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丛蕾又有了力气,发出冷笑,“你不是清楚得很么,刚才装什么装?”
不错,这回蒙对了,冷千山暗暗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编辑给了我一个一万五的榜单,所以这周的更新量不是问题哈,还请大家多多订阅,订阅上去了我可以一直申榜,然后速速写完。
大家不要对冷狗抱太多希望,抬头看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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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继续买俺
蒙对了就好, 只要抓住了重点,他就不用再开动脑筋,接下来, 冷千山只需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倾听。
“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你不来招惹我是不是浑身难受?冷千山, 你都多大的人了, 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从来不把我的意见当意见, 不考虑我的感受, 什么事都替我做主, 我二十六了,不是十六!犯不着你来给我当爹!”
丛蕾一口气不带歇,将冷千山骂得狗血淋头,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 哪里还有先前虚弱的模样,冷千山被她震得耳朵嗡嗡叫, 认为自己受了欺骗, 他还是太惯着她了, 其实当不当爹无所谓, 他当大伯也是一样的。
“大伯也不行!”冷千山悚然一惊,丛蕾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 能够精确地捕捉他的想法,她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 继续教育道,“你又不是我的老板,我吃了你的还是喝了你的?什么你都要来插一脚, 拜托,尊重尊重我吧,我也是个人!是,我承认自己没有你厉害,没有你有见识,我无足轻重,可难道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
丛蕾唾沫横飞,冷千山越听越耳熟,问道:“你是简·爱吗?”
丛蕾中断了演讲,讶然道:“你还看过《简·爱》?”
“青少年必读丛书之一。”冷千山道,“没想吧,我也当过青少年。”
实际上他是去伦敦后为了学语言,才找了这本书的英文版来看,而且没有看完,因为嫌弃简·爱屁事儿太多。
《简·爱》是丛蕾的励志之书,以前她别的课外书都舍不得花钱包封皮,只有《简·爱》包了,冷千山不想再挑起战争,于是忍住了自己的高见。
丛蕾被他打岔,忘了自己适才讲哪里,使劲揪了他一把:“你能不能好好地听我说?”
她撕来扯去都是些车轱辘话,冷千山听得昏昏欲睡,怕真的睡过去她又要闹,便道:“你说这么多了,也听我说一句,行不行?”
丛蕾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么响屁:“可以。”
“我就一个点,丛蕾,我对你是没有保留的,你为什么要对我保留?你先别辩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向你敞开,你不需要请示我任何意见,凭什么我就不行?”冷千山正气凛然,“我只求一个公开公平公正的待遇,你发这么大的火,你觉得你有没有道理?”
丛蕾听明白了。
冷千山从始至终都不认为他有错,他之所以认错,不过是嫌麻烦,希望她不要再“撒泼”,合着她的苦口婆心都喂给了狗。
冷千山言辞振振,丛蕾差点被他绕进去,稳了稳神志,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不能把自己当做衡量别人的标杆。”
“没关系,这个不是什么克服不了的缺点。”女孩子的心眼儿本来就小,冷千山深表理解,“你只要取长补短,不断进步,总有一天可以达我的高度,向我看齐。”
“……”丛蕾气得要升天,咬牙切齿地说,“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向你看齐?”
“难不成还要我向你看齐,”冷千山错愕不已,“我怎么能和你一起堕落!”
丛蕾攥紧了拳头,整个人濒临爆炸的边缘。
她怎么会想不开去跟冷千山讲道理呢,丛蕾痛心地想,跟他讲一次道理,起码要减寿十年。
冷千山见丛蕾再度气若游丝,百思不得其解,扯了扯她的头发:“不管怎么说,我已经答应以后不乱翻你手机了,这事儿咱们就此翻篇,好么?”
丛蕾卧在床上,充耳不闻。
冷千山识相地不再提起,转而聊道:“马上要当女主角挑大梁,紧不紧张?”
