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总裁,夫人她黑化失败——却朦胧
时间:2022-02-10 18:31:36

  “别碰她!”
  “哟……心疼了?刚刚还说不是女朋友来着?这样吧,陆世玦,我给你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对了,再提醒你一遍,一个人来。”
  男人缓缓收回手,似不在意般笑了笑。
  “记住,过时不候。”
  温颂瓷见状,知道陆世玦这下一定会前来,也顾不得其他,大喊到:
  “不要来!不要管我!是姓王的!姓……”
  温颂瓷的声音伴随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孑然而止,陆世玦眯了眯眼睛,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毕现。
  姓王的?
  你最好祈祷她不会有事儿,否则……
  整个王氏集团给她陪葬好了。
  空旷的仓库里,男人愤愤地挂断电话,抬腿一脚踹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却又在半途中顿住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胸腔里的怒气,一脚踹翻了绑住温颂瓷的那把椅子,温颂瓷也因为这个动作倒了下去,额头正对着墙壁撞了上去。
  来不及骂娘,便有温热的血液顺着光洁的额头滴落,然后温颂瓷便两眼一抹黑的再次晕了过去,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吐槽阶段。
  “不能因为我有刘海就每次都撞额头啊……”
  “砰——”
  陈旧的铁门在冲击力之下发出巨大的声响。而后,大门自两侧应声而开。
  陆世玦就这般站在敞开的大门前,身后的路灯散发着冷冷的白光,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冷冽。
  夜晚的湿气打湿了他些许发梢,他只是毫不在意的将碎发拨向右侧,视线越过偌大且杂乱的空间,直直定在了温颂瓷身上。
  明明孤身一人,却好似千军万马的气势。
  陆世玦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男人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并未超过规定时间,然后他邪气的吹着口哨迎了上去。
  “来了?”
  陆世玦就那样站在那儿,淡淡收回视线扫视了那群人一眼,语气讽刺。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呵,我们向来和光明磊落靠不上边。再说,管用不就行了?”
  陆世玦眯了眯眼,懒得和对方废话,“放了她……”
  “放了她?可以,不过……”男人狞笑着拧起一侧摆放整齐的棍棒,“你得先付出点代价。”
  “是!彪哥!”
  被称作彪哥的男人话毕便和散落在角落里的其他人一同朝陆世玦冲了过去,陆世玦下颌微颔,那张好看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同以往的神色,那是……
  令人心惊的戾气。
  陆世玦动作利落得让人惊讶不已,实在很难让人相信面前这个招招狠辣的男人是素日里高高在上、温润如玉的帝森总裁。
  陆世玦干净利落、游刃有余的招式让对方忌惮不已,不过几招下来,这边就已经有好几名小弟挂彩了。
  其中一个小弟更是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连连退步直到被逼至墙角,而陆世玦却依然是毫发无损的样子。
  彪哥试图趁着小弟们进攻之时找出陆世玦的破绽所在,却始终不得其法,最后只得及时性调整战略。
  大吼几声吩咐小弟们不再蛮力进攻,转为敌进我退的游击打法,试图以此消耗陆世玦的体力,并借机找出他的破绽。
  一番僵持下来,虽然对方依旧没找到陆世玦的破绽所在,但却也成功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只能不断的调整脚步和方向以保证对方无法进攻,也因此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位于陆世玦身后的一个小弟收到彪哥的眼神,猫着身子握紧棍子迅速朝陆世玦冲去,刚刚醒来的温颂瓷见状毫不迟疑地喊道:
  “小心!”
  可此时陆世玦还在同前面的混混纠缠,哪顾得上身后,温颂瓷来不及多想,迅速从地上爬起冲向陆世玦,推了陆世玦一把。
  她清楚的看到陆世玦远离危险,自己却忘了躲避。
 
 
第28章 谁对不起谁
  看着对方挥来的棍棒,即便陆世玦反应过来及时拉了温颂瓷一把,棍子依旧擦过她的左肩,划出一条猩红的痕迹。
  下一秒,温颂瓷顺着陆世玦的力道倒了下来,他手一收便让她结结实实地倒进了怀里。来不及矫情,他拉着她迅速站起退后几步,站在了那群人的对立面。
  彪哥愤怒的等着他们,质问到:“靠!谁他妈放的你?”
