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双把婚逃——半江白鹭
时间:2022-02-11 16:30:53

  “这贺礼,甚得本宫心意。”皇后娘娘却是轻轻笑了一下,又看向圣上道:“五王妃真是有心了。”
  “是啊,朕也很喜欢这贺礼,别出心裁。虽说不贵重,却能看出送礼之人的心意,甚好。”圣上让图公公收好贺礼,看得出是真心喜欢。
  一旁的长公主和二公主越看越生气,她们都是什么贵重买什么,可被文榕榕搞这一出,她们觉得花出去那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没有了意义。
  后来孟筠寒也献上了贺礼,是一副山河图,是她亲手所画,祝贺大祁千秋万代,也甚得圣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欢。
  太子妃也送上了一段舞蹈作为贺礼,可皇后娘娘略有不满,眸中有着恨铁不成钢的责怪。她对她唯一的要求便是尽快怀上子嗣,未来稳稳坐上皇后的宝座。
  她垂头,手指轻轻绞在一起。
  怀上太子的子嗣?呵,她再度想起前世那一次次被堕胎的痛苦,那木棒毫不留情打在她的肚子和腰上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记得一清二楚。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五妹……她轻轻朝文榕榕看去,果然摆在她面前的全部是她爱吃的菜,于是她又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夏侯榆一眼,希望能早日完成心里的计划。
  就在这时,太子突然朝国师看去,问道:“国师今年准备了什么贺礼?”
  “清煊”站了起来,斗笠的白纱荡漾了一下,轻声说道:“回太子殿下,禀圣上、皇后娘娘,这是臣搜集燕京家家户户誊写上的祝福话,也有些人画了画、提了诗,甚为有趣。”
  图公公一甩佛尘,下去将一叠纸拿了上来,交给圣上。祁顺帝看了一眼,果真是百姓们满满的诚意。
  “父皇,”夏侯榆突然站了起来,拱手道:“既是百姓们的心意,不如儿臣挑几份出来读一下。”
  “也好。”祁顺帝点了点头。
  夏侯榆从中选了三张纸,第一张纸上写着一家三口的祝福话,第二张纸上画了一副燕京护城河边的风景画,至于第三张纸……
  夏侯榆将纸放在手中,犹豫了一下,却没再念下去。
  祁顺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这,第三份是一封和离书。”他微微眯着丹凤眼,抬眸的时候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许是哪家人放错了。”身旁的文霜霜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说着:“图公公,你再换一份。”
  她说完,从夏侯榆的手中看了一眼那封和离书,惊诧地捂住嘴,毫无保留地看向文榕榕和夏侯雪的方向。
  “这……”文霜霜掩唇,双眸惊诧,一边看向夏侯雪一边说道:“五皇叔,你你……你怎能把小妹休了?”
  她的话音一落,宴席轰得炸开了。
  逍遥傻王居然把丑姑娘休了?
  还故意把和离书放在国师大人的贺礼中,不就是故意要公之于众,公开侮辱文榕榕?
  逍遥傻王太不把文府放在眼中了吧?
  ……
  文老爷腾地站了起来,气冲冲地看向夏侯雪道:“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气急,根本忘记了那只是个傻子。
  宴席上唯一清醒的人是皇后娘娘,她瞬间就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他是真的看上了文榕榕!虽然很奇怪,但她必须阻止这件事情,文榕榕不能成为太子的人!她还要让她好生看着夏侯雪呢。
  “太子妃,休得胡言。”皇后娘娘猛然站起,刚让图公公去把那和离书抢过来,文霜霜一个惊吓,和离书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
  纸张慢慢落到地面上,文韶一个闪身就把纸张捡了起来,先看了一眼之后,又气呼呼地交给了爹,轻声道:“这五爷简直太过分了。”
  文善也凑身过来看了一眼:“简直欺负我们文府没有人啊……”
  “你们俩坐下,自有圣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大娘侧目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老爷的手臂,轻声道:“别乱来。”
  “你还说?”文老爷看了她一眼,气得抖着手里的纸张,皱眉道:“当初若不是你坚持,榕儿需要受这种罪吗?”
  “圣上,请替我儿做主。”
  众人皆是看好戏的神态,三王爷和七王爷坐得近,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唯独孟筠寒的眸中猛地乍现希冀,被身侧的邵斐发觉,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满是新旧伤痕的手臂,忽地一痛。
  可她好似全然察觉不到痛苦,抬头笑着看他:“怎么?你怕什么?”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邵斐冷哼一声,继续注视着他人,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那头,文老爷又加重声音责问道:“圣上!今天五王爷务必给小女一个说法!”
