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我是专业的[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2-07 18:03:53

  宁夏挑了眉,觉得对方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性子。凑近一看,果然,人已经晕了。她一松开手,宁父就如一滩烂泥地摔在地板上,用脚尖戳了戳也没任何反应。

  啧啧,这么快就晕了?宁夏神情鄙夷,拾捡起掉在一边的拖把棍子,将吓呆了的宁母从地上扶起来,把棍子塞对方手里,眼睛直视着她:“打下去。”

  “什、什么?”宁母沉浸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迎上女儿犀利的眼神被刺得目光一缩,赶紧别开脸。

  “打他。”宁夏缓缓重复了一遍,居高临下盯着晕得跟死猪一样的宁父,声音幽幽:“他打了你这么久,全然没将你当成人看,时时呼来喝去,以为自己是皇帝似的。妈,你就不想打回去吗?”

  这些话戳到了宁母的心坎上,若是以前她毫不犹豫就会听了女儿的话,可如今被打怕了的她什么都不敢做,哪怕丈夫现在没有还手之力。

  她畏缩地瞥了眼丈夫,认命地叹了口气:“不行的,夏夏,他是你爸爸。他只是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而已。”

  迎上女儿漠然的眼神,宁母自欺欺人的话说不下去了,闷不吭声就想去搀扶如死狗般摊在地上的宁父。宁夏拦了她,不让她上前去,退了一步道:“不用管他,我们吃饭吧。再不吃的话,猪杂汤该凉了。”

  女儿态度强硬,宁母没得办法,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宁夏身后,挪到饭桌边。斗大的一碗猪杂汤摆在她面前,宁母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碗推给宁夏,让她多吃点补充营养。

  宁父抽烟喝酒打牌样样不落下,家里根本没什么存款,一赚到点钱都被丈夫压在牌桌上了,还要在吃食上抠钱出来买烟、买酒。因而除了逢年过节能够吃上一顿好的,平时在家几乎尝不到肉味儿。

  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宁母还有宁夏身上,手里捏着点钱的宁父自然不一样,天天都有下酒菜吃。要么是凉拌猪耳朵,要么核桃肉、熟牛肉等。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没有宁母与宁夏的份儿。

  有一回,宁父带了一个大肘子回来,丢给宁母让她做好了端出来,而自己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地喝着小酒。看着那个比脸都大的肘子,宁母高兴坏了,翻出家里不常用的香料,做了个红烧猪肘。

  猪肘香喷喷的,尚未出锅那会儿家里就飘满了诱人的香气。时间到打开锅盖,枣红色的外皮闷得软烂,筷子一戳还流淌着汁水。从出锅到端上桌,宁夏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就想尝上一口。

  等宁父夹走一大块后,宁夏小心地伸出筷子夹了一点肉末。不待放到自己碗里,就被宁父用筷子头狠狠地打了手背,登时留了两道青紫的印子。

  宁母赶紧找了毛巾沾水给她敷上,而宁父正眼都没瞧眼里蓄满了泪水的她,一口肉一口酒吃得香。看到宁母紧张的动作,还不屑地嗤笑:“就是个丫头片子,你紧张得跟个什么宝贝似的。”

  上一辈就是重男轻女,宁父完美地承袭了家里的风气,觉得宁夏就是个赔钱货,一心想要个儿子。若不是宁母生宁夏的时候伤了身子,恐怕会一直怀孕,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对宁母这个老婆,宁父也是意见很大,从来都是拿她当老妈子使唤,一点夫妻之间的尊重都没给过。唯一能够拿出来说的一点,大概是他没有出轨。不是不想,经济条件不允许,毕竟没有哪个想当小三的女人会眼瞎看上这么一个人渣。

  宁夏的奶奶倒是念叨着让宁父跟宁母离婚,再娶一个屁股大、好生养的女人。但也只是嘴巴上逞能地说说,一来拿不出彩礼钱,二来就宁父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去相亲都没人愿意与他见面。

