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只是一个劲笑,并没有说什么,卡米丽娅替他辩护道:“没办法谁叫我们现在才这么大呢。”
“不是我说你,你对她好过头了吧。”伊恩抱怨的目光看向塞德里克,“都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了,可从来未见过你为我如此破费过。”
听他这么一说,卡米丽娅把酒推了过去,“那这杯酒还是让给你吧,我无福消受。”
“不,你先喝,你先喝,我哪敢排在你前面啊。”
就这样那杯酒又原封不动被推了回来。
塞德里克又重新说了一遍,“只准喝一小口。”
这话有些扫兴,就准人喝一小口,还不如不喝,所以卡米丽娅还是没有喝,让他们俩自己分着喝了。两个男孩先前都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表现得很是兴奋,只是伊恩的酒量不太行,才喝了几口便一头栽在了桌上,吓得塞德里克也不敢多喝,生怕自己也醉了,卡米丽娅一人应付不过来。
“以后喝酒可不能找他,倒得也太快了吧。”卡米丽娅帮塞德里克扶着伊恩出酒吧时说。
塞德里克有些无奈,“所以我说了还是喝饮料最好吧。”
“可是塞德,今天的酒是你买的。”
他忽然没了底气,小声为自己辩解了句,“还不是因为你说想喝嘛。”
“我说想喝,你就去买啊?那是不是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啊?你也真是的。”
“只要能让你高兴,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
这时,伊恩突然“哇”的一声,看样子他似乎快要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除夕快乐啊!
第12章 春节特别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特别番外设定说明:
本篇为假如当年的卡米丽娅随着妈妈回法国生活的番外,与正文剧情只是有点联系,请勿完全带入。由于在法国没有多少巫师知道英国的沙菲克家族,也没有人知道那篇关于哑炮的报道,所以她在学校过的是正常校园生活,且和妈妈生活这让她性格上也有些不一样,更开朗,独立,还有些毒舌。另这里补充一点先前正文还未补充的设定卡米丽娅的小名是嘉米,英文写法为Cammy 迪戈里父子照着地图上的指示来到营地尽头的树林边缘,那里有一块空地,地上插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迪戈里”。
紧挨着他们的是一对看起来面生的父女,塞德里克注意到他们的牌子上写着的是“沙菲克”,他在脑海里快速思索了下,确认自己确实并未在霍格沃茨听到过这个姓氏。
他们似乎也是刚到没多久,沙菲克小姐双手捧着图纸似乎在研究帐篷的支杆和螺钉应该在什么位置,而沙菲克先生正带着一脸好奇把玩着麻瓜工具箱里每一件工具,因为不被允许使用魔法,所以他们都得靠自己搭建帐篷,这对于习惯依赖魔法的巫师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埃尔文!”迪戈里先生还没来得及卸下肩上鼓囊囊的背包,便大笑着向沙菲克先生走过去,塞德里克也马上跟在自己父亲身后。
“阿莫斯,老伙计,好久不见。”沙菲克先生放下手里的铁锤,起身和迪戈里先生握手。
“自从毕业后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话说老兄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哦,对了,你还没见过吧,这是我的儿子,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指指自己身侧的塞德里克说。
于是塞德里克礼貌地向沙菲克先生问好并握了手。不同大多数巫师怪异的混搭,沙菲克先生穿得很得体,标准得就像是一位来自麻瓜世界的银行经理,而且他看起来要比塞德里克的父亲年轻很多,不知道迪戈里先生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向儿子介绍时还不忘特意强调下他们俩同岁的事实。
“不好意思,宝贝,稍微耽误你几分钟。”沙菲克先生转身同他的女儿招手,这时塞德里克才有机会得以一睹这位小姐的真容,先前硕大的图纸遮住了她一半的脸。
只看了一眼,塞德里克便发现了这位沙菲克小姐长得很可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奇怪的是沙菲克先生不知用了什么语言叽里呱啦和他女儿说了一大通,看模样应该是在向她介绍迪戈里父子,只见沙菲克小姐点点头,笑着依次同父子俩握手。
原来她叫卡米丽娅,塞德里克在心头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想到的竟是自己的最好朋友伊恩·海恩斯曾说一般长得好看的女孩都会有个好听的名字,他先前没把这句话放心上,现在居然对此有几分认同。