  “爱卿不要动怒。”祁顺帝招了招手,让图公公下去把那份和离书拿过来,正准备说辞的时候,夏侯雪突然站了起来。
  “原来在这里呀。”他走到文老爷的面前,装傻充愣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纸,嘀咕道:“本王就说嘛,怎么找不到了。”
  “你……请王爷解释一下,这和离书是怎么回事?”文老爷语气硬硬地问道。
  谁知,夏侯雪吐了吐舌,笑嘻嘻道:“本王故意哒。”
  “你……”那语气,听在文老爷耳中,就是故意挑衅。
  他将纸张拿到烛火上照了照,看了一眼,又再照了照,反复了几次,他开心地拍起手,然后重新交给图公公,说:“你去念以下罢。”
  图公公点头,看了一眼纸张,眼睛瞪得老圆,连忙回到圣上身后,由圣上和皇后娘娘确认了上面的字,他提了提嗓子,忍着胃里一股酸臭味,开始念道。
  “我与卿卿相识数日,缘分尚短,奈何奈何,不求天长地远,但求问心无愧。永不和离。落款人,夏侯雪、文榕榕。”
  众人:??这浓浓的恋爱酸臭味啊……
  文榕榕:好家伙……
  皇后娘娘适时救场:“太子殿下许是漏看了一个字,原来是永不和离。”
  祁顺帝也松了口气,接着说:“看到五弟和王妃如此恩爱,朕总算放心了。文爱卿,这样你可满意了。”
  文老爷坐在位置上,有些狐疑,明明刚才看的时候确实是“和离书”三个字,难道他是老眼昏花了?
  文榕榕这个作为当事人的人,忍不住看着五爷和国师,目光一直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离,似乎有什么秘密被她想通了。
  那个秘密,一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
 
 
第56章 闹肚子了
  那封和离书在几天前就不见了,文榕榕原以为是不小心掉落在哪里了,可如今突然出现在国师大人的贺礼之中,分明是被有心人窃取的。宣纸的王府的,砚台却是国师大人送的,而这封和离书只有她和五爷才知道。
  为什么五爷知道上面的笔墨会突然显色?又是何人偷去的?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是因为它不能为人所知,不能见光,只能埋在黑暗之中,一旦见光,即死!
  可突然得知了这样一个心惊肉跳的秘密,文榕榕忍不住拽紧双手,下意识盯着不远处的国师清煊。
  不对!
  清煊的左膀右臂只来了宿鹿,焦溪呢?除夕夜不可能出任务,焦溪又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更不可能离开燕京,分明是少了一个人!又或者……
  国师大人那斗笠下的脸,根本就是焦溪!而真正的国师大人……
  她收回目光,慢慢转过头,看了眼重新坐回身侧的人,心脏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不会真的是……五爷?
  “发什么呆呢?”夏侯雪笑嘻嘻地挽住她的手臂,她猛然回神,看着他的脸庞,万烛光中,以他一人为中心。
  “本王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你喜不喜欢呀?”他牵起她的手,说完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喜欢。”她呆呆地回答,可脑中总是不断出现夏侯雪的脸庞和清煊的身姿,然后再将两个人合二为一……脑子都快炸掉了。
  众人看着五爷和五王妃公开秀恩爱,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不耻。
  夏侯榆却是真的有些愤怒,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压下愤怒,面上挂着温和的笑,问道:“五皇叔,你是从哪里找来的纸张,这么神奇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榆冷冷地瞥了清煊一眼,这事是他负责的,之后一定要他给个说法!若不是整个祁朝只有他知晓紫微宫的机关术,他早就死一千一万遍了!
  “太子侄儿,民间的好玩意可多了呢,改天带你去见识见识。”他便是随口一说,民间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去。
  宫宴上峰回路转,皇后娘娘笑着打趣:“原来是五弟送给王妃的礼物,真是贴心极了。”
  “是啊,五弟好情趣。”祁顺帝说着,拍了下姬如月的的手,被五爷这么一闹,他们似乎也找回了一点热恋时的感觉。
  夏侯榆落座后便阴沉着脸。
  文霜霜看了他一眼,替他满了一杯酒,轻声问道:“殿下,你怎么了?”他仰头饮下烈酒,一个眼神也没给文霜霜,自然也没有回她的话。
  晚宴继续进行。
  “五爷,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文榕榕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说:“若想要知道某些事情,做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人主动告知,对不对?”
