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位身材婀娜,一身紫衣,半遮半露的女子,迈着摇曳的步伐走到了周泽明身边,手指在他身上划过,“主子消消气。”
周泽明偏头看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女子适时地后退了一步,“主子不必烦忧,事已至此,主子倒不如趁此机会将郑财拉下马。”
“虽说郑财知道一些事,可主子,这世上,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讲话的,人死如灯灭。”
听到女子的话,周泽明眼底逐渐暗沉,半晌轻笑一声,“还是楚柔最得本宫的心。”
楚柔盈盈一笑,行了一礼,“楚柔只愿能够替殿下分忧。”
“既然郑财非死不可,那也要让他死得其所,才行。”周泽明冷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孟杭,到是我小瞧了他,居然能把冷策打伤,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这人,不得不除。”周泽明眯着眼说道。
同一时刻,无念看了眼一身黑衣的曹研眉头一挑,对方随意扯下了遮掩的黑巾,无念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曹研看了看他,“你瞧不起谁,再怎么说我以前也是曹家军的副将,替几个人收尸有什么好怕的。”
无念闻言,眼底划过了一丝光亮,曹研便抬步离开了,与此同时,将尸体全部收敛后,郑财坐在府内书房里。
他抬手支着头,心烦意乱的很,他原本只打算对付孟杭,如今这般,倒是让他看出了三皇子的心思。
“大人,韩统领来了。”
郑财闻言起身,“韩统领。”
“郑大人。”
“京内发生如此事件,在下奉皇上之命,特来协助郑大人查案。”听到韩场的话,郑财心底犯起了嘀咕。
“劳烦韩大人了。”说着,郑财便带着韩场离府去了刑部大牢,今早发现的尸体全部被他运回了刑部大牢。
韩场随意掀开了盖着尸体的卷帘,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从尸体腰间取下了令牌,眼底微闪,他依次看过去,半晌起了身,“这些人,郑大人认识吗?”
郑财闻言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这些人本是我府上的下人,昨日我派他们去城外取东西,没成想东西没去来,人倒是死了。”
“那郑大人可与何人交恶?”韩场问道。
郑财低头想了想,“韩大人有所不知,我坐在刑部尚书的位子上,交往之人大都穷凶极恶,可这么多年过去,这样的是还是第一次发生。”
“大人。”
正在两人交谈的功夫一名衙役从外跑进来,“大人,外面来了一个老汉,说他看到了杀人凶手。”
闻言,郑财立刻让人把老头带了进来,老头衣衫破败,蓬头垢面,一看便是靠乞讨为生之人,“小人,见过大人。”
郑财端量了他一阵,“你说你看到了杀人凶手?”
老人低了低头,“是。”
“在何地,何时。”
“昨日,在凤山庙下,小人碰巧路过,看到一位年轻公子和属下下手杀了这些人。”
“年轻公子?你可看清那人容貌了?”郑财追问道。
“看清楚了,而且那人的马车,我也认识,那是京中孟府的马车。”老人说道。
郑财闻言回头看了眼韩场,“韩统领,如此,我们倒是要去孟府走一趟了。”
韩场静默的看了他一眼,郑财莫名的感到一阵凉意,在看过去,韩场已经移开了视线,“孟府,想必就是这几年在京内崛起的孟家吧。”
听到这话,郑财总感觉哪里不太对,韩场却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开口,“那便去看看吧。”
郑财和韩场两人浩浩荡荡的往孟府赶去,与此同时,孙景清正在准备东西,残心之毒已经开始发作,今明两天,便是最难熬的日子。
曹玗希守在江楚杭身边,看着对方泛白的脸色,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疼了起来,她紧抓着江楚杭的手。
孙景清抽空看了一眼,“行了,你要真为他好,一会儿就别心慈手软,该绑就把他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无念从外走了进来,斟酌了一下,“主子,郑财和韩统领带着刑部的人马,马上就要到府了。”
孙景清闻言看了眼江楚杭,“老实待着,哪都不许去。”
曹玗希闻言看了眼江楚杭,捏了捏他的手,“我出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江楚杭闻言点了点头,曹玗希起了身带着无念走了出去,孙景清隔着窗看了看,“果然是司璇培养出来的,这生气起来,杀气外泄的样子跟她挺像。”
“师傅,这是在夸她?”江楚杭好笑的问道。
“我这是欣慰,也就这样的能压得住你。”孙景清说着,便开始在江楚杭的身上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