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干净。”叶书歌支支吾吾,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碧水茫然道:“叶侍人是担心有人下毒?”
“我是担心之前有人跳井自杀。”叶书歌一松口直接说了出来。
碧水皱眉,似乎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随即他又松开了眉头,道:“这口井没事,里面的水可以喝,奴检查过了。”
“如此便好。辛苦你了。”叶书歌没多怀疑,端着碗进厨房盛粥去了,叶没问问碧水一个人是怎么检查的。
碧水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检查,不过这个地方是陛下安排的,米缸里都兑了新米,之前肯定有人检查过了,井水不会出问题。
碧水也疑惑,陛下要让叶侍人回头去求她,可是在衣食住行上又处处不着痕迹的帮忙,就连昨晚的被子都是换过的,也就叶侍人打小是贵人没看出来。冷宫的被子哪有那么厚的,而且干干净净,没有灰尘。他一看便知道是新被子,只是在柜子里头搁久了带了些霉味。
等到忙过了早饭,三人聚在房间里商量之后那个宫女来找麻烦怎么办。碧水还是不喜欢魏夜,见他要常住这,更是不乐意,事情还没开始商量,便已经吵了起来。
“我住在这是不是给哥哥添麻烦了,阿夜只是不想和哥哥分开而已,若是哥哥嫌弃,阿夜一定不会赖在这。”魏夜低头,声音低落道。
“你少装模作样,在叶侍人面前扮可怜,知道自己添麻烦了,就赶紧走吧。”碧水觉得他会惹上一堆麻烦事,而且心思不纯,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跟在叶书歌身边,他必须保护叶书歌的安全,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都不能让叶书歌存在一丁点的危险。
魏叶也异常讨厌碧水,老是横栏在他和哥哥之间,不是一般的讨人厌,哥哥答应了要保护他的,这是他的哥哥,他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
“哥哥,你要赶我走吗?”魏叶乖巧的看着他,眼底全是信任。
“自然不会。”叶书歌没法拒绝。
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碧水便皱眉,不赞同道:“他来路不明,善恶未知,怎能随意留下?”
魏夜听了他的话不乐意了,反驳道:“我难道还会害哥哥不成?”
“谁知道你会不会,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我……”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两人各自都少说几句,阿夜就在这住下吧,碧水你不要太过多心,阿夜没什么坏心思的。”
碧水不知为何,见叶书歌这么维护魏夜,心里堵得慌,闹脾气一般愤愤道:“一口一个阿夜倒是叫得亲昵,我反正在您心里一点也不重要。”
叶书歌还没开口,魏夜在他之前抢话道:“他是我哥哥,你自然比不了。”
说完,还嫌碧水被气得不够厉害似的,扭头看叶书歌,“哥哥我说的对吗?”
叶书歌扶额,他觉得以后的日子一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他们没有讨论出结果,好在魏夜和碧水也没有打起来。就两人互相拌嘴的吵吵闹闹中过了两天,那个宫女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其他人来。
两天的接触,叶书歌渐渐知道了魏夜的经历,他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听到他弟弟惨死,手指微微颤了颤,面上露出的表情像痛苦,又像憎恨,还藏了几分魏夜看不懂的情绪。
魏夜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哥哥该不会是喜欢女帝吧,他试探性的问道:“哥哥,你可曾见过女帝,她平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啊……她是一个……”叶书歌顿住,他回想起墨云喆在他身边时的模样。
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他只能想起一张倾国倾城,高雅贵气的脸;一副温和平淡,没有脾气纵容他的性子;以及面对旁人时雷厉风行,手段强横的姿态。
叶书歌觉得她很矛盾,这些矛盾都指向一个源头,可叶书歌细想又觉得有些抓不住,那是他下意识逃避的答案。
叶书歌又想起她每次见到他时眉眼含笑的神情,以及视线里没有他时冷淡的眸子,他想了很多,最后的最后,他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他给墨云喆上药时。
她安静乖巧的看着他,眼里仿佛承载着全世界。他脑海里突然闪现一句话,她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而且是一个站在权力之巅,手握生杀大权,任性,顽劣,谁的话都不肯听,只凭借自己喜好做事情的孩子,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叶书歌没有办法将这种莫名的感受说给魏夜听,人命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掩盖过去的,他自己也没有办法释怀那个名叫胡玉的宫女的死,更何况魏夜死的是他相依为命的亲弟弟
。
他还在想要如何回答比较好,外面突然传来了踢门的声音,嘭嘭嘭,一声比一声响。
“开门,嘭嘭嘭,听见没有,再不开门踢坏了可不管啊。”
来者不善,两人对视一眼,急忙从房间里出来,碧水夜从偏殿出来,三人算是一刻也没耽搁,可门还是被踹开了。
两人本来是想要去开门的,因此站得近,魏夜差点被弹开的门击打到,多亏叶书歌拉了一下他。
两人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