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这些日子,她做出的唯一出格的事情竟然是背着他跟前男友牵扯。可这样的行径不仅得不到一个成熟的男人的冷落,反而会激发他势在必得的斗志。
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温眉的话,而是更暧昧的说了一句:“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温眉在他离开之后,逐渐清醒过来。
为什么留着她?无非是兴趣还没散罢了,还能是什么原因?
她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开始赤着脚在房子里走动,确认了两遍,最终接受了这间近两百平的洋房,居然只有一个房间的事实。
她靠在房门口,看着大床怔了一会儿,然后很坦然的走了进去,等她靠近才发现,大床并未铺设床品,她又走去衣帽间,开始翻找,意外的碰到了柜门旁边一道通往浴室的暗门。
慕谦泽好像特别喜欢在房子各处休暗道。
她试探性的往里探了探,看到这间浴室跟慕谦泽正在使用的并不通用之后又退了回去,打开第三个柜门的时候,她看到了洁白的床单,被褥,被套和枕头,还看到了整齐挂在柜子里的情侣浴袍。
她垫着脚把床品拿下来,然后带着浴袍去了卫生间,打算先简单冲洗一下。
等慕谦泽擦着头发进房间的时候,跪在床边的温眉已经娴熟将被褥塞进了被套,正拉着被子的两角,麻利的抖动,被子很快平整的落在大床上,最后,不知是否是她自己的特殊癖好,她还弯腰在被子上闻了闻。
她里面穿着浴袍自带的吊带裙,浴袍腰带轻轻搭着,弯腰后,暴露在空气中的腿光洁透亮。
“闻出异味了吗?”慕谦泽走到身后,突然开口,温眉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跌坐在床上,睡袍的腰带彻底松开了,睡袍从她肩上滑落。
慕谦泽的眼眸不自觉幽深了一些,他扔掉手中的毛巾,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一秒,他就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迎接他的吻。
这一次,他好像并不想只止步于亲吻,温眉感觉到他在临摹她唇瓣的同时,有双手顺着敞开的睡袍开始在她身体上犯乱。
所到之处,她都不由在他的桎梏中颤抖,接着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脖子……想要再往下进攻的时候,他触到了温眉死死揪住床单的手。
这让他想起了赵一白在电话里的挑衅。
她这样不积极迎合的态度,落在慕谦泽眼里就变得有些不一样,并不单纯是女人的娇羞,而是变成了一种抗拒,对另一个试图占有她身体的男人的抗拒。
他的吻停住了,就这么尴尬的停在了胸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很快消失。
她缓缓睁开眼,只剩下吊在屋顶的水晶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睡吧,有些累。”慕谦泽已经平躺下来,盖上被子,将手搭在胸口,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样,真就这么安静的睡了。
温眉尴尬的留在原地,平息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片刻,她也回神,爬到他身侧,从掀开的被角钻进去,够着手,关掉了灯。
两人同床却隔了万丈距离。
黑暗中,慕谦泽睁开了眼,释放自己的挫败感。
他已近不惑,身体与心理都足够成熟,对另一半并没有洁癖。大概今天,他膈应的只是某个蠢货,妄想以卵击石挑战他罢了。
他的余光瞥到了蜷缩在一角的温眉,想起了电话中赵一白过分的言语,想起了她跪在床边装被子的认真,想起了她的惶恐,想起了她清亮的眼……
想着想着,他就侧了个身,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
柔软的被子在压力下凹了,她身体轻颤了一下,越发不敢动了。心里的那团谜雾浓密了,很像慕谦泽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后来想想,她不该惆怅,因为,她又什么时候猜透过他呢?
僵硬中,慕谦泽拍了拍她,她转身过去,撞进了他的怀抱。
“放松,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抱得是颗石头。”他在她耳边说话,嗓音里的余震打在她的脸颊,仿佛带着让她发麻的磁性。
“下周六有时间吗?陪我去个饭局。”见她不回复,他补充:“朋友的私人party。”
他很擅长给别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温眉在甜枣中渐渐放松了下来:“好。”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慕谦泽第二次拍了拍她。
“你要不要把睡袍脱了,那样会舒服些。”
温眉本来已经闭了眼,听到慕谦泽说话又睁开了。
她借着月光看着掩藏在睡袍下的吊带睡衣,这睡衣也不知是参考谁的身材买的,但穿在她身上,胸围显得过分大了,虽然有肩带吊着,但胸口还是暴露了大片的肌肤,看上去极其不端庄。
可她转念一想,她人都躺进了这张床,要那点可怜的端庄又有什么用呢?
她听话的脱掉了睡袍,重新躺回原处。
慕谦泽随即附上来,手指触着她滑嫩到能滴出水的肌肤。
这个女人天生了一副冷白皮,周身没有一点瑕疵,肌肤状态也很紧绷,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