  伤口处传来的巨痛让温颂瓷脸色苍白,连带着脑子都不甚清晰,即便这样温颂瓷也清楚,此刻她不能倒下,她不能成为陆世玦的累赘。
  于是她竭尽全力的压住胸腔里那股腥甜,故作轻松的勾唇到:“这可得问你自己的人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温颂瓷清楚这事还得感激陆世玦,若不是他将那个小混混打得晕头转向,那小混混又怎会被逼至角落?
  若不是那人踩到她的手将她痛醒,又被她的手给绊倒,那把小刀也不会从口袋里滑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不明真相的彪哥脸色难看极了,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焦躁的啐了口口水。
  “别废话,兄弟们上!”
  陆世玦侧头看了眼温颂瓷,只见她额角和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脸色也因血液的过度透支而变得苍白。
  苍白得近乎透明,明明站在他身侧,却好似马上就要消弭一般。
  不能再等了。
  他咬咬唇,悄悄摁下了裤兜里的按钮。
  他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影响警方抓捕歹徒,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抓住,那么他陆世玦便没有安全可言。
  但他更清楚,温颂瓷此刻的身体真的等不到他们的到来了。
  歹徒还可以再抓,可温颂瓷……
  就只有一个啊。
  就在此时,清脆的警笛撕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对面的那群人脸色一变,为首的彪哥指着陆世玦忍不住骂道:
  “你!真他妈奸诈。”
  “哼。”陆世玦讥讽地微微勾唇,“怎么?你真觉得我会傻到一个人来?”
  随着警笛声的越发临近,胆子小些的已然开始规划逃跑路线,胆子大的则气得气血上涌抡着棒子就预备上来同陆世玦来个鱼死网破。
  陆世玦见状自知温颂瓷目前的身体状况很可能会被再次所劫持,也放弃了斗狠,拉着温颂瓷的手就往外跑。
  然后,她听见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时间虽短,但丝毫不影响陆世玦的精密部署,他拉着温颂瓷便往警车的方向跑去,那群人也不是傻的,见到警车便不敢再继续跟上来,隐秘的分散逃跑。
  直到两人停在警车前的这一刻,温颂瓷知道,他们安全了。
  脑子里紧绷的弦在瞬间断掉,身子也终于瘫软了下去,好在陆世玦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她。
  陆世玦看着她,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没事儿吧?”
  她努力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说道:“陆世玦,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谢谢你来救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呃……”陆世玦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都……
  不清楚……
  一名警察从警车上走下,行至陆世玦身前。
  “陆先生,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看这位小姐伤得不轻,我派车送你们先回市区。”
  “麻烦了,警察同志。”
  陆世玦的语气礼貌又疏离,语罢他弯腰将温颂瓷打横抱起,丝毫不顾及周遭人是何眼光,只是步履坚定的朝着那辆警车走去。
  温颂瓷再也折腾不起来了,没精力去害羞,也没精力去多想,只是安静的待着,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短暂而美好的怀抱之中。
  她知道,或许下一秒陆世玦就会松开手,或许下一瞬他们便会形同陌路,或许下一刻他们就将各奔东西,但……
  至少这一会儿,让她安安静静的做个美梦吧。
  这边,陆世玦弯身将温颂瓷抱入后座,低声道:“进去点……”
  温颂瓷闻言往里挪了挪,便看见陆世玦屈身坐在了她身侧,然后他揉了揉眉心,低声疲惫的与警察交涉。
  “同志,先送这位小姐去医院吧,麻烦了。”
  红蓝两色的灯光伴随着呼啸的警铃,嚣张地划开如墨的夜空,陆世玦靠在椅背上,身形不似以往的挺拔。
  他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色,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
  “不是去看电影了?怎么会被他们抓住?”
