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纲五常逼疯古人——柳二狗
时间:2022-02-08 07:58:56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好似在诉说旁人的事一般。可越是这般,就越让人觉得揪心。

  大家只看到了镇国公府的威风,可却没想过,为了这份富贵,左家几近绝嗣啊!

  “母亲,我们能有今日富贵实属幸运。可有些人却没有这样的幸运。我的二叔、三叔不曾享受过,我那丧了二子一病不起的祖父母也未享受过……”

  她看向向淑兰,“她的父兄、舅舅以及表兄弟也未享受过。如果今日无人为她说话,那些将热血洒向大昭边境,那些抵御外敌而牺牲的将士们……”

  她转向毕新道:“能安心吗?”

  轻轻一句,让毕新的脸都发了白。

  他只觉见鬼了。

  一个黄毛丫头怎能说出这般道理来?这年头的女子能念几首诗便已是才情了得。像这等大事,其中的关窍她怎会这么清楚?

  左玉也是松了口气。她好歹也是读了十几年书,学过辩证、学过政史的。虽然事发突然,可她却明白,想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关键就在于礼法。

  莫管人家事是礼法不假,但国大于家,所以自己只要从国的角度去讲,必能让毕新哑口无言。

  说难听点,这些人不是喜欢讲礼法吗?那自己就用更大的礼法去压死他们!

  说完这些,她只觉身心都舒坦了不少。莫名其妙成了另一个人,又是古代,即便以前是个小任性,也不得不收敛脾气,当个锯嘴葫芦来观察新的世界。

  要说不憋屈,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能这样义正严词地批判下,这感觉……

  爽!

  左林瞪大眼,将左玉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庸弱的女儿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妻子的身影渐渐与女儿重叠,他的忽觉眼睛有些酸涩。

  到底是茹娘的孩子,总算不负他的期待了……

  左林这样想着,便是点头,“做人不忘本,能将家里的事记得这般清楚,能知先祖创业不易,为父很欣慰。”

  说着便是看向毕新,道:“彦濯,这事的确得好好处理。不然引起士林风动,怕是不好交代。”

  毕新沉着脸,望着左林的眼里似淬了毒般。他沉默了一小会儿,便道:“将那逆子给我喊出来!”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要是再想糊弄过去,他敢保证,明天那群没脑子的士子就被鼓动起来,然后那群屁民便会跟着上街闹事。

  大昭不以言论罪,尤其厚待读书人。那些学子平日里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挥发正义。今日这多人在场,这事哪里瞒得住?本来那些学子未必会想到这些,但现在都被左玉说出来了,那么他们必也会顺着这个思考下去。

  现在,自己要是再不给个交代,吃饱饭没事干的学子明天就敢到家门口来抗议,甚至去敲登天鼓。

  羞辱忠烈后裔,这多严重的罪啊!

  “父亲。”

  话音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眉眼细长,皮肤白净,一身月白色的交领长袍上用金银线绣着几朵祥云,外面罩着的薄纱质地的褙子上亦有金银丝线穿插着。

  款式虽简单,可任谁都看得出这件衣服价值不菲,非普通人可拥有。

  他上前行了礼,望向左玉,轻笑了声,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左家小娘子不懂吗?还是未有亲母教导,故而不懂?不然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毕府闹事?”

 

 

4章 全家齐上阵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在古代,上层社会的往来自有一套礼数约束。毕舒这番话一出口,许多人便蹙眉了。

  毕新的大儿子原本人们并不在意。虽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可以他这家境,也是理所当然的。

  更别提,他成绩平平,名次都排到一百多名后了,这就更无甚可炫耀的了。

  唯一让人们觉得此人还算可取的便是行事作风了。虽出生在顶级士族之家,但此人却不倨傲,待人平和有礼。而这几月来,更有无数极佳的诗词流出。故而这几月,毕家大公子的风头其实是很盛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能写出“一生一代一双人”、“人生若只如初见”、“明月几时有”的毕舒竟会对一个小姑娘说出这般刻薄的话。(注1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在幼年失去自己的母亲呢?即便是活到六七十岁还是会想父母在身边的啊。

  这话……

  太恶毒了!

  有人发出不屑一笑,高声道:“听闻镇国公夫人贤惠,将先头夫人的女儿待亲生的看待。大公子此言是在讥讽国公夫人苛待了大千金吗?”

  朝臣间从来不和谐,首辅也不能一手遮天。有那胆大的见毕舒这般说话,便开始打抱不平了。

  “就是,就是。再说,这左家大千金说得清楚,忠烈之事无小事,怎能算你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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