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原文里虞鹭宠冠后宫但就是没子嗣,大概是作者觉得让她孤身一人后续更方便开虐吧。
虞苑苑撑着下巴思考,既然那么灵验,唤上虞鹭去拜拜也无妨。要真能怀上,那原文里虐女主的部份可以直接掠过,孩子出生时,狗皇帝就可以准备准备退位了,最好再成全他和白芍双宿双飞,两个任务一起达成。
虞苑苑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等法会结束就去找虞鹭,带她过来参拜参拜。
法会结束后,住持引着众人去用午膳,下午接着参拜,等到太阳落山已至傍晚的时候,才终于把今日该拜的都拜完了。天色已晚,用完晚膳后,住持为他们安排了禅房,在寺里休息一晚,第二日还有法会。
经过一日虞苑苑已经累的瘫倒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虞鹭。
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虞鹭她不愿意。任凭虞苑苑好说歹说,不去就是不去,问她为什么不去她也不说,只告诉虞鸢。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管。”
本来虞苑苑也当是迷信,只要拜了,成不成都无所谓,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虞鹭不去算了,她一个人照样去。
凭着记忆里走过的路,虞苑苑摸黑前往善财殿替姐姐拜那送子观音,来到白日里来过的广场,此时已经人潮退去一片漆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虞苑苑觉得脊背发凉,咽了口唾沫,还是壮着胆子朝大门走过去。
刚走近,殿门右侧的丛林里隐约传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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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虞苑苑:阿姐,去拜一拜又没什么坏处。
虞鹭:有些东西……咳咳待回宫和你说。
第6章 总有人被追杀
虞苑苑只觉得毛骨悚然。
难道撞鬼了?
这里佛光普照,谅哪个妖魔鬼怪都不敢在这儿横行吧。
还是那句:来都来了。现在打退堂鼓晚了,怎么说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一趟。
她提心吊胆的往殿门走,经过小丛林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偏头去瞧了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是一男一女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声音压的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过程中,女子还将一个类似小布包的东西交到男子手中。
虞苑苑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多管闲事,好奇心害死猫。
今晚的参拜就此作罢,保命要紧,虞苑苑连忙转了个方向,赶快原路返回。
但好巧不巧,此时两人刚好“密谋”完毕,从草丛里走出来,和欲要逃跑的虞苑苑撞个正着。
怎么办?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还是装瞎子?
在四周漆黑的情况下,借着微弱的月光,虞苑苑看清了那对男女的脸。
男的是沈眠,女的正是白日里还陪着自己逛寺庙的尚愔。
绝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很难不让人多想。虞苑苑佛了,本来攻略沈眠就难了,系统没说过居然还给她安排了情敌,现在简直难上加难。
出来就发现有人,沈眠提起十二分警惕,待看到来人是虞苑苑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尚愔表情惶恐,缩在后边将头埋的很低,生怕被对方看清脸,殊不知虞苑苑视力还不错,早认出她是谁了。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淡然处之,以不变应万变。
虞苑苑假装若无其事的和沈眠打招呼:“沈公子,好巧啊!”
沈眠的错愕也只是一瞬,随后眼眸中波涛汹涌的万千情绪归于令人难以揣摩的深邃:“不巧,专门来杀你的。”
“哈哈,沈公子真会开玩笑。”虞苑苑干笑着后退。
沈眠步步相逼:“我没有开玩笑。”
虞苑苑又道:“不是,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劳您亲自动手,你不也说过吗,我不配。”
她企图用沈眠曾经说过的话,唤起他对自己原则的把控。
然而沈眠根本不吃这套:“事急从权。”
说罢,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尚愔道:“你先走。”
尚愔犹豫了稍许,还是点点头,朝身后跑去,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沈眠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表面上装的不动神色,其实早已慌得不行。
“倘若不是你看到了不该看的,或许我还能让你多活一些时日。”沈眠笑意温和,语气中的寒意侵入骨髓。
虞苑苑连忙摇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会说!”
沈眠继续逼问:“那你今晚来这里做什么。”
虞苑苑嘴一快,把心里的筹算全说了出来:“我是来帮我阿姐求子的,来参拜送子观音。”
“哦?”沈眠挑眉,“来普门殿,拜送子观音?”
“普门殿?”虞苑苑愣住,普门殿里主供的是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求姻缘最为灵验,怎么会摸到这个地方来了。
待仔细看请门上的牌匾,“普门殿”三个金色的大字立在那儿,虞苑苑才相信自己真的走错地方了。
既然是误打误撞岂不更冤?