卡米丽娅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和她握手时,塞德里克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会捏碎。
在得知卡米丽娅比塞德里克小两岁后,迪戈里先生说:“所以,她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如果是的话,我想塞德和她应该在学校里见过吧。不瞒你说,我家塞德在学校人气很高,是不是?儿子。”
“爸爸,请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塞德里克显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哝。
可迪戈里先生用力拍着儿子的后背,亲切地大声说:“我们的塞德总是这么谦虚,总是一副绅士风度……但我觉得受人欢迎并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塞德里克看见卡米丽娅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里祈求着他爸爸不要再说下去了,同时又羞愧地想像一只小獾那样钻进土里。
沙菲克先生却赶紧说:“这孩子一直是跟她妈妈在法国生活,没有去霍格沃茨,而是在布斯巴顿上学。而且……她把英语忘得差不多了。”
原先一直沉默的卡米丽娅却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口,“爸爸,明明是你在和妈妈离婚后,把妈妈教你的法语忘光了。我这几天真的忍了很久,一直都想和你说你好多语法和发音都是错的,怪不得妈妈总和我抱怨你的口音很重。”
“哦,亲爱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沙菲克先生急切地说,“所以这些天你一直在……戏弄……戏弄爸爸吗?故意只说法语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你又没问我。”卡米丽娅耸肩道。
“好吧,我想这是你妈妈教你这么做的。”沙菲克先生笑得很无奈,扭头和迪戈里先生说,“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看来布兰琪把我的小嘉米教成了第二个她。当初我们分开时,她说一定要把孩子带走,那个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马上死去。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孩子跟她走,除了还是和我姓以外,就和我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迪戈里先生面露难色,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了一会,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急,多相处几天会好的,要我说孩子还是自己带在身边养着的好。”
这边两位父亲还在叙旧,那边的卡米丽娅已经开始独自鼓弄着帐篷,看样子是已经把图纸吃透了,塞德里克皱着眉站在一旁看着她用大头锤敲打着固定的钉子,好几次他想开口帮忙却被卡米丽娅一口回绝。
待两位父亲终于想起还有正事要做时,却发现两个孩子正不亦乐乎忙着搭帐篷,但沙菲克家的帐篷全由卡米丽娅独自一人搭好,她现在手把手教塞德里克怎么组装好支架。
沙菲克先生自豪地和塞德里克的父亲说:“我之前有说过嘉米很能干吗?她从小就喜欢麻瓜的那一套,什么物理啊,什么天文啊,我们是一直都没弄明白过。反正她在五岁时说的话,我就已经听不太懂了。我之前有带她去麻瓜学校上学,那些老师都很喜欢她,他们每一个都会和我夸她是个天才,要不是想着她是个巫师,我想我会听那些麻瓜老师的建议让她去上什么大学,而且她也很喜欢学那些知识。这些天一直和我念叨着什么麻瓜把猫放在箱子里,然后会怎么样来着……”
“爸,那叫薛定谔的猫,是一个量子物理的定律。”卡米丽娅顿了顿,看样子似乎想和他们解释下这个定律,但很快她又低下头,“算了,你们听不懂的,这对巫师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哦,对,就是这个。”沙菲克先生恍然大悟地说。
由于两位父亲想体验下像麻瓜那样在野外露营生火做饭,便在帐篷搭好后,打发两个孩子去营地地图上标识着水龙头的地方打水。塞德里克手里拎着相对重一些的炖锅,原本他还想把水壶也给包了,但卡米丽娅已经把水壶抱了起来,再次像先前搭帐篷那样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知道为什么被拒绝的塞德里克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霍格沃茨的熟人,塞德里克不得不一面打招呼一面向他们使眼色,想让这些爱开玩笑的朋友不要打趣他们,他生怕对方会因此感到不高兴,而且他还没弄清楚卡米丽娅是否和他一样仍是单身。