  宁父有自知之明,尽管对老婆百般瞧不上,他也不会离婚的。离婚了还能不能找到第二春不说,再想找个跟宁母这般老实的很难。洗衣、做饭、拖地,白天还要上班干活,赚的钱全都交给他保管,他说一宁母不敢说二。

  简直就是个免费的保姆。就是老了点,成黄脸婆了。不过这也不打紧,眼看着女儿长大了,等嫁出去又能收一笔彩礼。到时候有女婿帮衬,他就不用再干活了,拿着钱到处去旅游,想着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把老婆跟女儿当作让自己生活得更好的工具人,能指望宁父对工具人能有多好呢?也就是不让她们饿死的程度。吃什么大鱼大肉,没见以前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么?

  宁母自己是过苦日子出来的,吃什么都不打紧,有口饭填饱肚子就行。奈何女儿瘦瘦小小的,比起同龄的女孩子生生矮了一截,一看就是身体的营养跟不上。

  她赚的钱都被宁父拿走了,想给女儿买点牛奶或者奶粉之类的都做不到,只能偶尔给她煮个鸡蛋解解馋。而女儿向来胆子小得跟猫儿似的,走路都低着头不敢看人,刚才摁着宁父的头撞墙的架势将她吓坏了。

  宁母没有怀疑女儿为何性情大变,只当她是在沉默中爆发了。因为刚嫁给宁父的那段日子,她自己也曾这样激烈的反抗过。可惜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她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堪堪能够下床走路。

  后来她就认命了,宁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从不敢违背。顺从已经刻在了她的记忆中,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掰正过来的,还需要时间慢慢来。

  宁夏也不着急,将大碗又推了回去,指了指自己跟前的碗:“这么多够我吃了。妈,你也尝尝这猪杂汤,味道不错的。”

  宁母舍不得吃,还想放着给宁夏当早饭。家里是没有冰箱的,现在天气凉快了些,应该不至于变味。宁夏坚决不让她留着,作势就要端着碗往垃圾桶里倒:“既然你不吃,那就扔了吧。”

  那都是钱啊,宁母哪里舍得倒在垃圾桶里,赶紧将碗从宁夏手里抢救下来,生怕下一秒碗沿倾斜,飘着香味儿的猪杂汤就与厨余垃圾混在一起了。

  饱饱地吃了一顿,宁母起身就想将一片狼藉的桌面收拾干净。宁夏一只手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凳子上坐着:“妈,你都辛苦一天了,我来吧。”

  麻利地收了碗,再把桌子擦了擦,那几个酒瓶被宁夏丢到了垃圾袋中。宁母愣愣地看着女儿在厨房洗碗的背影,暗想女儿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了?

  不待她想明白,宁夏洗了碗出来,翻了翻一边装着菜的塑料袋,从里面拿了一根水嫩的黄瓜。刮了外皮一分为二,递了半根给宁母,咬了一口自己手中剩下的,顿时觉得清爽不少。

  她是想吃个水果的,环视一圈都没找到,只好啃点黄瓜解解腻。猪杂汤是好吃,可架不住她吃了那么多,难免有些腻味,吃点清爽的中和一下正好。

  吃过饭歇了会儿,宁夏就收拾了衣服去洗澡了。浴室很小,除了一个马桶,逼仄的空间就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都放在门背后的地上,挂钩上搭着毛巾,还有一个搓得褪色的浴花。

  久久地凝视着这个浴室,宁夏感觉搬家迫在眉睫。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在生活上这么窘迫过了,哪怕是穿成路人甲,她的生活质量仍旧很高。

  宁夏以前是逆袭组的,帮助那些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住的路人、炮灰实现人生价值。她觉得自己挺敬业的,谁知道她呆过的那些小世界纷纷崩溃了,说是出现未知故障,世界修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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