眼见沈眠已经开始探向腰间的匕首,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毕竟沈眠要杀自己,从来都不是闹着玩儿的。
“等等,你与尚愔暗中私会,如今还要杀我灭口,你将尚愔置于何地?就不怕阿姐知晓后降罪于她吗?”
沈眠冷笑一声,鄙夷的看着虞苑苑:“佛门净地,休要污言秽语,我与尚愔姑娘清清白白,有何可惧。”
哟,还清清白白。虞苑苑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说这话还真不脸红。
沈眠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匕首的锐锋已经抵在她的颈侧了,感觉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让她血溅当场。
虞苑苑委屈,该不会就这么憋屈的死了吧?
“系统系统,你再不救我,我真死掉任务就完不成了。”
系统:未检测到有危害玩家人身安全的危险出现。
虞苑苑:“???”
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这还不叫危险?难道真要出点血才能触发它的保护措施?
虞苑苑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那就来吧,让她看看系统可以坐视不理到什么程度。
“两位施主在做甚!”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呵斥打破宁静的黑夜。
匕首没有割开她细嫩的脖子,而是锋芒一转,被沈眠收回袖中。
虞苑苑睁眼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位中年的师父,此时眼中的怒火随时可能喷涌而出,正看着前面举止亲昵的两人。
沈眠随之退后一步,虞苑苑才惊觉他们方才靠的有多近,只是先前忙着害怕,没注意到这些。
师父走至他们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还请二位施主自重,佛门戒律,不非梵行,观世音菩萨殿前,莫让此等秽事污了菩萨的眼。”
虞苑苑想来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刚张口想解释,沈眠却先她一步,合掌致歉:“是我之罪过,考虑欠妥,还请观音大士宽恕,请师父宽恕。”
师父上手合十:“阿弥陀佛。”
“师父,先告辞了。”
沈眠双手又一拜,转身就走。
虞苑苑反应过来,也朝着师父道了句告辞,便风风火火的追了上去。
沈眠步子很大,像是要故意甩开她,虞苑苑只有小跑才能勉强跟上。走着走着,她发现不对劲,沈眠没有朝厢房的方向走,而是朝大门去。
“等一下,”虞苑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好像走错路了,厢房是走那边。”她抬手向右后方指去。
沈眠脚步不停:“我知道。”
“知道还不停!”
沈眠猛地停住脚,跟在身后的虞苑苑一头撞在他身上,摇晃两下才站住脚。
他回头道:“做出此等扰乱佛门清净之事,我亦无颜再留宿此于处,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
听罢,虞苑苑心里想笑,没想到沈眠还是个好面子的,被人师父说一句就受不了了嚷着要走,和回娘家的小媳妇儿似的。
虞苑苑好心安慰:“好啦,回厢房吧,深更半夜的,你还能去哪儿。”
沈眠答:“回建城。”
他转过身,再次迈步朝佛寺门外走去,虞苑苑跟在他后边,一边跟一边劝,没一刻停息的。
沈眠被她扰的心烦意乱,可也不觉得讨厌,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丫头不怕死么?自己刚刚可是真对她动了杀心的,她现在还敢屁颠屁颠跟在他身旁,和块狗皮膏药似的紧贴不放。
路越走越暗,两边凉风阵阵吹得树叶哗哗作响,虞苑苑有些害怕,加快脚步和沈眠靠近些。
“等一下。”
沈眠停住脚步,伸手拦在虞苑苑面前。
四周过于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虞苑苑亦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出声,拉着沈眠的衣服惊恐的环顾两侧。
突然,三四个黑衣人自漆黑一片的树枝上一跃而下,在他们身前站成一排,各个手握长剑,蓄势待发。
“我去!”虞苑苑本能的口吐芬芳,阴森森的树林里突然跳出几个人,她差点被吓到原地去世。
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刺客。
她拉拉沈眠的衣摆:“又是你派来杀我的?”
沈眠沉默。
“这次不是。”
……
早说回厢房他偏不听,非要千里迢迢来送人头,虞苑苑还能说什么呢。
敌众我寡,况且虞苑苑深知除了系统保护,她的自卫能力几乎为零,而系统认定的可启动保护的危险至今仍是个迷。
“现在怎么办?”虞苑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眠身上。
沈眠回答:“转身。”
虞苑苑乖乖转过去了,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逃。”
两个人各自两腿的,怎么也跑不过人家两条腿但能在天上飞的,才刚跑两步,四个黑衣人又齐齐落在他们面前,举起剑就要朝他们刺。
“等一下!”虞苑苑双手挡在身前,“在死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来杀他的,还是来杀我的?”
