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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伍拾叁]
[伍拾叁]
其实敏言,璇玑还有端午对陆嫣然的观感实在不算好,至于玲珑,她不上去狠狠啃那丫头两口便算得客气了。
脾气暴躁,不讲道理,动辄动手伤人,且只维护自己与司凤的利益,但他们还是忍耐接受了下来,毕竟从前一道在高氏山受过苦,患过难,相聚过一程,司凤又总是百般为她说好话,替她道歉。
——只当带着一个六岁的熊孩子就算了,可从来没有人想过她是妖,就连玲珑也不信。
她没有亲眼见到,咕哝着便跳起来,急着想跑到地牢里去问问昊辰师兄,问问司凤,问问陆嫣然是不是有误会,被面色青白的敏言拦住了。
“干嘛呀你,敏言?敏言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玲珑被心上人的面色吓了一跳,连忙去握他的手,谁成想被他反握住,手上如铁冰凉,指甲尖有些掐痛了她。
“···她不是陆嫣然,她是妖,原来他是哄我的···”
谎言戳穿之后,有些事情便禁不起细想了,说来之前只能被当做小姑娘胡闹的攻击,如今想来皆是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危机。
钟敏言不是未生过疑虑,只是相信兄弟义气,相信司凤不会拿这样的生死大事骗他,可他依旧这么做了,而现在的问题并不只是那条蛇妖,而是司凤,他究竟是不是妖呢?
不仅仅是敏言,与司凤日常关系较好的翩翩和玉宁的态度也变了,璇玑去找他们商量,可他们只是蹙着眉头推脱,说事关重大。
“司凤绝对不会是妖的!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呢?”她依偎在师姐怀中闷闷不乐,明明大家和司凤之前那么要好,可是一听到妖这个字,脸色都变了。
“那个陆嫣然,你喜欢她吗?”
璇玑迟疑着,默默摇了摇头。
“为什么呀?”
“因为·····她真的很凶,很不讲道理嘛。”嫣然黏着司凤,璇玑当然很不高兴,可是更让她不高兴的是嫣然这个人,她脾气特别差,还会用些很难听的话说自己,甚至会袭击自己。
璇玑很不高兴,她虽然如琉璃透彻清明,却不是个戳不出气的团子,这般外人,若不是司凤一再为她说好话,师姐和师兄在一旁帮腔,她早就让那假陆嫣然尝个乖,再也不敢靠近了。
虽然她不晓得司凤为什么隐瞒这个秘密,可是那蛇妖她不敢保证,司凤是绝绝对对不会是妖怪的!他定是有什么把柄在那蛇妖身上被威胁了!
事发的那一日,璇玑正紧着与司凤谈论副宫主的事情,忽得便见爹爹推门而入,她只觉得爹爹瞧着自己与司凤牵着的手似要瞧出个火洞来,连忙悻悻缩回。
然后她只能看着司凤被爹爹和各位掌门带走。
璇玑自然不能允啊,是又气又急连忙阻拦;可是爹爹告诉她,那是关系到所有修仙门派的大事,东方叔叔和容谷主亦是和颜悦色的告诉她,只是审问一下,以防万一罢了。
她心里惶惑不安,和玲珑六师兄,翩翩玉宁讲,他们的态度也是吞吞吐吐,暧昧不明,敏行敏觉师兄那些人干脆就是说她被妖骗了,明明他们曾经也将司凤挂在嘴边夸奖,怎么连一点信任也没有呢?