打完水后他们穿过营地返回,因为提着水,走得慢多了。
待又一个霍格沃茨的女生笑眯眯跑过来和塞德里克打招呼走后,卡米丽娅说:“看起来你挺受欢迎的。”
塞德里克笑着说:“不,没你受欢迎。”
方才他们遇见一大堆塞德里克从未见过的年轻巫师,大概都是布斯巴顿的学生,看见卡米丽娅无一例外都要过来与她交谈几句,塞德里克听不懂法语,除了卡米丽娅要向朋友介绍他外,其余大部分时间他默默站在一旁耐心等待。他看见不少人往卡米丽娅口袋里塞东西,大多是巧克力糖果之类的,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在此期间他收到不少来自男生们嫉妒的目光,因为他们都很想独自和卡米丽娅说会话,但塞德里克却一直站在边上。
等到回到帐篷时,卡米丽娅两侧口袋都鼓囊囊,她把口袋里的糖果和巧克力掏出来分了些给塞德里克,塞德里克看见沙菲克先生正颇有不悦地盯着他看。
到中午的时候,迪戈里父子决定在帐篷里休息一会,想在比赛开始前养足精神。一般塞德里克不太会主动过问他父亲那些朋友的事,今天却破天荒向他的父亲开口。
迪戈里先生大概是猜到了他儿子的那点心思,不仅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还向他传授了自己当年是如何追求到迪戈里夫人的。年轻人脸皮薄,听到这羞得忙说自己只是好奇他们家里的事,并没有对沙菲克小姐动那方面的心思,而且对方看起来人气很高,定是瞧不上他。
迪戈里先生看了眼儿子红了的耳根,坏心眼地问:“塞德,我问你,你觉得她好看吗?”
平日里很少能看到塞德里克会露出如此困惑又迷离的眼神,但他还支支吾吾地回答了父亲的问题,“好看……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的,而且她还……很可爱。”
“是吗?眼睛和星星一样?”迪戈里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不停拍着塞德里克的肩膀,“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和我一样高兴的,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有喜欢的女孩了。”
“爸爸,小声点,不然他们会听到的。”
比赛带来的兴奋被深夜里营地发生的混乱冲击,人们顺着小路朝着树林跑去,空中到处是骑着扫把的蒙面巫师,他们在找出人群中的麻瓜并将他们戏弄一番。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已经从四面八方奔向案发地,沙菲克先生叮嘱塞德里克帮他照顾好卡米丽娅后便匆匆同迪戈里先生往那奔。
原先照亮通往体育馆的彩灯现在已经熄灭了。树林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着,小孩子在哭闹,紧张、焦虑的叫喊声和说话声在他们周围寒冷的夜空中回荡。拥挤的人群让塞德里克不得不将卡米丽娅护在自己怀里,怕她不小心被撞到。
他们顺着漆黑的小路十分艰难地走到一处相对安全的空地。见危险解除,塞德里克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询问卡米丽娅,却发现在月光下她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那个可以放开我了吗?我有点喘不过气……因为……你的胳膊一直……压着我的胸……”卡米丽娅的脸很红,“刚才人太多了,我没好意思和你说。”
塞德里克吓得立马松手,脸也红了,“啊!抱歉,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男生敢……算了,看你长这么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卡米丽娅说完一屁股坐在树下的一片干草上,用手给脸颊扇风,似乎想让脸上的红晕能快点散开。
“可以和我讲讲那个定律吗?”塞德里克倚着树干,表情有些不自然,“就是薛定谔的猫,我有点感兴趣。”
“很少有巫师会对这个感兴趣。”
巨大的黑魔王标记出现在天空后许久,沙菲克先生和迪戈里先生才过来找他们,这场魁地奇世界杯自然也因此被迫中止。他们四人匆匆回到营地,在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待天一亮便迫不及待收拾好东西。
告别之际,卡米丽娅趁两位父亲不注意,偷亲了塞德里克一口,小声和他说等不久以后见,害得他的脸红得不可思议,迪戈里先生还以为他那是在夜里着凉,发烧了,回去后让妻子给儿子熬姜茶。
迪戈里夫人煮茶的时候,听到自家儿子在问她。
“妈妈,一般女生主动去亲一个人,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那当然是代表她喜欢这个人喽,我的傻儿子。所以是谁亲了你?”迪戈里夫人捂着嘴笑眯眯地说。
“没有谁,我只是随便问问。”塞德里克不敢抬头去看她,“还有,请不要告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