身后的沈眠笑了:“都要死了,问这个问题还有必要么。”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二话不说直接举剑冲过来。
虞苑苑愣住,这沈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是帮她还是帮这些坏人。
要是沈眠死在他们手上,自己任务完不成,就准备雷击伺候吧。危急关头,虞苑苑也没想那么多,扑过去拦在沈眠面前,紧闭眼睛大声喊道:“系统,再不救我我真死了!”
系统:“检测到危险逼近,即将开启人身安全保护模式。”
黑衣人一剑刺穿虞苑苑的肩膀,狠狠拔出后发现一点血迹都没有,他以为是眼花了,再抬头看剑刺进去的地方,完好无损。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沈眠一把将虞苑苑搂进怀中,抬手朝她嘴里塞了颗解药,随即侧身扬手,白色粉尘漫天飘洒,黑衣人被呛得连连后退,分不清方向。
沈眠见状马上拉住虞苑苑:“快走!”
虞苑苑被□□呛的边咳嗽边跑,终于那几个人没再追上来,沈眠才松开她的手。
确认四周安全,找了棵树靠上休息。
虞苑苑双手杵着腿弯腰喘气,虽然暂时是摆脱了,但她还是不放心,扯住沈眠的衣袖想要继续走:“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寺里吧。”
沈眠纹丝不动。
“你就算真要走也得等明天吧,现在夜深人静的,保不准又有人要杀你。”虞苑苑极力劝说。
沈眠依旧不动,顺着倚靠的树干缓缓滑下去。
虞苑苑这才发觉他不对劲,脸色苍白,嘴唇血色尽失,一副如同马上就要挂掉的模样。她赶忙上前扶住他,摸上他脊背时温热的液体,才察觉出异样。
“你受伤了?”扶他坐下后,虞苑苑马上挪到他身后为他检查伤口。
是被剑划伤一道很长的口子,伤口颇有深度,鲜红的皮肉外翻,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脊背,刚刚他还靠在树干,以至于粗糙树皮上的木渣沾了些在上边,看着都很疼。
“嘶”,虞苑苑倒吸一口冷气,“走,快回寺里好好清洗包扎一下。”否则感染了恐怕更加棘手。
“倘若就这样回去,难免惹人起疑”沈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虞苑苑:“帮我洒在伤口处。”
她接过小瓷瓶拔开塞子,里边是些褐色的粉末,估摸着是止血的。虞苑苑从袖口里扯出快斯帕,想先将他伤口上的木渣擦拭掉。
见她还没有洒药,沈眠侧过头问道:“还等什么?”
虞苑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上药前先帮你把脏东西擦了,怎么,怕我故意拖着不给上药,把你耗死在这儿吗。”
沈眠转回头去,冷哼一声:“要杀要刮随你。”
笑了,有求于人还这么硬气。
不过虞苑苑自然是不会让他死的,清理完木屑后,将褐色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然后从裙摆边上撕下一条布为他包裹住。
在包扎过程中,虞苑苑随意问一句:“也不知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
“他们是秦苍固安王的人。”
……秦苍?
虞苑苑明白了,原文里的沈眠虽然是秦苍质子,但秦苍并非和想象中那般对他友好。
自从“三王五侯之战”爆发后,秦苍长期处于动乱之中,各路诸侯王领兵割据,都妄图吞并其他几个州成为秦苍霸主,争霸的详细过程作者也没细说,只知最后楚随王胜了,在秦苍麓州称帝,为了多些时间休养生息,便与隔壁崎风签订五年互不进犯盟约,并将沈眠送到崎风作为质子。
而沈眠与称帝的楚随王并无血缘关系,他是“五侯”里覃中侯的独子,却被派遣到崎风为质。
当时她读来便觉得好笑,送质子不送自己的儿子,把人家的儿子送过去,这真的合理吗?
虽然知道秦苍内的势力错综复杂,但沈眠远在千里之外的崎风,还有人穷追不舍想置他于死地,看来沈眠也活的不容易。
在打结时,鱼苑苑为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大功告成。
“还疼吗?”虞苑苑问道。
沈眠垂眸躲开她的视线,拉起外衫:“不疼。”
瞧他这副明明很虚弱还忍痛逞强的模样,惹得虞苑苑心软的和三月春水般。
声音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洛尘,从前的恩怨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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