懵懂难过的璇玑只得趴伏在小师姐的怀中,相贴的温度让她如从前无数次一般放松下来,慢慢睡去。她并没有注意到从前对着自己和司凤两人永远是大加支持鼓劲的少女沉寂下来,一句支持的话也没有讲。
端午并不知晓地牢里究竟怎么样了,但,她比其他人,比璇玑知道的多一些。因为她下午的时候,已经借要去找昊辰试图偷溜进去过了一次。
并没有拦她,因为地牢外覆着浮玉,少阳还有点睛谷的三重法力,将其中层层声音都封在其中,事情大条了。
地牢里湿气极重,偏又阴冷,比起当年的十三戒却实在算不得什么,司凤只庆幸是自己落在其中,又担忧几位掌门盯上其他心智薄弱的弟子,只得反复在话里绕圈子,试图一拖再拖,直到拖到师父到的那一天。
可究竟还是动了刑。
“禹司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无论诸位掌门如何提,但没做的,我便不能认。”
褚掌门对他印象颇佳不会动手,可容谷主态度暧昧,且不知为何听闻金翅鸟三字便翻了脸色,再加上一个丧妻发疯的东方岛主,三言两语封了他的灵力,铁铐,皮鞭,火烫子便都用上了。
只可惜对他无用,那东方岛主便寻了厉害的毒咒,一道道在他身上用。
一道一道,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痛,就连褚掌门也是不忍的别过了头,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牺牲小银花去洗清自己,只好强忍耐着出言挑拨,引得东方岛主百计尽出,消了他的气才好。
谁晓得烛上灯火跳了一跳,影子一样站在褚掌门背后的人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褚掌门便变了颜色,厉声要求改天再议,不得再下重刑伤人。
于是他被从刑架之上放下,瞧着面前人影幢幢的一个接一个甩袖离去,只余一人,脚步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的跟在后面,仿佛在园子里闲游漫步似的。
偏是令这个人让自己瞧见了不堪的模样,也不知他会不会说与璇玑听,璇玑听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会不会······鄙夷。
那昊辰一脸风光霁月的模样,容貌亦好,他从前也有些吃味璇玑对他言听计从,可见他一心修习,最是清净无尘的样子心里也稍稍安定,可当敏言偷偷告诉他,昊辰与端午定情那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
“多谢昊辰师兄。”
“你没有什么可谢我的。”他照例冷言冷语,在司凤面前绝不提起璇玑近况一字半句。
“怪只怪我当初听了别人劝慰,没有早些下狠心拔除你与璇玑间的牵连,才让她受了你的蒙骗。”昊辰越思越气,璇玑如今满口皆是司凤如何如何了 ,如今禹司凤不管是不是妖,都在她心中起了波澜,谁知会不会生出孽意情恨,辛辛苦苦培养一个孩子那么久,只差一步,却被这人打碎了,何尝不恨?
“我并非是妖物,”
“你若不是,如何能蛊惑的璇玑对你言听计从?甚至是端午那孩子,都为你百般欣赏,说尽好话,一心撮合你与璇玑,这两个孩子仙根灵蕴,都被你这样的人糟蹋了!”
司凤都要禁不住冷笑了。
“人家都说昊辰师兄极明事理谦和的一个人,没想到扣罪名扣得一个紧。”什么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糟蹋了别人,哪怕骂他打他都能理解,偏偏满口的道德修行,却把别人的命运紧紧攥在手心里,为璇玑定好了将来。
他凭什么,就决定了璇玑下半辈子只能在旭阳峰上修行?难道璇玑她不是一个人,没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想去的地方,在一起的人了嘛?
这话听着实在诛心,饶是好脾气如他,也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反唇相讥,
“昊辰师兄倒是将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清静无为,一心修仙,那么你又为何要去撩拨端午师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张艺兴圈粉,想开解雨臣的坑,又特别想开朱祁镇的长篇坑···麻麻我完蛋了感谢在2021-01-17 21:01:49~2021-01-21 21: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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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伍拾肆]
[伍拾肆]
地牢里能听到风呼呼穿堂而过,墙上的火折子里发出不详的“噼噼啪啪”声。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得罪了他,不如便痛痛快快把话说出口。
