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凡!
当他们看到车上人走下来后,直接傻眼了!
凤冠上有凤首,非婚嫁时能戴凤首凤冠的,除了嫡公主与皇后外,只有那一位了!
德惠姬君!四品封位,穿戴却是超一品!
这等贵人面前自是不敢摆谱,立刻上前,躬身道:“小的给姬君请安。敢问姬君亲自来访,是有何麻烦事了?”
左玉笑了笑,道:“没什么麻烦事。只是今日报纸上有人胡说八道,我请你家府尹来评评理罢了。”
说罢也不等衙役回应,径直绕过衙役,走到登闻鼓前,拿起鼓槌,对着鼓面便是用力敲了下去!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节奏平稳,铿锵有力。
“有人敲鸣冤鼓了,有人敲鸣冤鼓了!”
路过群众听到鼓声,纷纷惊叫了起来,“这鸣冤鼓多久没响过了?”
“是何人在敲鼓?这,这打扮?是哪家贵人?”
“看,她带的凤冠上有凤首,朝服上有翟鸟,朝珠是东珠,天啊!这是德惠姬君!”
“啊,今日报上刊登她与长公主的儿子私下比武,难道这是有什么隐情吗?”
“有什么隐情?不过就是不守妇道罢了!”
“你躲公主府里看见了?”
“我,我!那赵衢乃是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堂堂四品官,又是言官,总不能污蔑了她吧?!”
“哦,感情官位高就不会污蔑人了?是不是他们拉的屎都是香的啊?”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易被煽动!我听人说……”
孙富站在人群里,扯着大嗓门道:“这姬君给自家庄户减租,只收两成。这些老爷家里良田无数,良心点都收四成。你们想,这一来一去多少银子?要我看,八成是污蔑,是恨姬君坏了规矩罢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
一个穿着襕衫的学子道:“有住京郊的同窗说,姬君见庄户生活辛苦,便降了租。如此说来,这与外男比武之事怕也是捕风捉影。”
“呵,人家说你就信?这报上写得明明白白的,是她的教养嬷嬷撞见她与小侯爷私会比武,她怕走漏风声,寻了个由头,将嬷嬷赶了出来。”
“天大的笑话!”
还未等孙富开口,那读书人便道:“若你是女子,这等隐私被撞见,不想着拉拢自己家嬷嬷,却还想着将人赶走?世上有这般蠢笨的人吗?!再者,与其赶走不如弄死!高门显户里病死两个奴仆再正常不过!你们这些人,人云亦云,从来也不过脑子想想,要我看,没准是这婆子犯错,这是挟私报复呢!”
孙富觉这读书人不错,便有意结交了起来。姬君曾感叹过,身边的读书人太少,许多事不便做。这相公看着有些头脑,就是貌丑。但姬君找人办事又不用好看,若能拉来为姬君所用,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孙富准备为左玉找人才的时候,衙门升堂鼓也响起了。
左玉迈入衙门,堂上泙京府尹李恒猛一敲惊堂木,呵问道:“堂下何人?见官为何不跪?!”
左玉差点就笑了!
这泙京府尹脑子是秀逗了?没见自己朝服吗?用这个当下马威,是不是吃了脑残片,变智障了?
左玉站在那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李恒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衙门自有衙门的章程规矩。姬君,虽你贵为四品姬君,但在这朝堂上,本官为主审官,你理应下跪,以示敬畏。”
“钱嬷嬷。”
“奴婢在。”
“将他拖来下,掌嘴。”
此言一出,门外就沸腾了!
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居然要煽打主审官?!这,这德惠姬君得了失心疯不成?!
“唯!”
钱嬷嬷领命,带着几个粗使婆子上前,两班衙役立刻拦住。
“姬君,你放肆!”
李恒怒道:“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咆哮公堂,还要煽打主审官?!”
“芙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