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易岑的眼神虽冷,但易岑的手很温暖。
不知为何,当孟梦的手和易岑的手触碰到一起的那一瞬,孟梦竟感觉有一股暖流顿时从易岑的手传到了自己的手上,并迅速在自己的全身蔓延开来,温暖着孟梦。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神奇到有点不真实。
“就在前面那段路上。”易岑对孟梦说。
“哦哦,话说这么晚了,你俩为什么还往粉沙滩走啊?”孟梦对易岑和齐霁说。
“我的书落在粉沙滩了,应该是我下午看完后放在沙滩桌上忘了拿了,那书写得挺不错的,弄丢就太可惜了,而且超适合睡前看,就差最后一章没看了,今晚我想把那书看完,所以易岑陪我过来找书,然而还没到粉沙滩就先看到你的平安符落在路边,易岑刚捡起你的平安符不久,就听到你的求救声,我们就赶紧狂奔过来救你。”齐霁对孟梦说。
“哦,原来我的声音这么有辨识度啊,隔空都能听出是我的声音?”孟梦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齐霁。
“对啊,你的声音确实挺特别的,反正能听出是你的声音。”齐霁对孟梦说。
“哦哦,我自己完全意识不到。”孟梦对齐霁说。
“你意识不到没事,我们意识得到就好。”卢敬予插话道,“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早起,他俩还得去粉沙滩拿书,我陪你回酒店吧,梦梦。”
“谁要你陪啊,各走各的好吧。”孟梦对卢敬予说。
“那我和易岑就继续往粉沙滩走了,相信有你在,孟梦的安全不成问题。”齐霁对卢敬予说。
“那当然,你俩快去拿书吧,我和梦梦就先回酒店了。”卢敬予对齐霁说。
“嗯。”齐霁点头道。
说完,齐霁掏出一个烟盒,给易岑递了一支烟。
而后齐霁又将烟盒朝卢敬予递了递。
“不了,谢谢。”卢敬予对齐霁婉拒道。
“你确定不来一支?”齐霁问卢敬予。
“嗯,孟梦不喜欢烟味,所以我不会当着他的面抽烟。”卢敬予对齐霁说。
“了解了。”齐霁对卢敬予说。
这时,只见易岑用一个很酷的打火机将手里的烟点燃,动作娴熟,而后将打火机抛给齐霁,齐霁也娴熟地点燃手里的香烟。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抽烟的吗?”孟梦忍不住问易岑。
是啊,曾经的易岑从不抽烟,而如今的易岑显然经常抽烟,不然动作怎会那么娴熟。
孟梦诧异。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难道你没变吗?”易岑对孟梦说。
“我……”孟梦语塞。
“感觉孟梦你比以前‘开放’了呢,看来在国外待久了,难免会被同化。”齐霁若有所指地对孟梦说。
“开放?我开放吗?”孟梦一头雾水反问道。
“你说呢?”易岑对孟梦说。
说完,易岑转身离开,似乎根本不想给孟梦再说话的机会。
而易岑侧身的那一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第一次,孟梦第一次见易岑抽烟。
孟梦竟然瞬间被易岑那深吸烟的模样给“电”到。
分明对吸烟很反感的孟梦却被易岑吸烟的样子所深深吸引。
孟梦根本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
必须承认,易岑抽烟的样子真的太帅了,超级有男人味,无比性感。
在孟梦眼里,这样的易岑或许并不完美但是看起来形象更加多面更加立体更有魅力。
待易岑彻底转过身之后,只看到烟雾冒了出来。
易岑没有当着孟梦的面吐烟雾,只留给孟梦一个烟雾缭绕的背影。
易岑这背影看起来似乎有种很落寞的感觉。
不知为何,孟梦竟看得入神。
就这样,易岑和齐霁消失在黑暗之中。
“嘿,嘿,快走啦,梦梦。”卢敬予用手在孟梦面前晃了晃。
“哦。”孟梦回应卢敬予。
在卢敬予的提醒下,孟梦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易岑所在的方向挪开,转身回酒店。
“你刚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卢敬予问孟梦。
“没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孟梦随便应了卢敬予一句。
“你该不会是被易岑抽烟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吧?”卢敬予对孟梦猜测道。
“……”孟梦沉默。
“你不是最讨厌抽烟吗,一看到有人抽烟你就立马躲得远远的,怎么,易岑抽烟你就不讨厌不躲了?要不要这么双标啊?”卢敬予对孟梦说。
“你管我‘双标’还是‘三标’,要是我高兴,我还可以‘千标’、‘万标’、‘亿标’好吧。”孟梦对卢敬予说。
“好嘛,你要‘多标’我拦不住,不过,如果你喜欢男人抽烟的样子,其实我也可以抽给你看的嘛,搞不好你也会被我抽烟的样子所吸引。”卢敬予掏出一个精美的烟盒和打火机对孟梦说,“怎么样,你想不想看一下我抽烟的样子?”