可“撩拨”二字刚出口,他背上便挨了重重一掌,几乎是瞬间眼冒金星,胸口剧烈翻腾几乎是一口血瘀喷了出来。不同于东方岛主再厉害,但还只是留着力只为逼供的手法,这人分明就是杀意毕现,非要将他毙在此处。
司凤缓缓靠在墙壁之上,慢慢滑落身体,同时清楚的盯着那双从来带笑的眼睛愕然睁大,对面之人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层层涌现的恨意恼怒从何而来,竟逼着自己下了狠手。
这个满口仁义道德,清修礼仪之人,竟然因为端午破了功,翻了脸,实在是一桩好事。
司凤原本就受情人咒压制折磨,这几日行刑都是照着狠的来,皮肉之苦还在其次,关键是法咒带来的后遗之症十分严重,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与头部肩膀的余痛一直折磨着他,他今夜禁不起更多了。
望着昊辰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却痴痴的笑了起来,不知是为了自己终于找到他的弱点,还是为了朋友并未得到虚假的真心。
也许这个时代倾心相恋之人真的有心灵感应也说不清,之前玲珑受伤,明明不知情的敏言身上就浑身不对,
现在璇玑也说不出哪里难受,一会儿说心跳得剧烈的快死了,一会儿说身上疼得要命,在床上滚的云鬓四散,头上装饰的簪钗叮叮当当掉了一床,端午怕再给她扎着,连忙给她一支支捡起来拿走。
“不行!”璇玑猛地跳了起来,“司凤肯定是受刑了,我得去看看。”
“牢里有禁制,你一进去昊辰师兄就知道了。”
“管她呢,我拿定坤冲进去把司凤救出来,然后我们逃走,逃到哪里都行,他们一定追不上我。”
······然后你师兄就要发疯毁天灭地了。而且按照这老父亲最近越来越不平稳的心态来看,只怕到时候会当场崩溃黑化,然后提前进入全灭结局。
她勉强才按住璇玑蠢蠢欲动要召唤出定坤的手;说实话,端午瞧那把冒着蓝光的神剑实在是有点怵,之前高氏山的时候同样冒着蓝光的九天玄火将满山的妖烧了个干净,所到之处仿佛硫酸过境。
——然后下一秒,玲珑破门而入。
“不好啦,爹爹他们在正堂商量怎么处置司凤呢。”
这话是敏言听到的,他之前和禹司凤关系亲密,但知道陆嫣然是蛇妖后,立刻迷途知返,积极参与搜妖的事务,同时主动负责起看管离泽宫弟子的责任,令褚磊与昊辰十分欣慰,都觉得他之前是被蒙蔽了,因此讨论起事情也没那么防着他。
谁知他只是落在最后慢了一步,正听到东方岛主不满的嚷嚷着要来个狠的好好治治禹司凤,然后容谷主笑微微道,
“这有何难呢?”
虽心中疑虑颇深,他足下一顿,还是飞奔着跑去和玲珑通了气。
“等这臭小子出来,定要他叫足一百声好大哥。”他嘀嘀咕咕的在一旁生气。
璇玑听得几句,连忙道,
“那我还是带他走吧 !”
“等等,”端午忽然道,“现在要是走了,妖精这口锅司凤就背定了。”几人面面相觑。
一方面是司凤可能会被严刑拷打,甚至是丢命,而另一方,则是璇玑和司凤从此要顶着妖族叛徒的身份从此流落一方。
这可能是师兄设得一个局吗?
不不不不!!端午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自己怎么这样想他,璇玑好歹也在里面呢,师兄应该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罢了,她咬咬牙,“总该万无一失才好,敏言哥才听了一鳞半爪的,哪里做得了数。”
他们商量了片刻,照旧给璇玑和端午收拾了两个小包裹,里面除了嚼用和衣物,还放上了多多的药物,又让璇玑换上了之前问玉宁借来玩儿的浮玉岛弟子服,让她和敏言两人偷偷潜到地牢附近等待,自己则和玲珑共同施了个隐匿咒,悄悄溜到正堂侧面微开的一个小窗下;这里花影浮动,不易被人察觉。
玲珑和端午两人刚刚溜到窗下,便听得那点睛谷的容谷主按捺不住的自傲道,
“这打妖鞭乃是我点睛谷祖师爷所传,只需诸位与我合力,打拿禹司凤三鞭,便可让他显露妖形。”
她们听得褚掌门有些迟疑不定之声,
“那若他不是妖呢?”
容谷主将“只怕”两个字轻轻含在喉间,在场众人,包括窗下偷听的都明白了他话中未禁之意。
东方岛主急吼吼来劝,
“褚兄啊褚兄,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轩辕派灭派,我夫人,你的女儿又频频遭遇毒手,难道非要我们正道门派全部陨灭,才得了吗?
褚磊便更加迟疑,他知东方夫人曾给自己女儿下毒,尤得痛恨,便对她临终咆哮有九分怀疑,只是人已经没了,他抓不住证据,总不能和东方清奇翻脸。
这个时候,他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玲珑听得只怕两字,便急疯了,拼命摇她的袖子要去通风报销,被端午强压下来,两人继续伏在花丛之中,
又听堂前容谷主道,
“这打妖鞭还需正统纯阳的功力驱动,需得哪位同修乃是至纯至阳之身,以至高心法的阳厥功力驱动,才好将打妖鞭的威力最大显现出来。”
端午听得此话便是一晒。
阳厥功是少阳至高心法,虽说入门弟子人人都会,但说是至高心法,只怕也就褚掌门了,他还偏提什么至纯至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