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HE了——乔一水
时间:2022-02-09 08:49:45

  夏云桐却突然拉住了元氏的胳膊,厉声的质问道,“大伯娘,这是你准备给我娘吃的桂花糕,为什么我娘能吃,你却要吐出来?”
  元氏急的眼珠子都红了。
  夏云桐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她冲着夏良厉声的喊道,“爹,我大伯娘想要害死我娘,她要给我娘吃的桂花糕是有毒的,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夏良脸色瞬间铁青,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张婆子也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可她也忙走过来。
  还有连氏,她看到大女儿似乎和大嫂起了冲突,她早就从炕上下来,她不能说话,可是她的耳朵不聋,听的一清二楚。
  二丫吓坏了,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连氏。
  夏云桐脸色很冷,此时,张婆子也冲上前来,想要拉开元氏问个究竟,夏云桐等的机会到了,她上前一步,加入了四人撕扯的战团。
  元氏就觉得膝盖突然刺痛,不由得跪倒在地,下一秒,好像谁踩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夏云桐退后几步,捂住了胸口,那种痛还有恨和一丝了悟,此时似乎弥漫了整个胸腔。
  可同时觉得畅快无比。
  这应该是原主弥留的情绪。
  元氏狠毒,害的二房家破人亡。
  原剧情里,夏良和连氏都死了之后,大丫整个人都崩溃了,等她反应过来,就去找夏满囤和张婆子,说出桂花糕的事儿。
  可是,元氏咬死说是族长孙媳妇给的,不会有任何问题,夏满囤不敢去找族长孙媳对质,听信了大儿子和元氏的话,盛怒之下,活活打死了大丫。
  张婆子虽然嘴巴恶毒,可毕竟没坏到骨子里,她看重大儿子,可也不想小儿子死,她一病不起,一个多月后就没了。
  二丫夏云双被元氏嫁给了一个鳏夫,收了五两银子,才十二岁的夏云双只活了半年,死的时候,腿也被打断了,身上没一块好肉。
  三丫是夏良的小女儿,今年八岁,长得最好看,春上的时候,被元氏的娘家侄女接去了京城,说是喜欢她,想要认她做妹妹。
  可年底的时候,也死在了京城。
  书里这一家子都是炮灰,第 二 章就全都下线了。
  可等男主做了摄政王,夏家再度找上门去,打着死了的大丫名义,讨要了很多好处。
  元氏的大儿子做官做到了知府,小儿子做生意成了皇商,夏云敏也嫁的不错……
  夏辰和元氏更是使奴唤仆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书里并没有提及桂花糕有毒,可真正经历的夏云桐此时自然一清二楚。
  大房一家,可算是将二房给利用个彻底,死了都没放过。
  惨,真惨!
  饶是看尽人间百态的夏云桐也红了眼圈。
  既然她成了大丫,以后,她来守护这可怜的一家子吧。
  冰冷的目光再度看向躺在地上抱着右腿惨叫的元氏,眼底的畅快挡都挡不住——元氏,将你送官和休了你,都不足以平去你犯下的罪孽,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到底怎么回事?”夏良忽然大吼出声。
  夏云桐走到窗台,拿起了油纸包,里面还有一块桂花糕,她神情悲愤的控诉道,“爹,这是大伯娘刚才给我的,让我给娘送过去,我很感激,还给她道谢,我本来想都拿给娘亲的,可又觉得过意不去,这毕竟是梁婶子给大伯娘的,不能都给我娘一个人吃,就转头来找宝丫,准备让她也吃一块,可哪里想到大伯娘看到宝丫要吃桂花糕,就跟疯了一样的冲过来还喊着不许吃,我就将桂花糕塞到了她的嘴里,可她竟然扣嗓子眼死命的也要吐出来,爹,我不傻,你也不傻,你说,这桂花糕是不是有毒?”
  夏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元氏,脸色铁青,此情此景,由不得他不信,他喃喃的道,“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爹,吴奶奶说我娘这胎很可能是个男孩,这个恶毒的女人担心你有了儿子,就不给他们一家子当牛做马了,所以,她不想让我娘将这个男孩生下来……”
  夏良瞬间怒火冲天,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元氏,牙齿咬的咯崩响。
  元氏用恨毒了的目光看着夏云桐,她忍着剧痛喊道,“不是的,跟我没关系,那是梁氏给我的,你个贱蹄子,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了你的嘴。”
  夏云桐矮下身子,手里拿着糕点,阴测测的道,“我只问你,这糕点到底有没有毒?”
