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明裳歌有些气了,“我是想要你的孩子,不是别人的孩子。”
沈谬给她盖好被子,安抚道:“那我们不急,顺其自然就好。”
明裳歌看着沈谬也躺了进来,她也没有作声了,待沈谬整理好床褥,躺好以后,她负气道:“那今晚你就不是顺其自然。”
沈谬转过身来解释:“不是……”
谁知明裳歌瞬间欺身而上,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她没有沈谬那么自然,每一处动作都像是一个蹩脚的初学者。
喘|息声从唇齿间溢了出来,明裳歌看着他的眸子,定神道:“那你顺其自然给我看看?”
说完,她的手向下探去。
沈谬本就身火未熄,被明裳歌这么一撩拨,他的火又被点起来了。
明裳歌继续道:“如果我们能有孩子,那就是上天给我这么苦的人生中的恩赐,马上要过十五灯节了,上一次灯会你都送我礼物了,这一次你再送我一个,行不行?”
最后几个字,明裳歌像是咬着媚一般。
本就是新婚夫妻,沈谬哪儿受得住这种诱惑,他直接将被子翻开,占据上风,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其实,崩断他最后一根弦的不是明裳歌的撩拨和气息,而是她说的她人生那么苦。
她的人生已经很苦了,他现在只想让她不再受苦,然后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既然他先前已经说了顺其自然,那以后就顺其自然吧。
来去听天命,他们本就是苦难人。
偷得浮生一日欢,便享天下满怀乐。
窗外似是有了开春活力的迹象,明明冬日还在上演,但是此时却有蜜蜂在外面翩跹,枝头有缀缀红花绽放,蜜蜂轻轻落在花瓣其间,它将它长长的口器探入花蕊之中,费力地汲取花蜜。
这小蜜蜂仿若是初出茅庐,动作略显生硬,但随后不久,就仿佛是天性使然,马上便能熟稔地展开吮吸。
不知是春意还是冬中的腊梅,但这生机却点缀了天地间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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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裳歌突然有些后悔了昨晚她后来的主动,她先前瞧着沈谬没什么性质的意思,以为他不会套弄多久,谁知最后明裳歌都撑不住睡着了,沈谬还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十五的这天是个好日子,连天光都亮得格外的早。明裳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探了探旁边的人。
她伸手一摸,是空的。
明裳歌愣了一下,看着空空的床,侧身看了眼外办的天,可能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想着昨晚还答应了众人要继续做灯笼的,这个点儿她得赶紧先起了。
正想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沈谬端了一碗饺子和汤圆。
正月十五,荆州那边是吃的汤圆,但是盛京、西北这边是吃的饺子。
将军府本来都是做的饺子,但是沈谬怕明裳歌先前在荆州都是吃的汤圆,一时间改不过来这风俗习惯。
沈谬见明裳歌起了,问道:“十五你是吃饺子还是汤圆,我都端来了,你看看?”
明裳歌起身过来看了眼桌上的两碗吃食,其实先前在荆州庄子上,下面大多都是做的汤圆,但是她先前又是在盛京长大,一直吃的是饺子,所以这一来二去,她对这十五的吃食也不是很在意了。
她随口道:“都行,我先去洗漱一下。”
明裳歌转身去了屏风后洗漱,沈谬看了眼桌子上的两碗,他端起了汤圆开始吃,因为汤圆是糯米做的,肠胃弱的是糯米不太好,所以他还是打算让明裳歌早上吃饺子的好。
秋月进来帮明裳歌梳发,顺便说着今天的安排:“小姐,今日上午您还要做灯笼吗?”
秋月看着沈谬回来了,估摸着明裳歌可能不会再做什么灯笼了。
说起这个,明裳歌侧身问沈谬:“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或是有什么安排打算吗?”
如果沈谬待不久的话,她还是想多跟沈谬待一会儿的。
沈谬放下碗勺,看着明裳歌梳妆的背影,扬了扬眉:“安排就是带你去骑马啊!”
明裳歌长长地“哦”了一句,良久过后,她有些不自在地朝秋月说道,“今日就先不做灯笼了吧。”
秋月看着明裳歌略显羞赧的神情,笑着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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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完过后,沈谬就直接带明裳歌出门了,他们先是去了街上转转,这街上果然没有往年热闹,明裳歌坐在马背上,沈谬悠闲地牵着马匹。
明裳歌问道:“最近这里要打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