丛蕾还是不睬他,冷千山讨了个没趣,他已经哄够了丛蕾,不打算再纵容她的任性:“行,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反思吧。”
丛蕾肌肉抽搐,冷千山嘱咐道:“你多琢磨琢磨剧本,不懂的就来问我,大胆地演,这回争取拿个奖。”
他一步三回头,丛蕾挺得像具尸体,没有半点要送他的意思。冷千山走门口,方才平波无澜地说:“哦,还有,我把尤娇也拉黑了。”
语毕,他拔腿而逃,而丛蕾登时不聋了,一个鲤鱼打挺,身手矫健地追门口,操起拖鞋就扔向他的后脑勺,可冷千山早已溜之大吉,只给丛蕾留下一肚子的闷气。
最终这一场谈话,他们什么也没谈成。
*
剧组挑了个良辰吉日,举办《雾伤蔷薇》的开机仪式。
这些天丛蕾对冷千山爱答不理,冷千山在A市与H市之间往返,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直开机,两人才并肩站在一起。
一张红案桌,一个大香炉,香炉后供奉着各路菩萨,摆着几盘贡品瓜果,以及一只肥头大耳的烤乳猪,主创们依次上香拜神,丛蕾握着三炷香,瞟着专注点香的冷千山,有种阴暗的快乐——任你再怎么声名显赫,牛逼哄哄,头来还不是要和我一起拜猪头。
原本大家都站着作揖,轮冷千山,他别出心裁,非要拉着丛蕾和他下跪,声称站着对关二爷不够敬重,他搞封建迷信搞得这般虔诚,丛蕾很是惊讶。当着同事们的面,她不好与冷千山扯淡,曲膝跪在他身旁,只听冷千山低声说:“咱们像不像拜天地。”
丛蕾瞅着桌上的天蓬元帅,黑了脸。
主演们都已进组,举办完开机仪式后又要回片场待命,剧中扮演丛蕾老公邹海阳的男演员叫做石胤,俊秀开朗,是个阳光大男孩,古装剧出道,后来在一部爆红小妞电影里担任男主角,形象亲切,路人缘很好。
石胤难得见着冷千山,逮着机会与他尬聊,无非就是“欣赏喜欢崇拜”之类的套话,冷千山一边敷衍他,一边快步追上前方的丛蕾:“你今天还有几场戏?”
他明明有她的通告单,还故意来问,丛蕾礼貌而不失客气地说:“七八场吧。”
“但戏份都比较简单,要是收工得早,我们准备去吃个宵夜。”石胤竟然还没被他甩开,反而邀约道,“冷老师一起来?”
冷千山不动声色:“你们已经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都不送字了,如果一章少了,后面的就会写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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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继续买俺
“没。”
“对。”
丛蕾和石胤同时说道, 两人口径不一,冷千山的眼神立马变得犀利,丛蕾扭过头, 瞪向石胤:他们什么时候约过?
石胤给丛蕾递了个眼色, 丛蕾更加茫然, 她这么不上道, 石胤只好自行圆场:“我之前跟阿韵提了下, 但还没定具体的时间, 要是冷老师空的话, 择日不如撞日, 我们就定在今天。”
冷千山没接他的话茬:“阿韵。”他玩味地念道,“你们很熟啊。”
他最近忙,每周集中拍摄,只在片场待两三天, 其余时候都在拍丛蕾和石胤的戏份,其间穿插着他们谈恋爱的情节, 专业归专业, 丛蕾毕竟是他心尖上的人, 冷千山主动回避, 免得看了糟心,因此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等地步。
冷千山在片场除了拍戏外不太跟人来往, 休息时都待在保姆车上,大明星嘛,总是如此, 石胤被他调侃,只当他今天心情不错,积极地搭话:“我们之前合作过。”
石胤刚出道那两年拍过几部网剧, 其中一部就是丛蕾凭鬼畜片段出圈的《拥你入怀》,他在里面演男二号。当时女主角拉帮结派,处处针对丛蕾,组里几乎没人和她说话,只石胤待她如常,他为人机灵圆滑,如今能混出头,在丛蕾的预料之内。
丛蕾以为冷千山势必要横插一杠,他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明早的飞机,赶时间,你们好好玩。”
石胤知趣地没问他为什么现在就要赶明早的飞机,而丛蕾瞥了眼冷千山,恰好对上他威胁的目光。她本来懒得去应酬的,突然就改了主意:“行,那我们这次先去探探路,下次再请冷老师。”
冷千山不可置信:“什么?”