  陆世玦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温颂瓷乱了阵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豫到:“临……临时取消了?”
  “临时取消?”
  男人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底的探究再明显不过。
  “温颂瓷,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什么约?”
  温颂瓷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世玦,他的脸色实在很糟糕,苍白中带着些许疲惫。
  看向她的眸子,依旧是一片蓝蓝的海洋,没有往日的澄澈,像凌晨一两点的海。
  隔着一道朦胧的雾气,深沉得不像话,即便让人看不真切,却也依旧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冷。
  这样的陆世玦无端就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迫,陌生得让温颂瓷感到害怕,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不起,我……”
  “温颂瓷你到底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男人陡的侧过身子,手臂倏地撑住温颂瓷身后的靠背,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然后他低下头,猩红的眼眸中带着触目惊心的怒火与阴沉。
  “苏粒然伤害你,你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而受伤,你跟我说对不起;为了让我安心替朋友庆祝而撒谎,你也跟我说对不起。可是温颂瓷,你到底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啊,你知不知道?!”
  “呃……”温颂瓷被陆世玦堵得说不出话来,侧过头看见他手上那凸起的青筋时更是直接给吓懵了,一时间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陆世玦他……到底是怎么了吗?
 
 
第29章 我疼
  四目相对的瞬间,陆世玦从温颂瓷的眼睛里读出了恐惧,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
  下一秒,他颓然地收回手侧头看向窗外,试图以此平复内心,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不知道,不知道该拿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怎么办才好。
  她的每次受伤似乎都与自己有关系,可结果都是她挂着满脸笑容宽慰他说,我不疼。
  骗子,她怎么会不疼呢?
  她啊,其实最怕疼不过了,就连打个针都能闹得整个医院鸡飞狗跳的女孩儿,傻笑着对你说不疼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心里是一种怎样的酸涩。
  明明只是有过几次接触的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好呢?
  过重的善意与过多的退让,让他无法接受,甚至愧疚不已。
  然后,他想帮她,却发现自己离她越近,她便伤得越重。
  所以,温颂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温颂瓷都快以为陆世玦不会再继续下去的时候,他语气淡漠的再次开口到:
  “温颂瓷……”
  “呃?”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在陆世玦说完话的那秒钟停滞下来,温颂瓷看着他,胸腔里翻涌的腥甜几乎快要喷涌而出。
  而她只是紧紧的抿着唇,强忍着心头的不适,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了无声息。
  “公司方面,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我可以承诺你将会在帝森受到最公正的待遇。即便不能用顺风顺水来形容,我也可以护你无灾无害,也希望……”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悲凉,悲凉到连陆世玦都看不下去了,他默默的转过头不去不再看她。
  “你能一世无忧。”
  “呃……”陆世玦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温颂瓷有些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更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满脑子都是陆世玦的那句话在百转千回,其他事物好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陆世玦淡漠而认真的容颜深深的印刻在她的眼眸里,清晰而醒目。
  冗长的沉默让车厢里的气氛一度很是沉闷,静默如同装裱精致的静止画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颂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她鼓起勇气,微弱的、带着些许小心的询问:
  “陆世玦,我是不是做错了什……”
  “没有。不是,温颂瓷,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陆世玦第一次这般粗暴的打断了温颂瓷的话,语气冷淡,神情淡漠到让人难以靠近。
  “圈子不同,别硬融。”
  温颂瓷就那般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陆世玦别向窗外的侧脸,可为什么即使她的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清他呢?
  他说,圈子不同,别硬融。
  字符不多,却泾渭分明的划开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那条她曾试图跨越却迟迟不敢跨越的界限,那条她小心翼翼站在边缘却泥足深陷的界限,那条让她最自卑却无法摒弃的界限……
  他说,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妄图挤进一个不属于她的圈子。
  短短的一句话,终于让她失去了所有勇气。
  她知道的,陆世玦这个人,骄傲又柔软,善良又薄凉,是最最矛盾不过的存在了。
  可即便如此,自相识以来,陆世玦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他甚至连重话都未曾对她说过一句。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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