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才确定关系没几天,江明颂一定按着沈幸亲下去。
这么好的意境氛围,真是可惜。
江明颂叹口气睁开眼睛,他发现原本把头发扎起来的沈幸现在正披散着发,揉着她头发夸了句:“很好看。”
“去吃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江明颂看向沈幸,尽管咖啡馆光线模糊,但她五官仍然精致夺目。
她摇头,“我哥一会来接我回去。”
“好。”
十五朵玫瑰
沈绥州把在公司洗好的一盒提子递给沈幸,她吃了几颗觉得披着的头发不太方便,于是又用发绳扎起来,然后继续吃。
她身边的男人腿上放着笔电,处理文件。
漂亮利落的车型经过隧道,空间一下子变得昏黑起来,沈绥州缓缓出声,阻止了司机正要打开车灯的手。
“是,少爷。”司机恭谨道。
等车开过了隧道,车子里又有了光线。
沈绥州本该落在笔电的目光落到了沈幸身上。
他鹰眸一凛,车内的气氛骤然沉重起来。
被愤怒点燃的男人死死地按着沈幸的后脖颈不让她动,粗厉的指腹摸在她皮肤上那些红色的小点,又拎起她长衣袖和裤腿,果然裸/露的手腕脚腕上也都是。
“沈幸,你他妈是的什么脾气?嗯?”沈绥州沉沉的嗓音昭示着他现在心情差到极致。
他惯是如此。
宠沈幸的时候温柔周到得要命,可一旦沈幸违背他败弄身体,他便会像现在这样。
“吃了几个?”沈绥州搭在腿上的手不断用虎口摩擦打火机上的齿轮。
当事人仍是声色未动。
她倒还敢眯着眼睛笑:“就吃了几口芒果慕斯。”
“沈幸,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情况吗?”
沈幸放下指间的提子,她盯着哥哥拿着手机的手,眼中似有不解也有执着,睁着乌黑清澈到眸子,后来只平静地说:“可是我喜欢。”
沈绥州手指紧紧扣着对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嫩白的侧脸,贴近耳侧那处,有一条细小的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那是两年前他在她病床前拿刀片划出来的。
用的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姿势。
此情此景,难叫人想不到过去。
沈幸没有了当初的反骨,闭着眼睛说:“没想死,就是很久没吃了,想吃,喜欢吃。”
“喜欢就不要命了么?你的过敏源是致死的。”他声音沉得吓人。
沈绥州说得没错。
沈幸对芒果的过敏程度很严重,严重到摄入太多会引起生理反应呼吸道肿胀进而堵塞。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了近十个芒果,沈绥州破门而入的时候她已经因为人的求生本能而扣自己的喉咙。
……致死。
又是他妈致死
死。
这字眼在沈幸耳中格外的刺人,她眸子闪烁着冷光,闭上眼懒得说话。
“沈幸!”
无人应答,车里仍是静默。
前面的司机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到了这个向来温文尔雅但只要发起火就很是可怖的男人。
沈幸指尖不断在过敏的皮肤上摩擦。
脑海中比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车水马龙还乱,有冲进出租屋将她狠狠抱住的沈绥州,有在她杀了人以后用手帕仔细替她擦去血污的沈绥州,有因为背着她急急往医院跑的沈绥州,还有深夜里她下楼时、门外不知站立守候了多久的沈绥州。
这个男人的身上,同她留着一样的血。
他们唯一的差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