样,孟梦终于高举甜筒冰淇淋坚持到拍完合影。
合影完毕后,孟梦迫不及待放下右手,这时孟梦无意中发现自己右侧有一只手手掌朝上,像个“托盘”似的“悬”在孟梦身穿的那条半截欧根纱蓬蓬裙最宽处的上方。
孟梦仔细一看,这只手的手掌中满是双色冰淇淋水。
顺着这只手的手臂孟梦侧身向右后方一看,原来是易岑,原来是易岑用自己的左手接住了孟梦那融化的冰淇淋滴下来的水。
“不好意思。”孟梦对易岑说。
孟梦赶紧掏出纸巾递给易岑。
“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就拜托你赶紧把你那‘假火炬’吃掉。”易岑对孟梦说。
说完,易岑接过纸巾擦起手来。
“假火炬?”孟梦确认道。
“就是你手上那个化得一塌糊涂、丑哭了的冰淇淋。”易岑对孟梦说。
“哦哦。”孟梦应了一声便大口大口吃起冰淇淋来,“谢谢你帮我接住冰淇淋水。”
“不用谢,我只是实在看不得冰淇淋融化后滴得到处都是的画面,尤其是你这白纱裙被冰淇淋水滴到肯定会很丑,我不想被那种画面‘雷’到。”易岑嫌弃地对孟梦说。
“哦。”孟梦说。
孟梦心想:原来易岑是怕冰淇淋水滴到我的裙子上,所以他才默默地替我接住冰淇淋水啊,不得不说,如今的易岑真是很nice啊。
就这样,八人在自由女神岛合影一番后,成功到此一游,便匆匆离开赶往帝国大厦。
于是,八人打车来到帝国大厦。
乘坐高速又平稳的电梯,到达帝国大厦86层观景台。
“太震撼了,纽约的繁华尽收眼底,这个观景台不愧是全球闻名的露天观景台啊。”韩清说。
“嗯,不得不说纽约不愧为世界最繁华的超级大都市,没有之一啊。”魏正则说。
“是啊,话说在这里俯瞰纽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周围这种金属围栏,严重影响观赏效果啊。”韩清说。
“没办法,这里楼层高,安全起见,装上这种金属围栏也是应该的啊,再说了虽然这一层观景台有这种金属围栏挡着,确实有些影响视觉效果,但还是比用玻璃全封闭起来的观景台要好。”魏正则说。
“那倒是。”韩清说。
“说实话,同样是摩天大楼,纽约的这些摩天大楼不仅美观最重要的是看起来非常有质感,不像国内的那些摩天大楼乍一看好像也还挺美观但是就是普遍都缺乏质感,不得不说,国内的那些摩天大楼跟纽约的这些摩天大楼比还是要逊色很多啊。”魏正则说。
“是啊,真不是崇洋媚外,有一说一,实话实说,纽约的摩天大楼看起来都非常结实,不像国内的那些摩天大楼看起来都轻飘飘的感觉,差距真的非常明显啊。”韩清说。
“嗯嗯。”魏正则点头道。
听到这,孟梦不禁心想:不得不说,印象中那个话不太多的魏正则如今居然变得这么多话这么健谈了,果然人是会变的啊。
孟梦走到金属围栏处,透过金属围栏俯瞰整个纽约。
“你该不会也是第一次来帝国大厦俯瞰纽约吧?”易岑对孟梦说。
“确实是第一次。”孟梦对易岑说。
“所以你这几年在纽约都在忙什么啊?”易岑似乎有些好奇地问孟梦。
孟梦看着易岑,心想:我这几年在纽约都在忙着“躲”你啊!
第14章 告白圣地
“好像也没忙什么‘正经事’。”孟梦轻描淡写地说。
“哦。”易岑淡淡地说。
“当然,虽然这几年在国外,我不怎么主动出门逛,但是由于学业和工作的需要,我还是去过一些地方的,包括纽约周边和美国其他的一些城市、乡村,只不过那些地方通常并不是多么热门的景点,不过在这种有些‘被动’的旅途中,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蛮有意思的地方。”孟梦对易岑补充道。
“哦。”易岑说。
此刻,孟梦好像有很多问题可以问易岑,但是好像什么都不必问。
于是,孟梦静静地继续俯瞰纽约。
然而,此时此刻,孟梦不禁有些凌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俯瞰纽约。
一时间,孟梦好像能想到好些身份,然而好像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身份来涵盖自己在纽约的状态。
不可否认,几年来纽约“接纳”并“包容”着被情所伤的孟梦。
此时此刻,俯瞰这座默默“接纳”并“包容”了自己几年的大都市,孟梦不禁百感交集。
尤其是,为了尽可能“远离”易岑而“逃”到纽约的孟梦此时此刻正与易岑并肩俯瞰纽约,这令孟梦更加百感交集。
这种情形,似乎让孟梦失去了“躲”在纽约的意义。
几年来一直心不在焉地“游离”在纽约的孟梦头一次像现在这样仔细地观察这座默默“包容”自己的城市,才发现原来纽约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
“在这里俯瞰中央公园,感觉很棒。”易岑对孟梦说。
“中央公园?”孟梦对易岑说。
易岑用手指向不远处那一大片被高楼环抱的绿地。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那片绿地,更没反应过来那片绿地就是中央公园。”孟梦对易岑说。
“那么大一片绿地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难吧,你是如何做到的?”易岑对孟梦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