  元氏面色惨白,咬着牙强辩道,“……我不知道。”
  “大伯娘,你已经将一整块桂花糕都吃了进去,没毒的话还好,如果有毒,也许一会就会血流不止,也可能会血崩而亡,毕竟,您也是女子呀。”
  元氏阴狠的目光看向神色平静的夏云桐。
  可心里却惊恐不已。
  她是相信大丫这番话的。
 
 
第04章 重生
  “大嫂,真要有毒的话,再不催吐可就来不及了……”夏良在一旁阴沉沉的说道。
  可同时心里还是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假的,桂花糕没毒,大嫂没想害他的媳妇和孩子。
  元氏蓦然的看向跪坐在一旁惊恐的满面泪痕的女儿。
  而夏云敏揪着衣襟,终于也不安的问道,“娘,桂花糕有毒吗,这是怎么回事,呜呜呜……”
  说着说着,宝丫又哭了起来。
  元氏忍着剧痛,强撑着用另一条腿站起来,夏云桐和夏良都冷眼旁观,而宝丫见状,将她扶到了柴房旁的木墩上,不小心碰到了右腿,疼的声音都颤抖着,“……是族长孙媳妇梁氏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真是死鸭子嘴硬,这是笃定了他们不敢去找族长。
  夏良目光阴沉的盯着元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云桐快步的朝着西厢房走去,拉过夏云双,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道,“二丫,去将族长太爷爷还有梁婶子找过来,就说她送给大伯娘的桂花糕好像有毒。”
  二丫向来听大姐的话,她撒腿就跑。
  夏云桐扶着不安的连氏,“娘,你别害怕也别担心,一切有我和爹呢,外面日头毒了,回屋子休息去吧。”
  连氏忐忑的眼神看着女儿,大女儿打小就能干,总是护着她不让别人取笑她是哑巴。
  她虽是个哑巴,可现在不能给丈夫和女儿添乱。
  但她怎么能休息,连氏坐在了西厢房房檐下的板凳上,对着夏云桐勉强的笑了笑。比划着告诉她,不用管她,她没事。
  夏云桐转头看元氏,声音不高不低,“大伯娘,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有没毒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别辩驳,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现在我只问你,你想催吐吗?”
  元氏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吐不出来,右腿又疼的厉害,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随即点了点头。
  手用力的攥着,夏大丫,这个贱人,她好狠毒的心肠,竟然敢这样害她,难道她就一点不顾及亲情吗?
  她可是她的大伯娘是她的长辈啊。
  等她好了,她发誓,一定要让夏大丫生不如死!
  夏云桐只当没看到元氏刚才眼睛里的怨毒之色,她对夏良道,“爹,我知道怎么催吐。”
  夏良脸色阴沉,很想让这个毒妇这么死了算了。
  可桂花糕是女儿硬塞进元氏的嘴里的,他不能让女儿背负一条人命,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夏云桐起身去了灶房,拿了一个破碗就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她要给大伯娘调一碗催吐的神药。
  ………
  与此同时,沈家村的沈招财家。
  地面刚泼上水,半空中有溅起的灰尘。
  院子收拾的很干净,阳光透过果树的叶子照进了西厢房的窗户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已过了夏至,篱笆墙的下面开着一丛丛粉色的月季花,给这破旧的院子带来一抹亮丽的颜色。
  西厢房的墙壁却黑乎乎的,炕上是半旧的炕席,窗边有一个破旧的炕桌,桌上是一个装着黑漆漆汤药的豁牙大碗。
  炕前站着一个妇人,棉布衣裙上不少补丁,脸型消瘦,可目光很是慈爱。
  她的声音也极尽温和,“四郎,能起来不,赶紧将药喝了,娘跟你有话说。”
  炕上躺着一个头上缠着白棉布的少年,听到妇人说话,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他的眸色也显得更为漆黑幽深,只是此刻略带几分茫然,但是很快,那抹茫然就已经掩去,弥漫上了几分霜雪之意,微微一瞥,便让妇人仿佛坠入冰窖一般。
  妇人端着药碗的手一抖,眼看着就要落地。
  少年反应极快,伸出手稳稳的接住,扫视了一眼被吓住的妇人,他瞬间敛去了所有情绪,面色平静的将半碗汤药喝了进去。
  看他喝完药,陈氏回过神来,心神不定的盯着沈四郎,刚才那一眼太吓人了,可见儿子面色平静,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同时又觉得很诧异,她这四儿子喝汤药的姿势咋这么好看呢?
