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脑海不知为何飘乎出这么句俗话来。
再看眼前之人,虽说性格实在恶劣,但总抵不住这份气质的吸引。
这样的人,随便往人群里一站,哪怕战火纷飞的年代,也是绝对瞩目的焦点。
姑娘皮肤细腻,光影下,纤细的绒毛若隐若现,给这张明艳的脸蛋添上一份稚气。
这是他第一次看姑娘看得那样清楚。
“听话,交出来,嗯?”
尾调悠扬上挑,带着浓浓的江南小调。
池砚恍惚,仿佛守了蛊惑一般,手下意识墨香自己裤兜。
突然,他迅速收回。
夏菱杏眼弯弯,两侧小梨涡深陷,凑到他耳边:
“突然发现,你长得还怪好看。”
温热的气流弯弯绕绕钻入他的耳道,微痒。
池砚整个人顿时颤栗,耳尖肉眼可见飞速通红。
“看不出来嘛,你还玩绣花针?”
池砚猛地抬头。
不知何时,夏菱手上已经拿着一只荷包,上面插满了各种型号的绣花针。
再看池砚的裤兜,平平整整,里面空无一物。
“还给我!”
他扭动身体,试图挣开捆绑。
“无用功。”
夏菱笑得邪肆,“双环结,你越挣扎,它越缠得死。”
“让我来瞧瞧,你这小荷包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稀罕玩意儿。”
纤纤玉指挑开荷包,露出一角。
光线打在金属表面,闪过锋利的芒。
“夏菱!给老子放下!”
卢克西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室内陷入昏暗。
夏菱瞟他一眼,立刻翻开整只荷包。
掩盖在布料下的绣花针露出下半部分。
光滑的绿松石柄翻出碧绿幽光。
像淬了毒,扁平的针尖类似刀片尖端。
干净崭新的片状针尖,倒映出夏菱僵硬的面孔。
这些绣花针光这样静静躺着,就能让人感受到无形压抑,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夏菱纳鞋底纳了三百年,什么样型号的绣花针没见过?
偏偏这副针,令她谈之色变。
“该死的!”
卢克西姆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抢。
夏菱嗖的一下侧身躲开。
魁梧的身体重重摔地。
只听咔嚓一声。
卢克西姆骂骂咧咧爬起来,鼻梁骨已经完全扭曲,鼻血糊了一脸。
很明显,鼻梁断了。
“你怎么得到这个的?”
夏菱绷着脸,细看,手腕几不可见的颤抖。
这会儿,卢克西姆反倒大笑起来,讽刺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大罗神仙,能捅了天!”
他挪动沉重的身躯,故意使劲扒拉夏菱的裙摆,令她不得动弹:
“夏大堂主记性可真差,要我提醒你么?”
沙哑的奸笑徐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