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升空飞行》作者:夙更生
文案:
硬核团宠鼓手X全能缺爱歌手
有人曾对封笛说:
「每当看到丁达尔现象时,总有一种我们生活在海洋中的错觉。
仰望着一道道明亮的光线,那样的温柔遥不可及,却又吸引着你无法移开目光。
你会不禁幻想,如果在最温柔的温度里无限接近太阳,是否能越过海平面,到达另一处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地方呢。
光可以拥有形状,一切都值得有所期望。」
和封笛在一起后,裴沼一天天的仿佛退休老干部,时不时就开个直播和粉丝们聊天。
他幽幽地叹气:“你们封笛小姐姐给的软饭是挺好吃的,就是吃起来有点孤单寂寞。嗯?不是说你们可以和我做个伴的意思,就是说,她不陪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挺孤单的,懂吗。孤单就写歌?说这话的人真是不懂恋爱中的男人心是吧,哪儿来的灵感,不写,写不出来。”
隔了几个城市的某排练室内,某乐队队长:“笛子,你家那口子又在全网直播他那点少男心事了啊。”
封笛:“……”
#裴沼:全网都知道我的恋人是个事业狂#
#今天裴沼独守空房了吗#
食用指南:
0. 完结后突然出现的一条 → 可能会进行不确定篇幅的修文,大体故事不会修改
1. 综艺部分有参考《乐队的夏天》。乐队及乐手有大致风格参考,无实际意义上的原型。如有大幅雷同,作者本人滑跪为敬Otz
2. 主角非完美型人物,各有优缺点。大概是因为作者本人对节目有残念,所以主角感情线很慢热……
3. 非专业乐迷,涉及到音乐相关除了名词都是我瞎编的
4. 非标准乐队/综艺文,简单恋爱,简单的故事,一切为主线服务
5. 欢迎批评,感谢指点,希望喜欢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娱乐圈 甜文 时尚流行
搜索关键字:主角:封笛,裴沼 ┃ 配角:余生,楚一,眠海,方楉,沈卓,冯衫 ┃ 其它:乐队,非典型综艺桥段,六味,地黄,丸子
一句话简介:一个鼓手和歌手相知相爱的故事
立意:丁达尔效应下的爱情,在最温柔的温度里无限接近太阳
重启
哥本哈根的四季,总是轻易让游人沉溺,不愿早早离开。
此时正是颇具温柔的冬季,天气晴,阳光明媚。霍尔曼岛上人来人往,似乎比往日热闹些。刚刚走出歌剧院的少女,显然不太在乎门前汹涌的人潮,毕竟这些人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拉高领口,低着头一路走回住处。打开门的那一刻,迎面飞奔来三个毛茸茸的小团子,她下垂的杏眼微微扬起,蹲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揉了揉。
小团子们贴着她的脚步,喵喵叫着,催促着她赶紧喂食喂水。等伺候完小主子们,她才想起自己还渴着。
喝水的间隙慢几拍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结束了半天的表演。双手这才开始有些乏力感,她低垂着眼,手指微动,在空气中复盘演奏过程中觉得可以改进的地方。
想着想着,她走进练习室,坐在架子鼓前开始练鼓。随着节拍加速,她脸上平静的表情开始有了波动和神采。
受邀参与国家爵士乐团的演出,对其他乐手来说应该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她么,也挺开心的,就是开心的点可能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结束了这场演出,她马上就要启程参加另一场爵士鼓手比赛。
三只小团子排着队顺着门上的小门进来,各自找了块地盘窝着,陪着它们的铲屎官。练习室没有窗户,她推开门,黑暗的客厅提醒她,此时已经入夜。
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手机的震动声很是明显。她疑惑地接通电话:“楚一?”
电话那头有音乐和欢呼的声音,吵得她把手机挪远了一点:“喂?没事挂了啊。”
“笛子,笛子?”含糊不清的嘟囔,让她皱起眉,开始不耐烦:“没聋,什么事赶紧说。”
男人又嘟囔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耐心被消磨得厉害。
就在她的耐心即将宣布告罄的时候,远在华国某个似乎酒吧夜店的地方,电话那边的男人终于咬字清晰了,却让她觉得对方可能更不清醒了。
“笛子,回来吧,我们聚一聚。”
“嗯,”她低垂着眼,声音反而开始模糊,“聚,我买明天的飞机。”
“好,”男人笑了笑,“我和余生去接你。”
“别了,”她嘲讽男人,“这个点你还在修仙,就别折腾了,我给余生打电话。好好休息,明晚见吧。”
“哦,”男人话音一转,突然问道,“你不觉得我这听着还挺热闹的吗?”