第5章 撞个满怀
“不想,我谢谢你了。”孟梦谢绝道。
“好吧,那我就不讨你嫌了。”卢敬予对孟梦说,“不过,你随时可以改主意,要是你什么时候想看我抽烟你就告诉我哈,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没有那种时候。”孟梦对卢敬予嫌弃道。
“好吧。”卢敬予无奈地说,“话说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很歪很嚣张啊。”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谁让你刚才用那种‘烂招’骚扰我,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我对你这种态度算是对你的一种惩罚,不对,这不是你期望的结果吗,是你让我不用对你那么‘客气’的,所以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别的事情不敢说,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到的,算是对你的‘报恩’,你说呢,别告诉我你现在改主意了。”孟梦对卢敬予说。
“没有没有,我没改主意,你用真实的态度对我就好,该怎样就怎样,这是我期望的结果,我接受你的惩罚,只要你消气就好,也接受你的这种‘报恩’,看来经过我方才灵机一动的‘刺激’,彻底终结了你之前对我的那种‘客气’和‘隐忍’,在我的‘诊治’下,你瞬间被治愈了,现在的你是不是内心自在多了?”卢敬予对孟梦说。
“托你的福,我的确自在多了。”孟梦对卢敬予说。
“那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卢敬予问孟梦。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孟梦对卢敬予说。
“呵呵,客气。”卢敬予对孟梦笑道。
“……才怪,我说的反语,别告诉我你听不出来。”孟梦对卢敬予说。
“你现在是正在气头上,等你气消了,慢慢想通了之后,你会打从心底里感谢我的,毕竟虽然我今天的方式比较极端不是那么可取,但是‘疗效’显著啊,不经历短暂的‘阵痛’又怎能获得长久的‘自在’呢,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你把眼光放长远一点,终有一天你会真心感谢我‘解救’了你。”卢敬予对孟梦说。
“……”孟梦竟无言以对,心想:卢敬予这番话多少也有点道理。
卢敬予没有再多说什么,孟梦终于可以静一静。
走着走着,孟梦突然反应过来,心想:齐霁刚才说我“开放”,难道是因为方才看见我从卢敬予的房间出来?而且我当时还头发凌乱,和卢敬予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的确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怪不得会被齐霁认为我变得很“开放”,晕,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我到底在干什么啊,那么好的机会,应该及时地好好解释一下,我可真是的,有的时候反应挺快的,有的时候反射弧又特别长,后知后觉,现在反应过来,都错过解释的好机会了,这下在齐霁和易岑那我肯定已经被牢牢打上“开放”的标签了,要想摘掉这种标签恐怕很困难了吧,哎。
孟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只见卢敬予时不时调整步伐,凑到孟梦身旁,只为了让他的影子和孟梦的影子挨在一起。
“看,咱俩的影子多搭啊。”卢敬予终于成功让自己的影子和孟梦的影子挨在一起后满意地对孟梦说。
“……无聊。”孟梦对卢敬予吐槽道。
说完,孟梦加快步伐,将自己的影子远离卢敬予的影子。
谁知,卢敬予紧追孟梦的步伐,又一次将自己的影子和孟梦的影子挨在了一起,恨不得重合起来。
“有完没完?”孟梦不耐烦地问卢敬予。
“没完,不能完,我又没有真的挨到你,但至少让咱俩的影子挨在一起嘛,满足我这点小小的愿望,对你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安啦安啦。”卢敬予调皮地对孟梦说。
“真的是够了,谁说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你这样我心里很不爽,这就是对我造成的实质性影响。”孟梦对卢敬予说。
“好吧,好吧,我打住,不闹了,息怒息怒,气大伤身。”卢敬予对孟梦说。
“你知道就好,别烦我,别刺激我,大晚上的,你消停点,各走各的,让我静静好吗?”孟梦对卢敬予说。
“好的,女神。”卢敬予凑到孟梦面前调皮地说。
“起开,别对我嬉皮笑脸的,信不信我秒变女神经揍你一顿。”孟梦嫌弃道。
“好啦,不逗你了。”卢敬予恢复正常对孟梦说。
说完,卢敬予彻底“老实”了,没再烦孟梦。
孟梦紧紧地握着失而复得的平安符,心想:刚才没有平安符傍身,短时间内接连遇到了两次“骚扰”,刚逃离了卢敬予的“疯狂”,又进入了醉汉的“魔掌”,真是好事难成双、坏事倒是批量供应的节奏啊,难道这是因为自己把平安符弄丢了所以被这样惩罚?幸好易岑帮自己捡回了平安符,不然要是找不到平安符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坏事”等着自己哪?