  她将大碗接过来,又扶他躺下,这才低声的道,“四郎,你跟夏家姑娘的婚事绝对不能成,那姑娘肯定克你……娘这就跟你二婶去凉水湾,咱将亲事退了,我儿这么好,娘肯定给你寻个好姑娘,你好好歇着……”
  被称为四郎的少年抿紧了薄唇沉默不语,周身弥漫着微不可查的冰冷和疏离。
  陈氏看他没有反应,也没当回事,又慈爱的嘱咐了几句,起身离开了。
  几息后,院子里响起了陈氏的声音,带着不悦,“二郎媳妇,先洗衣裳,院子扫了,完了赶紧做饭,记得蒸个蛋羹给四郎。”
  有一个女人喏喏的应着。
  心里满是恨意的沈栖终于接受了现实。
  一个月前,他喝下了父皇亲手倒的一杯酒。
  酒是毒酒,可惜的是,入了喉之后,他才察觉。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还是低估了人性。
  自从蓝贵妃的三皇子出生之后,他猜测自己也许会被废,但是却没有想到父皇会要了他的命!
  他以为自己会做一个枉死鬼,可哪里想到,等再睁开眼睛,他竟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也许,上天总归是要给人留一线生机的。
  沈栖忍着眩晕起身,身体还有些虚弱,慢慢的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太阳挂在当空,炙热的阳光照在脸上,带着火热的温度和耀眼的光芒,让他再一次确定自己还活着。
  这家的院子很安静,不过墙角有一个稚童蹲在地上玩泥巴,看他出来,咧开嘴一笑,复又低下头玩得起劲。
  即便骄阳似火,但是沈栖的心却在此刻冷了下去,今天是康元二十年六月初三,距离他被毒杀还不到一个月,假如他真的死了,京城肯定有一番动荡,最先波及的一定是东宫詹事院,接下来就是母后和承恩侯府……
  宫里还有一母同胞的妹妹和弟弟,而弟弟今年才五岁。
  沈栖走出了院子,站在沈家的大门前,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沈家村,这里到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村人大都面黄肌瘦破衣烂衫。
  他从出生那天起一直到死都没离开过京城,可却经常听傅太师说起百姓的艰难……
 
 
第05章 初见
  沈家村虽然距离京城只有三百里,可大部分人一辈子连村子都没出去过,沈四郎是猎手,可卖猎物最远的也不过是镇子里。
  他们只知道当朝皇太子薨了,议论几天也就过去了,之后没人再提及,所以,对于宫里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沈栖被阳光刺的好一会睁不开眼,光点落在肌肤上,微微有些发痒,他举手搭在眉梢上,眉宇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可死而复生的沈栖没有去门前阴凉的树下,他似乎有些贪恋这带着灼热气息的阳光,他就站在太阳底下平静的筹划着如何尽快进京城。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五官端正的清瘦男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眉目间可见清隽之气。
  男子停下脚步,看着沈四郎,目光有些焦灼,“四郎,大丫是个好姑娘,这亲事怎么就要退了,当初也是合过八字,你们不会相克的,你看,你现在不也醒过来了吗?”
  沈栖微微侧眸,冷眼看向了站在眼前的本家五叔。
  仔细的搜寻着关于眼前之人的记忆,几息后,沈栖了然,却原来五叔沈方曾经去夏家提亲求娶夏云桐的二姑夏茹,因为家贫拿不出五两银子的聘礼被赶了出去。
  后来夏茹嫁给了能出得起五两银子的林富贵。
  沈方大病了一场,三年后娶妻江氏,可惜因染了风寒去了,留下一个女儿,至今,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这事儿当年大家都知道,在沈家村不是秘密。
  “五叔,您说的有道理,只是这话您说了不合适,切勿再提。”沈栖还是醒过来第一次开口,昏睡了两日,那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沈方一愣,反应过来顿时变得面红耳赤。
  他不由得退后一步,有些惊诧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时失语。
  这孩子,怎么突然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之感?
  他沉默了片刻,呐呐的道,“五叔考虑不周,你别怪我。”说完,目光却不敢去看沈栖,转身匆匆的离开了,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栖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抬腿就朝着凉水湾的方向疾步走去。
  记忆里沈四郎的未婚妻一家很是满意这门亲事,那个叫夏云桐的姑娘性子也很执拗,如果对方不同意,这婚事暂时不能退,万一闹出什么来,他这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也会良心不安。
  以后,总会有个好办法安置她,让她一生无忧。
  凉水湾距离沈家村不远,走路也就半个时辰,如果走的快,想来能追上陈氏和二婶的。
  ………
  而此时,夏云桐捏着鼻子调好了一碗大粪水,刚端进院子,臭味也跟着进来。
  凉水湾村不小,差不多有一百多户人家,都是独门独院,两户人家之间都有一道篱笆墙。
  夏家院子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如今是上午,没去地里的也都在家干活,女人们洗衣做饭喂鸡喂猪,男人们要么歇着,要么就像夏良那样编筐编篓编炕席赚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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