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给太子妃开一副药调养,太子妃自己也得保障饮食和睡眠,切勿伤神。”张太医写好一张方子,“太子妃按此方调养,约莫两个月就好了。”
司映洁谢过张太医,脸上微热,有种被皇后打量身子的羞臊感。她知道皇后为何召她们入宫了,可她跟萧彦无子真不是她的问题最大。
轮到赵丹若了,她紧张得红了眼,跟萧彦拉着手不肯松。萧彦冷漠地拉下她的手,将其交给太医,“让太医仔细看看,莫辜负母后关心。”
赵丹若不情不愿地从了,她很紧张,萧彦亦是如此。赵丹若挡在萧彦前面也无用,下一个便是他了。
萧彦思忖着,如果赵丹若身子也有异,他日后便把无子问题推到这两个女人身上。
然而事与愿违,张太医夸赵丹若身子养得极好,健健康康又结实得很,一看便是家中悉心娇养,日日进补的人。
如此只有司映洁有问题,皇后明了萧彦为何无子,果真是这个女人拖了她儿子的后腿,她妹妹还勾引萧彦,真是……
皇后只觉萧彦身上的各种不顺都来自她们,可眼下司元柔不在,她只能对着司映洁发泄双倍的怒火。
“太子妃竟一点不会照顾自己,真让本宫和太子为你操心!”
司映洁认错,萧彦在她身后盯着,她一点儿不敢反驳。
皇后瞥她一眼后不愿再看,司映洁除了让她心烦之外毫无用处,“你即刻回东宫调养身子,别一副太子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的样子,出去了伤太子颜面。”
司映洁好想趁机抓着皇后的手说萧彦就是不给吃喝,她在东宫过得比丫鬟都不如,但她不能,她还得替萧彦担着错。
“母后,洁儿近来休息不好,儿臣一会儿就送她回去歇息。”萧彦一颗心落回肚里,看来母后已经认定司映洁有异,不会再查他了。
提及休息不好,皇后便察觉萧彦眼睛乌青,“太子也休息不好?”
萧彦一愣,忍住心中的紧张道:“嗯,太子妃夜不能寐,儿臣也跟着焦心。”
又是司映洁连累了萧彦,皇后怒视司映洁一眼,吓得司映洁缩脖子。皇后担忧萧彦,本来忘了让张太医给他请脉,这下刚好给他查查。
萧彦头上冷汗渐起,张太医给他把脉的每一瞬时间都是煎熬,他心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定。
终于,张太医抬头不经意地与萧彦对视一眼,很快又移开,到皇后面前回复道:“太子身子康健,并无大碍。”
萧彦骤然松一口气,笑道:“母后太过操心儿臣,儿臣不过两日没睡好罢了。”
“那便好,本宫自己身体不适已经够煎熬了,要是你们三个也病了本宫真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了。”皇后也一颗心落地,视线淡淡划过司映洁落在赵丹若身上,“太子妃身体不适就好好调养,不必操心太子,让丹若多帮帮忙。”
司映洁不行,就让赵丹若来好了。
司映洁领命,她本就见不着萧彦,此时更不想侍奉他。赵丹若则微微头疼了,因为萧彦许久不让她侍奉,或者说不让任何人侍奉了。
“本宫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皇后说完,轻轻躺下。
三人告退,心思重重地离开坤宁宫。司映洁脚步微微偏移,萧彦一把抓紧司映洁的手腕,“太子妃离本宫近一些,别被旁人冲撞了。”
司映洁挣脱不开,她又要随萧彦回去失去自由了。
皇宫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所求的荣华富贵早变成了残羹剩饭。
他们一走,张太医便又跪在皇后榻前,“娘娘,太子……无后。”
皇后一个翻身又坐起来,“你说什么?”
“太子不能有后,永远不会有子嗣。”张太医重复一遍,说得更明白些。
皇后大惊失色,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明明是太子妃不能……”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跟个阉人没有两样?那他和司元柔……
她想不明白也不能接受,张太医沉声道:“太子妃只是比较难孕,加之生活不顺易怒,不好怀上但不是绝无可能。太子才是……真的不能,根源在男子,任女子身体如何康健也无办法。”
皇后身子一歪,不敢相信,大骂张太医是庸医。
张太医自知这事儿不能在很多人面前说,特意只告诉皇后,结果皇后也不能承受。
皇后指着张太医道:“你胡说,污蔑太子,本宫这就让人斩了你!”
张太医一把年纪,就要告老还乡了,哪曾想过会摊上这种烂摊子。他心思一转,急忙说道:“微臣可给太子调养试试,也许日后能好转……”
皇后的杀意仍很明显,张太医又改口道:“保证治愈太子!”
“真的?”皇后稍稍缓和一瞬,再确认一遍。
张太医对天发誓,皇后才真信了他。太子不行的事肯定要治,与其换个太医来不如就让张太医负责,省得这事越传越广。
“你去给太子想办法,治不好本宫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