“我说,”丛蕾慢吞吞地重复,“等冷老师不忙了,我们再请冷老师。”
冷千山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气厥过去。
丛蕾叫他尊重她,不要事事都干涉她,虽然不愿意,可他终归还是听进去了几分,结果呢?她就这么蹬鼻子上脸地公然与其他男人搞外遇!当他冷千山是死的么,把他搞到手就不知道珍惜了?
看吧,真不是他想管她,当年的裴奕就是前车之鉴,只怕他若不管,她又要被人勾着往不道德的路上去了!
于是本该在酒店处理事务的冷千山,气势汹汹地跟着他们来到了片场,手中握着几张废纸,大马金刀地挡住丛蕾保姆车的门,远远看去,像在讨论剧本。
“你什么意思?”冷千山问。
小兰在给丛蕾整理妆发,被冷千山的煞气吓得往后一缩,扯得丛蕾头皮生疼,她拿开小兰的手:“什么什么意思?”丛蕾提醒道,“你别离这么近,大家都看着。”
“爱看就看个够,反正我不怕。”冷千山声势逼人,“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丛蕾知道他言出必行,不敢跟他比无赖,软了语调:“我和同事吃个饭也不行啊?”
“得了吧丛蕾,甭给我装,你那是吃饭吗?你就是故意气我。”冷千山直切要害,“不就是吵个架,这都过多久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们吵过架?”丛蕾纳闷道,“什么时候?”
“……”冷千山狐疑地问,“你失忆了?”
丛蕾很是懵懂:“你才失忆了,闹什么呢。”
“我闹?我还想问你闹什么!”
“我真听不懂你的话。”丛蕾给他一根温度计,关心地说,“是不是发烧了?”
冷千山默不作声地盯着丛蕾,忽然发现丛蕾的语言风格似曾相识,让他亲切又熟悉。
半晌,冷千山笑了,他抱着双臂,缓缓说道:“行,学我是吧。”
“啊,我学你?”丛蕾装傻到底,经过这一阵的反省,她算是想通了,自己那一套打法压根降不住冷千山,冷千山给了她灵感,她要向他看齐,非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可。
“可以,丛蕾,你好样的,”冷千山气得牙痒痒,重重地拍手称赞,“不愧多吃了十年的饭,长进。”
“过奖过奖。”
“你给我等着,”冷千山靠近她,阴恻恻地说,“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完,冷千山便去到段峻的棚下,百般叮嘱道:“你要求严格一点,别早早收工,预算超了我来顶。”
段峻莫名其妙:“我一直都很严格。”
冷千山肃然道:“精益求精。”
今天拍校园戏,丛蕾素颜出镜,只擦了个粉,淡扫眉峰,她绑着马尾辫,穿着燕麦牛角扣大衣,温婉明媚,是剧中孟宜安的形象。丛蕾和石胤走了一遍戏,冷千山瞅着不对味,问段峻:“演的不是大学生么,这么亲密,会不会太开放了?”
段峻道:“你看不了就回去。”
冷千山不应声,但也没再干扰他的工作。
邹海阳搂着孟宜安,坐在学校情人林的长椅上,前方是一处人工湖,冬日清透的阳光洒向校园,拉长了这对情侣的影子,湖面波光粼粼,像一杯刚泡的普洱。
太阳晒得邹海阳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用下巴撑着孟宜安的头顶:“宜安,等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