一想到这,孟梦将平安符握得更紧了,倍加珍惜,生怕再次弄丢平安符。
虽然有些迷信,但是谁都不想“触霉头”啊。
于是,再次有平安符傍身的孟梦在卢敬予的陪同下安全地回到了酒店。
睡前,孟梦侧身躺在床上,双手合十,将平安符虔诚地置于手掌间,脸颊轻轻地贴在手背上,在平安符的保护下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半睡半醒间孟梦听到文茸茸在说:“梦梦,快起来,集合的时间到了,快。”
孟梦彻底惊醒,立马从床上弹起来。
此时的孟梦手里还握着平安符。
“梦梦,你的脸……”文茸茸指着孟梦的脸颊惊讶地说。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孟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印记。
孟梦赶紧冲到浴室镜前一看,自己的右脸颊上有一个倒三角的印记,那形状和平安符一模一样。
“糟糕,可能是我昨晚睡着后把平安符贴着脸颊睡而不自知,所以留下了这么个‘同款’印记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下麻烦了,这印子这么深还这么红,看样子短时间内这印子是消不掉了。”孟梦对文茸茸说。
“没事没事,应该也用不了多久这印子就自己消掉了,问题不大。”文茸茸安慰孟梦道,“再说了,仔细看看其实这印子在脸上看起来还蛮酷的,我觉得越看越有个性呢,你就当做是偶尔换个造型嘛。”
“晕。”孟梦看了看时间,“可惜起晚了,现在真的没时间,顾不上这印子了,管它呢,咱赶紧收拾收拾,下楼集合去。”
“嗯。”文茸茸说。
孟梦一边收拾一边打了个呵欠。
“怎么?还没睡够?”文茸茸问孟梦。
“对啊。”孟梦没精神地说。
“昨天你很晚才睡吗?”文茸茸问孟梦。
“倒也不算太晚。”孟梦说。
“那你怎么这么困的样子,我昨天喝多了,隐约记得是你和小甜把我扶回房间,躺到床上后我就睡过去了,一觉天亮,难道昨晚我错过了什么吗?”文茸茸对孟梦说。
“哎,一言难尽……”孟梦对文茸茸说。
“一言难尽,那就‘多言’而尽嘛,所以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快告诉我,梦梦,咱边收拾边聊不耽误。”文茸茸好奇道。
于是,在文茸茸的追问下,孟梦一边收拾一边对文茸茸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啊?看来你这平安符真的有点灵性啊,丢不得,必须得供着你的平安符才是啊。”文茸茸对孟梦说。
“可不是吗,我昨晚可不就把失而复得的平安符当宝供起来,这不给‘供’到自己脸上来了吗。”孟梦说。
“没事,把平安符‘供’到脸上是个好兆头啊,平安符这是在公开罩着你啊,直接‘罩’到你的脸上了,坏事见到你都得绕着走,从此你就相当于不用再带‘卡’直接刷‘脸卡’就可以通过难关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文茸茸说。
“好吧,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咯。”孟梦说。
“就是这样的,心诚则灵心诚则灵,相信平安符一定会保佑你的。”文茸茸对孟梦说。
“嗯,心诚则灵。”孟梦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那个平安符的印记虔诚地说。
“从此你就是一个‘行走的平安符’,可得想着顺便罩罩我哈。”文茸茸往孟梦的肩膀靠了一下,“让我蹭点好兆头。”
“好的,平安符说它同意了,会罩着你的。”孟梦摸着自己脸颊上的平安符印记对文茸茸笑道。
“哈哈,替我谢谢你的平安符。”文茸茸笑道。
“平安符说不谢呐。”孟梦说。
“哈哈,话说回来,真的很好奇易岑看到你从卢敬予的房间走出来的那一幕后心里面到底作何感想?”文茸茸对孟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