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水、咖啡、护肤品、保温杯、冲牙器、手机等等,零零散散,23个待收货,很是刺激。
黄棉打起精神问:妈,你这是在干嘛?
棉棉妈很骄傲:你不懂,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肥水不流外人田?
黄棉选了气泡水去淘宝搜索,一点进去,安成序代言的,又去找了其他商品,结果一找一个准,棉棉妈买的所有东西都是安成序代言的。
什么啊。
黄棉:妈,你怎么买这么多安成序代言的东西,都用不上,这不是浪费钱吗?
棉棉妈:谁说用不上?我买的都是能用上的东西。
黄棉:你喝咖啡?你喝气泡水?你用冲牙器吗?
棉棉妈:我喝我用,不行还有你爸。
黄棉叹了口气,摁熄了屏幕,她没想到棉棉妈会这么喜欢安成序,但是一切也结束了。
第十一章
黄棉回来那天,棉棉妈和棉棉爸都在家,专门为黄棉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黄棉放了行李,和棉棉爸妈坐上餐桌。
一别三年没见,前不久才见的棉棉妈还好,棉棉爸可受不了了,那么个大老爷们一边喝小酒,一边偷偷抹眼泪。
棉棉妈说:“别哭,孩子回来了,该高兴。”
棉棉爸不认:“谁哭了,我那是酒呛的。”
黄棉也哭,这么多年没回家里,棉棉妈上次走得又极其匆忙,哪家的孩子不思念父母,而且在外打拼,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只有在家才会有人心疼自己,做回那个完全不需要坚强的黄棉棉。
见黄棉哭,棉棉爸也忍不住了,父女俩捏着拳头,嗓门一个赛一个的高,活像号丧。
棉棉妈一脸无奈。
棉棉爸号完,关心起最重要的女婿问题,抽了抽鼻子,问:“棉棉,小安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棉棉妈也竖起耳朵,黄棉一口气没喘过来,张嘴就是一个哭嗝,“呃……”
正在黄棉和一脸期待的棉棉爸妈尴尬对视的时候,有人敲门。
黄棉见状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大口气。夭折哦,从哪里找那什么劳子小安,自打那天和安成序说完,这人也应该懂了她的意思,直到今天再也没联系过她。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儿失落,她把这归咎于,以后再也见不到安成序那张帅脸了吧。
这么想着,她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立马傻了眼。
门口拥拥嚷嚷了好多亲戚,一张门都框不下,都穿着喜庆的大红色,拎着一手的礼品。
棉棉妈驾轻就熟地和她们打招呼,一口一个“雅雅妈”、“磊磊爸”的。
黄棉出去了这么多年,就算之前和亲戚有交集,现在也只是那种脸和人对不上号的尴尬状态,正巧有人留意上她。
“呦,这不是棉棉吗?这么多年了,才回来啊,也难为棉棉爸妈了。”
“是啊,棉棉一去就这么多年,还记不记得我们?还会不会叫人?”
黄棉哪里还记得这都是谁,只好尴尬着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可以给她们表演一个吃香蕉。
好在棉棉妈解围,“棉棉出去这么久,今天才回来,刚吃完饭,先让她睡会。”
黄棉大舒一口气,连滚带爬地滚回自己房里。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黄棉从床上起来,衣服刚穿上,被不知道谁家的小孩推着门就进来了,那小孩一点点小,却特别能跑,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好多东西黄棉才刚刚收拾好,转眼就被他弄出来了。
头都大了。
又进来了一小姑娘,黄棉还记得她,这是大伯家的小孩,叫黄婷婷。
黄婷婷帮她逮住这满地疯跑的小屁孩,交给了他最怕的他爸,就一屁股坐到黄棉身边,神情八卦兮兮的,“棉棉姨,你在外面这么些年给谁化过妆啊?”
黄棉一边回答,黄婷婷在她身边夸张地‘嗷嗷’叫,一边在手机上搜索如何应付亲戚。
之前每年过年的时候,棉棉爸妈都带着她到处跑亲戚,她和亲戚又不太熟,总是半尴不尬地站在那儿,让她们评头论足,话说重了怼回去,说她没教养,说轻了自己又觉得难受。
出去这么些年,她已经渐渐淡忘了这种感觉,结果没想到刚回来,就又遇上。
黄棉拿出高中被语文老师抽查课文时的速背能力,把对付亲戚的三十六计背得个八九不离十,顺便让黄婷婷说下都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