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子也不忙,这倒搞得整个院子里就秋月一个人忙前忙后了。
秋月一边去厨房端早点,一边还在暗自算着时间。
一路上她还在闷闷哼哼着:“都这个点儿了,会不会敬茶来不及了啊,要不叫小姐她们先别吃早点了,敬完茶了再回来吃吧。”
她还在自己嘀咕着,闷不声地在门口撞上了一人。
秋月感觉自己瞬间重心不稳了,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去护住手里的早点。
不过这样就导致她自己的身子,就直接向后倒去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了的时候,腰后突然传来一个温热的大力,将她扶正。
秋月一愣,站稳之后,看向来人。
秦晨见秋月站稳了,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你没事吧。”
秋月扯了扯嘴,点了个头应道:“没事,谢谢你。”
先前在荆州的时候,她还是跟秦晨打过几次交道,也不算是陌生人,但是秋月一想到现在自己腰上还残存的滚烫,这脸上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话音未落,秋月就赶紧转身走了。
秦晨嘴里刚“诶”了一声,就只看到秋月离去的背影了。
恰巧,春花刚巧起来,她本欲出去井水边打水,突然见着门边站着一个人,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以前春花跟秦晨打过几次交道,但是两人都没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
现在各自的主子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人对这种关系的转变还怪别扭的。
秦晨见到春花也没啥好气,呛了一句道:“我等我老大,关你屁事。”
春花也懒得跟他计较,转身挑着水桶走人了。
秦晨握了握先前扶住秋月的那只手,呆呆地往秋月离去的方向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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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明裳歌身子不好,医师便要她养成一个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所以今天早起对明裳歌来说也不算什么累身子的事儿。
沈谬也是早起惯了,两人一早起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
只是在吃早点的时候,明裳歌有些烦了。
今日这粥熬的有点糊,她有些挑嘴不爱吃了,便把这粥往桌子中心推了推。
沈谬有些惊异,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粥有些糊味,我不太想吃了。”这也没什么,明裳歌就直说了,接着她拿起了一块桂花糕,“我吃这个就好了,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以往在荆州庄子里,她也有些叼嘴,但是秋月和春花也宠着她,一点不对味就重新做。
她也是个懂事的,不喜欢吃的就不吃或者少吃,吃其他的就好了。
可能是西北这边的人都比较豪放,不太在意这些小事,明裳歌说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多说了,大不了吃点别的就好。
她虽然挑嘴,但也不是一个事儿精。
沈谬看着这碗被推到桌子中心的粥,他拿起调羹舀了勺试试,糊味其实很淡,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他只是突然想到明裳歌住在他土匪寨的那些时日,荆州大旱,土匪寨里也没什么吃的,那个时候,那么挑嘴的她也一直没有多说什么。
一想到这里,沈谬就有点胸闷。
明裳歌吃了点桂花糕后也就差不多饱了,以往天天吃药,导致她的食欲不佳,所以每次都吃不了多少,这也使她养成了一个挑嘴的坏毛病。
秋月见主子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便进门开始催促了:“小姐,姑爷,这时辰快到了,听说老爷已经等着了,要不咱们快些过去吧。”
明裳歌点点头,转身去内室拿了一件披风就出门了。
沈谬临出门前帮她整理了一下披风的兜帽,便叫她跟秋月先一步离去。
门口,沈谬看着明裳歌先行离去的背影,语气不耐道:“出什么大事了?能让你这么不会挑时候过来?”
原来沈谬老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晨。
秦晨沉声道:“陇南那边果然出问题了,探子来报称年关的时候,有大批胡人涌入陇南,跟我们这边的百姓做生意,我们也派人去查了他们是做的什么交易,目前表面上查出来的都是一些米面、布匹之类的正常货品,但是这数量却很大,不太正常,所以下面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对,便过来上报了。”
沈谬眯了眯眼,良久过后“嗯”声点头。
秦晨见事情传到了,便准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