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看了他一会儿,一咬牙,道:“奴跟您一起走。”
说完也不等叶书歌回答,自顾自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叶书歌心里一暖,这是他离开宰相府以后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其余宫侍震惊之余,不免感到羞愧,也纷纷散了,各自找关系盘算着在宫里寻下一个好去处。
……
墨云喆从凤乾宫出来以后一直沉着一张脸,她不择路径的四处瞎走,众人不敢劝,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行至御花园,隐约不清的细语从假山后传来,画宴见状正打算上去训斥,墨云喆抬手拦下他,脚步放轻往假山走去,谈话声渐渐清晰。
“哥哥,你就帮帮忙,奴以前在凤乾殿伺候,好歹也知道一些陛下的喜好不是。”
“少来这套,你主子才出事,你这就找靠山了,这样的人怜贵君岂敢要。”
“他哪里能跟怜贵君相比,奴可不认他作什么主子。”他想起什么,接着说到,“以他那副性子,这辈子都难有什么指望,真是不知道陛下看中他什么。”
“哪里比的上怜贵君,若是哥哥愿意给奴一个机会,奴必定忠心不二,尽心侍奉。”
墨云喆越听脸色越阴沉,不发一语离开,“画宴,传朕旨令,凤乾宫伺候的所有宫侍,凡是有异心想要离开的,一个不留。”
众人头垂得更低了一些,画宴应下,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往日卿贵君在身边时,陛下总是心情颇佳,又似乎怕吓着他似的,除了今日那个宫女,这几天未曾再杀过一人。如今贵君一走,这宫里怕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墨云喆眸色沉沉,不过一个宫侍,也有胆子妄议他,再说,岂知他没有出头之日,她自言自语道:“朕能让人来求朕一次,就能让他来求朕第二次。”
这一次,她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再有,让碧水放聪明一点,要是阿书哪里伤到了,朕要了他全家人的命。”
画宴:“是。”
墨云喆深吸一口气,往沁梅殿方向走去。
阿书,你是朕的,永远也别想逃开。
……
晚上,叶书歌和碧水一起将废弃已久的宫殿打扫干净,“贵君,这褥子都发霉了,怕是用不了,只能铺些咱们自己带来的薄垫,委屈贵君了。”
叶书歌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跟着我以后要过苦日子了,倒不如留在凤乾宫,没准还能被分到一个好地方当值。”
碧水弯腰铺床,眼里的恐惧被暗夜深藏,他没敢告诉叶书歌外面的事情,只是遮掩道:“奴只想跟在贵君身边。”
“别叫贵君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侍人而已,给人听见徒增麻烦。”
“是。”
正在谈话间外面传来声响,“你个贱蹄子,姐瞧上你,是你的福气,当初你到这里时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是老娘救下了你,如今让你回报一点怎么了。”
说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还有男子冷冷的一声:“滚。”
叶书歌与碧水走出房门一看,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男子被压在一个宫女压在身下,双手被按住,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他的衣服被撕开,地上散落这衣服碎片。
叶书歌被吓得倒退一步,他想过会有恶仆欺主,却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这么禽兽不如。
“碧水,我们救他。”来不及思考,叶书歌直接开口道。
碧水皱眉,劝道:“叶侍人,我们自身难保,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我一定要救他,你在这等我。”叶书歌说的很坚决,边说边寻找附近是否有棍子,砖头之类可以击打人的物件,他拾起一块石头,冲到女子身后,狠狠砸了下去。
救下魏夜
那宫女正快活,一时失了防备,被砸到头部,摇摇晃晃一会儿,竟没有晕过去。叶书歌正想再给她来一下,却被她反身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掌心里蓄了内力,一掌打向叶书歌的胸口。
危急时刻,碧水快速拉过叶书歌,反手将他推往一边。叶书歌踉跄后退许多步,跌落在地。
宫女见一掌没有打中,捡起刚刚叶书歌砸她的石块,眼里透出凶狠的光,看着碧水与叶书歌骂道:“敢找老娘的不痛快,你们找死!”
说着,石块高高举起,就在她要向碧水砸下去的刹那,碧水猛地卡住她手腕,向着右边狠狠一翻转,剧痛袭来,石块落地。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摇摇头,借着月色看见面前是一个男子,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竟然被一个男子制住了手腕,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刚准备用内力挣开,膝盖又被踢了一下,不知踢到了哪里,她只觉得腿脚一麻,单膝跪地,怎么也站不起了。
“贱人,老娘要杀了你,你用的什么阴狠招数……” 她话还没说完,被碧水拿起石头又砸了一下,瞬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