她不明所以:“啊,所以你在哪个pub?”
“笛子,你是傻哔吗。”男人骂她,“你给老子仔细听听。”
她懵了一瞬,再仔细去听电话那边的声音,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人大概猜到她的反应,冷哼一声:“得了,不耽误知名国际爵士鼓手宝贵的时间了,爷继续嗨皮,明儿见。”
电话挂断,封笛无意识地叹气,她翻出余生的联系方式,刚要拨通,突然想起什么,又放下了手机。
余生和楚一那个喜欢修仙的人可不一样,这会肯定早就睡下了。
刚才楚一的话她听明白了,正是因为听明白了,很多情绪就这样突然的涌了上来。
她一开始,还真的没听出来。挂在相框里的女人一直在微笑,封笛看着她,原来时间过得真的这么快啊。
他们的曾经,已经开始在她的世界里消逝了吗?
华国魔都,下午一点。
余生刚把自家小公主哄睡着,就见自家爱人在卧室门外向他招手,一手拿着他的手机,表情很是惊愕。
“彤彤,怎么了?”余生问道。
傅彤把手机递给他,小声说:“笛子的电话。”
哦,余生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家爱人这么惊讶了。
上次封笛主动给他打电话还是五月的事,为的不是他,是他家的小公主。对方问了句“寄给贝贝的快递到了吗”,然后就说了句“祝贝贝生日快乐”,就没了。
此时这冷不丁的一个电话,他还有点受宠若惊。
他忐忑地接过电话:“笛子?”
声线干净的女声响起:“嗯,我大概傍晚到魔都机场,晚上有空?”
“啊?有空……”余生有点懵,“你回国了?”
封笛嗯了一声,一边和余生说话,一边敲定好宠物托运的手续:“回了,凌晨楚一犯神经给我打电话,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回去大家聚一聚,挺长时间没见了。”
余生觉得有点酸:“嘶,怎么楚一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
“因为他说聚一聚,”封笛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给我打电话一直都唠家常啊,从没说让我回国,谁能懂你的旁敲侧击呢。”
“……”余生嘴角抽搐,“确实,没人能懂我的旁敲侧击是吧。”
封笛忍着笑:“再加上你也没有背景音乐,我听不太进去你的话。”
余生就听她胡扯,扯过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找楚一好好聊聊:“行了,一会把航班时间发给我,我去接你。”
“笛子要回来啦?”傅彤帮自家老公穿好外套,一脸惊喜,“回来了还走吗?”
余生给了爱人一个甜甜的吻,笑道:“不知道,晚上聊聊看吧。我去找楚一,大概会很晚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去吧去吧,”傅彤也亲了他一口,握起拳头打气,“亲爱的,努把力,把笛子留下来。”
余生摆摆手,不敢说话,他媳妇还真的是看得起他。
他也没给楚一打电话,开车直奔WindyF酒吧。
员工都脸熟余生,也知道他来这没别的事,非常上道地告诉他老板的位置。
二楼vip专区,楚一正半躺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只扣上了最下端几个,隐约露出形状好看的腹肌。
风流浪荡,一派恣肆。
“哟,”余生坐到他斜侧方,倒了杯白水给自己,顺口恭维楚一,“大老板今儿怎么搁这儿潇洒了?”
楚一睨他,漫不经心嗤笑一声:“爷今天把自己炒了,帅不帅?”
“噗!”余生被对方这话呛了个正着,“咳、咳咳,啥?”
“听不懂人话?”楚一嫌弃地躲远了点,“CEO也没什么意思,早就腻了,正好最近老爷子看我不顺眼,顺便我就辞了个职。”
槽多无口,余生一时语塞。
等他再看向楚一,这位大爷继续散漫又有点专注地看着舞台了,余生没多想,问道:“怎么突然把笛子喊回国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楚一依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也不看余生,“你胆小,屁都不敢放,想让笛子回国老拐弯抹角的,以为她会理你是吗。”
“……”余生摸摸心口,觉得中了一箭。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小声哔哔:“那什么,我不是没说过啊,笛子说不回来。”
“八百年前的事了,后来你提都不再提了,怎么知道笛子想不想回来。”楚一扭过头瞪他一眼,“明明你和笛子才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吧,真是给组织拖后腿。”
余生头疼:“行了,今天我找你不是为了开批|斗大会的。晚上一起去接笛子,你安排吃饭?”