  “本王说过嘛?好像不太记得了。”夏侯雪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点了一下她光洁的脸庞。
  好啊,你就装傻吧!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声震响,应该不是银花炸响的声音,有点像是爆炸的声音,只是那一声之后,就停住了。过了一会,宫外又传来震响声,这次是接连两三声,震了好几下。虽是宫外,但却似乎距离不远。
  文韶领着御卫军前去查看,不多时回来禀报。他身体挂了彩,面容严肃,跪下禀报:“圣上,护城河的机关遭贼人破坏,需请国师大人即刻支援。”
  祁顺帝看了清煊一眼。
  护城河是燕京的自然防守和屏障,河内的机关是清煊所设计,若是护城河的机关被破坏,只能由清煊启动紫微宫的紧急备用总机关。那个总机关才是控制护城河整个机关的核心,只有他一人知晓如何操作。
  清煊立刻站了起来,低声道:“属下立刻前往。”他二话不说就带着宿鹿、文韶以及两队御卫军离开宫宴,赶往护城河。
  此时的夏侯榆轻轻勾起唇角,抿了一口酒,等待好戏登场。
  同样焦急的人,还有夏侯雪。文榕榕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尚能淡定地啃着碗里的鸡大腿,如果她猜得没错,他必会找法子离席。
  果然,啃完鸡大腿的夏侯雪,将满是油腻的嘴巴凑了过去,撅着嘴说:“媳妇儿,擦擦。”
  文榕榕掏出绣帕,替他擦干净嘴上的油渍,然后将绣帕放在桌上,再抬眼去看三姐的表情,三姐注意到了这绣帕是她送给五爷的。
  可为什么在五妹手中?
  文榕榕自然也注意到了三姐那一瞬间的表情,有些猜测……似乎又成真了。
  “手也要擦擦。”夏侯雪将猪蹄子伸到她的面前,她一脸耐心地又替他将猪蹄子擦干净。
  突然,夏侯雪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嘴唇抽搐,往媳妇儿怀里倒的时候,边倒边说:“媳妇儿,本王要倒了。”
  “……”哪有人要昏倒还提前通知一声的啊。
  但文榕榕还是一把将他抱在怀中,一脸担忧道:“五爷,是不是又闹肚子了?前几天刚犯毛病,怎么又痛了?”
  不远处的七爷连忙关心问道:“五嫂,五哥他怎么了?”
  “前两天啊,他在外面瞎吃把肚子给吃坏了,痛得厉害还拉稀拉了三五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不刚好了一点嘛,他就开始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估计又吃坏肚子了。”
  噗噗噗……疑似放屁的声音。
  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文榕榕的话,忍不住用手指抵着鼻孔,有些嫌弃地看向五爷那边,又得顾着餐桌礼仪,不好直接显露在脸上。
  有人关心道:“五爷,你还好吗?”
  又是噗噗噗噗的回应声。
  下边一阵闹腾声,引得圣上和皇后娘娘注目,祁顺帝问道:“五弟,你怎么了?”
  “本王……”他那话还没说完,接着又是噗噗噗的声音。
  全场寂静,全员嫌弃。
  “回圣上,五爷最近吃坏了肚子,刚好一点就又碰了这些油腻的肉,估计肠胃毛病又犯了。”文榕榕一把捂住五爷看似要呕吐的嘴,恳切地看向祁顺帝:“不知圣上,可否容许我们先行离席。”
  “准了。”祁顺帝微微皱眉,摆着手说:“好好照顾五弟。”
  文榕榕一边应着,一边连忙将人带离,其余众人才敢大口呼吸。
  马车从皇宫疾驰回逍遥王府。
  文榕榕看着倒在壁内嗷嗷呼痛的五爷,坐到他的旁边,淡淡问道:“五爷,你肚子还是疼得厉害吗?”
  夏侯雪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哎哟,疼得死去活来。”
  她问:“要不要请大夫?”
  他摇着头说:“不用不用,本王回去顺畅一下就行。”
  回府之后,夏侯雪直奔自己的寝殿,边跑边朝身后的文榕榕说:“本王腹痛,要呆茅房,没事别来找本王了。”
  “好。”身后的人拖长了音回答。
  她的猜测似乎快被证实了。若是过一会,她去茅房没找到五爷,再去他的屋内看一看,也没有看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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