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喜欢红月,娶他相当于是娶了一个摆设,放在角落里,不闻不问。而他,不过是这场政治里面的一颗弃子。
他又落下一枚白子,瞬间局势全部倒向白方,将黑子死死围困。
这似乎是一盘死局。
“正君,夜深了,去睡吧。”奶爹见他皱着眉头,思索不语,不忍打断,可又担心他熬坏了身体。
“好。”叶书歌叹了口气,将黑子放回棋坛,问题还是绕回来了,答案只有两个字——受宠。
他想了想红月那副媚态尽显的模样,自认自己做不到,他学的规矩一向严苛,都是大家规范,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撩人姿态。
按惯例,第二天墨季瑾同叶书歌一同进宫谢恩。
马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叶书歌很想说些什么增进一下感情,但是《男训》有言,无事不可叨扰妻主。
墨季瑾闭目养神,他也不好开口打扰,况且,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路纠结着,到了帝宫。
遇见女帝
墨季瑾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纠结了一路,她实在是很不喜欢这种规矩严谨的男子,一路上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宫门口递了牌子,证实了身份,便有宫侍领着去往勤政殿。
叶书歌因为身份原因,倒也曾在几次宫宴上见过她,但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他没有多看,老老实实跟在墨季瑾后面。
“臣给陛下请安。”
“臣侍给陛下请安。”
“免礼。”声音清冷。
两人起身:“谢陛下。”
“怜贵君前些日子说宫中无聊,正想着找个人说说话,世女正君倒是可以去找他聊一会儿。”叶书歌感觉墨云喆正盯着他看,略有些不自在。
他听了墨云喆的话微愣,虽说面圣谢恩不过是个流程,可这流程也太……敷衍了?
不过他只愣了一下,便急忙低头应下。
一个宫侍给他带路,帝宫虽大,但似乎那位怜贵君离重政殿不远,想来是很受宠了。
叶书歌看着那宫侍问道:“怜贵君我以往并未曾听说过,可是陛下近来宠幸的?”
那宫侍头也不抬,低声回答:“是,怜贵君其实是昨日才升做贵君的。”
“昨天?”
“是,前个儿晚上陛下召见,得了宠,昨日升做了贵君。”
叶书歌听着,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要不要与他学一学,如何取悦女子?
想着,自己红了脸,又问了几句他的喜好,宫侍却答不上来。也是,这两日才受宠,之前肯定无人关心他的喜好,不知道也正常。
“不过据说怜贵君很是喜欢梅花,尤爱红梅。”
叶书歌脑海中突然闪现一幅画面,红梅艳艳,落雪洁白,一个女孩坐在屋子的桌前看书,桌面上白色瓷瓶里立着两支梅花。
他回忆起初次见到女帝墨云喆的场景,那年,他七岁,受诏入宫给三皇子伴读,误入一座偏僻的宫殿,看中了枝头一束开得正好的梅花。
无奈摘不到,那时他顽劣淘气,一动心思,便要爬树去摘。
那株梅花算不得高,枝杈也多,他那时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啪啪手,一掀袍子,就爬了上去。
小侍拦不住他,在下面担忧的叫他小心,他没当回事儿,在摘到梅花后还炫耀似的,朝他挥了挥。
这一挥不要紧,低头一看,多出一个人来,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小,一脸冰冷,眼神凌厉,皱着眉头像个大人。
她开口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你在干什么?”
叶书歌被她吓了一跳。
他本就一手摘梅,一手扶树,被这么一吓,直接掉了下去。好死不死,恰好砸到了墨云喆身上。
小侍都被吓住了,反应了许久才过来扶他:“公子,你没事吧?摔哪里了?”
他推开小侍搀扶的手,上前拉起被他压在身下墨云喆:“你,你没事儿吧。”
如果说墨云喆之前的表情是冷漠,那么现在就是冷若冰霜。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