楚一应了声,正好舞台上的乐队演完离场,他下巴一抬:“去,给爷谈几段根音听听。”
“根你二大爷,你丫怎么不去给我弹段A小调轮旋曲呢?”余生下意识地骂他,骂完才反应过来,“我艹,你说啥?”
楚一若有所思:“A小调现在弹有点够呛,当然我也一直没能练会。要不我给你谈段恰空?反正你也听不明白。”
余生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于说谁听不懂呢,明明他俩大学一个专业一个班的好么,但是当下,愤怒这种情绪有点不合时宜。
“不是,你认真的?”余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以一种怎样的情绪在问楚一,但此时,他和他坐在WindyF里,没有人比他们两个人更明白这间酒吧名字的意义。
哦,还要加上笛子,他们三个人。
楚一给自己倒了一整杯伏特加:“真的,跟这杯伏特加一样真。三年过去了,我还是想要眠海回来。即使,她不在了。”
“这么多年,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逃避着一切,”楚一悠哉地喝着酒,语气却背叛了他的姿态,“我是想明白了,人活一辈子,从生到死不够百年。我不信一道坎就把眠海砍得粉碎,三年了,我觉得够了。”
余生也喝着酒,不说话,就听楚一一个人说。
“当然,还得看你们怎么想,”他挪挪位置,大长腿踢了余生一脚,“你怎么想?还想不想弹你那几个根音了,主唱?”
“怎么说,”余生佯装深思状,“换你弹贝斯,我愿意重新开始。”
楚一无辜摊手:“我倒是想,可是我弹不了贝斯,这双手就是为了吉他而生的,我也没办法。”
余生和他对视,没过几秒,两人都笑了。
“笛子那边,我觉得没问题。”余生说道。
楚一点点头:“我觉得也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他端起酒杯,遥指舞台的方向:“眠海重组后的第一站,我觉得这儿就挺好。”
“挺好。”余生低头直笑,笑完没忍住叹了几声气,眠海的第一站啊,如果学姐还在……
楚一看着新上场的乐队,眼底明灭着光亮和浅浅的水光。他一口闷下整杯伏特加,耳边一直回响着她温柔的声音。
“你的手很漂亮,很适合弹吉他。”
这声音是他再也听不到的了。
可是啊,人生不能一直往回看啊,她也不会希望他们三个人一直不快乐吧。
虽然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那就当它不是问题吧。
飞机上,封笛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如果让她描述出来,她又觉得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自己的手,明明不久前才刚刚结束一场演出,却觉得这双手好久都没有拿起过鼓槌了。
自从她的姐姐去世以后。
此时,她正飞向最熟悉的地方,那里有她的朋友们正等着她,对方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她大概也能猜到。
会答应回国,就是她的答案了吧。
三年过去了,说不知不觉也不尽然,三年里,他们三个人都有了象征和实际的变化。
余生呢,按部就班结婚生子,生活幸福美满。楚一,继承家产,不管是投资还是创业都有模有样。她自己,飞了很多个国家,参加了大大小小乐团的演出,名气是否增涨不重要,她更关注自身技术的提升。
就是这样已经在三条线上看似渐行渐远的他们,却又要聚在一起向一个方向走了。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封笛一手拖着行李箱,上面叠了两个猫包,另一只手同样拎着一个猫包,三只小猫咪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余生和楚一很早就等在了接机点,看到封笛出现的时候,俩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很快,三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彼此都没说话。这场景很熟悉,就像三年前他们送封笛离开的的时候一样。
“所以,”楚一先开口,是招牌的带着些恶意的笑容,“鼓什么时候到?”
封笛挑眉:“要看国际快递时效了。”
“你的房子一直有阿姨打扫,猫咪用品都准备好了。”余生伸手拎起行李箱上的猫包,楚一识相接手封笛的行李箱:“回来了就很难再走了,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