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喆高兴的情绪持续到晚上,她赖在叶书歌的凤乾宫用了晚膳,一直在他的殿里批阅奏章,从傍晚到月升中空。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她要留宿凤乾宫,要他侍寝,叶书歌的焦急不安写在脸上,借着给她沏茶的由头躲在小厨房不肯回去。
一旁伺候的宫侍以为他害怕墨云喆的残暴,在一旁安慰道:“陛下适才用膳事时看起来心情很好,贵君您别太担心了。“
说这话的宫侍叫碧水,从前在御花园打扫,关于这个女帝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一面他是知道一些的,还亲眼见她下令打死过人。
偶尔遇见她不称心的时候,侍寝一个晚上浑身是伤,再也起不来的也有。那哪里是侍寝,分明是用刑还差不多。
叶书歌听出他话里的真心实意,却没大明白他的话,她心情很好,所以他就可以不用侍寝吗?这跟她心情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叶书歌巴不得墨云喆心情不好,最好心情差到只想睡觉,这样他就可以躲过一劫,不用侍寝了。
碧水压根就不知道两人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还在继续为叶书歌出谋划策,“陛下若是问起贵君的喜好,贵君一定要回答甜食,最好答桃花酥,或是说喜欢梅花,陛下听了会高兴。还有陛下有忌讳说离开,万万不要提及这两个字。“
叶书歌一脸惊奇,这是什么说法,从来没听说过。
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甜食我倒是喜欢,但比起梅花,我更喜欢桂花,我要是照你说的答了,岂不是欺君?“
碧水狡黠一笑,道:“这怎么能算得上欺君呢,只要贵君您不讨厌梅花便算不得欺君。”
“这都是他们传出来的,据说有人因为这个在陛下面前捞回一条命,您可别不信。”顿了顿,碧水又提醒他道:“陛下给了位份,赐字封您作了卿贵君,您现在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该自称‘本宫’才对。”
叶书歌笑笑不作声,他不愿意要这个自称,也不会为了争宠去迎合墨云喆的喜好,他只苦恼怎么避开今晚的侍寝。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沏茶沏得再久也有时限,叶书歌墨迹的回了殿内,墨云喆知道他的小心思,看到他这么久才回来也没有问。
但知道并不代表可以原谅,墨云喆对叶书歌的掌控欲早已到了不可控的程度。
“阿书,朕生气了。”她拉过叶书歌,随手接过他手上的茶盏放到旁边的书案上,一低头对着他的红唇吻了上去。
“唔。”叶书歌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轻呼一声,被压制了双手,挣脱不开。
女子若是不用内力,力气自然比不过男子,但若是使用了内力,男子就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力量悬殊太大了,尤其是墨云喆武功卓绝,叶书歌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其为所欲为,吻不断加深。
双方唾液交融,叶书歌被迫不断吞咽,心底泛起恶心感,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屈辱和羞耻几乎将他淹没,就像整个人置身烂泥潭和粪坑,粘腻腻的一层脏东西沾满自己全身。
除了把自己洗干净没有其他念头,但令人绝望的是,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他不敢想象外面的百姓会如何议论他,也不敢想象爹爹知道这件事情后对他有多失望。
他有自己的骄傲与坚持,他在想,如果他被强迫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就这样死去比较好,他愿意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要是死了,墨云喆也怪不到叶府头,他爹与姐姐弟弟都好好的,那他死了也没什么。
其实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他眼角滑落一滴眼泪,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再出事故
叶书歌不再反抗,墨云喆轻轻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人哭了,不是撕心裂肺的大声哭,而是安静无声,眼泪静悄悄的落。
墨云喆用手沾一滴他脸颊边的泪,指尖微凉,她忽然觉得心底有一股不可名状的疼痛升起,不是痛彻心扉的剧烈疼痛,而是不明显的刺痛,细细密密,怎样都摆脱不了。
她稍微松开一点,叶书歌立刻推开她,狂奔到殿外廊下,干呕起来。
“卿贵君,您没事吧”碧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叶书歌呕得难受,急忙跑过去搀扶他。
碧水轻轻拍打叶书歌的后背,待他缓过来一些,坐在扶廊下设的木板格上发愣,才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墨云喆,顿时脸都吓白了。
“陛下恕罪,卿贵君恐是错食了不干净的东西,虽是殿前失仪,却也情有可原,还望陛下宽宏大量,从轻处罚。“
碧水以为这次势必会受罚,可没想到墨云喆只是站在原地看,然后吩咐他去倒一杯水来,碧水忙不送将装有水的杯子递给她。
墨云喆拿着杯子默不作声朝叶书歌走去,看着他道:“用水簌簌口。“
她像是什么都发生过一样,神色平静,目光温和。
叶书歌接过杯子,按她说的做了,一言不发看着她。
“还恶心难受吗?“
叶书歌摇摇头,表情有些呆,“陛下不责罚吗”
墨云喆摸摸他的脑袋,“嗯。不罚,你不喜欢就算了。今天是朕太心急了,咱们慢慢来,再说,就是一辈子不做那些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