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衔香
时间:2022-02-11 08:00:52

  这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满口胡言乱语,非得叫人下不来台。

  她一生气,连腮帮子都微微鼓了起来,萧凛轻笑,薄唇一闭忽然擦过了她的手心。

  微湿的触感一传来,柔嘉像被烫到了一般,旋即收回了手,一脸薄怒地嗔着他。

  她刚想骂他无耻,但又怕他真的不无耻了,身后的信函也盖不住。

  于是忍了忍气,只是默默擦了擦手心,挪开了视线。

  眼睛一偏,她忽然看到了那拉的半开的抽屉里躺着的一枚满是裂缝的玉章,视线一顿,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怎么还留着?”

  都摔成这样了,留下来也没用了。

  萧凛顺着她眼神看过去,一伸手径直将那抽屉推了回去,淡淡地开口:“忘了丢了。”

  若真是忘了丢了,现在丢了也不迟,他却是直接闭上了。

  柔嘉低下了头:“改日再给你刻一个,权当是……银货两讫。”

  她难得心平气和地提起庐州的事,萧凛顿了顿:“你知道了?”

  白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想不知道也难。

  柔嘉点了点头,她也是一时气急了,以他的高傲,有一千种折磨她的办法,想来也不至于把她丢到那烟花之地。

  “救命之恩,一个玉章就打发了?”

  萧凛洗清了冤白,语气微微上挑,意有所指。

  柔嘉瞧见他得寸进尺的样子又有些气极,她是误会了这件事没错,但之前那捕头、生意和夜闯闺房总没冤枉他吧?

  可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跟他吵,她抿了抿唇,抬眼直直地看向他:“那你想怎样?”

  “朕想怎么样……”萧凛从她的侧脸抚上去,刮了刮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的。”

  她能知道什么?

  柔嘉脑袋一片浆糊,盯着他双眼看了片刻,才忽想起昨晚快睡着前他抱着她说的话,唰的一下面色通红。

  “不……不行。”

  柔嘉慌忙后退,紧张到舌头都快打结了。

  他是个不讲廉耻的无耻之徒,可她是个正经的闺秀,断不能随了他。

  “没见识的东西。”萧凛捏着她的耳尖笑骂了一句,“只许朕伺候你,你受不得一点委屈?”

  柔嘉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是他教的,自然不懂得别人怎样,当下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识很多了?”

  她咬着唇,微微扬着头,眼睛里满是狐疑,似乎是对他之前的表现产生了怀疑。

  萧凛被她看的浑身不对劲,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乱想什么,朕一向洁身自好,最厌恶脂粉气,不过是从前行军时的夜闻罢了。”

  军营里日子苦,又都是大老粗,并不像宫里这般拘谨,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他从小就被丢进军营摔打,少年时又亲自领兵作战,便是知道也没什么意外。

  但他更是一国之太子,到了年纪听说会有引导的宫女,而且除了这些,那些投怀送抱的更是不少吧?

  柔嘉之前只做他妹妹时,每次宴会便有不少贵女围着她打听一二。

  只是他那时鲜少跟她说话,因此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现在是皇帝,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柔嘉顿时便哑了声,转过了头去:“你说是就是……”

  “你不信?”萧凛难得被噎,把她别过的头又掰了回来,“朕政务繁忙,白日里一直在批折子议事,剩下的力气都用到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眼神又刻意停在她身上,柔嘉瞬间有些心慌,一撑手臂躲过了他的视线:“我怎么会知道……”

  萧凛笑了笑,一把将人抱住,“这才多久,你就忘完了?你这么怀疑朕在外面有人,朕总要证明一下自己才好。”

  他笑中带着些薄怒,一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衣带。

  柔嘉连忙紧紧捂住,一侧身正透过窗子瞧见齐成泽神色凝重地朝着殿里走过来,大约是等不及了要亲自来禀告。

  她决不能让他进来。

  柔嘉瞬间又绷紧了弦,一翻身挺直了背将窗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小声地开口:“我又没说不信。”

  视线被牢牢挡住,萧凛离得近只能看见她咬住的唇,水润润的,像是裹满了蜜的冰糖葫芦,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酒气未散,他低头时柔嘉被染的也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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