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同人)[琉璃美人煞]每天都被双标师兄气醒——凛凛翠
时间:2022-02-11 17:34:41

  玲珑和璇玑头上的纱花都泡坏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院子里我找过好几遍了,里里外外,没有!”“而且昊辰师兄陪着爹爹呢,也不在他那儿。”
  腾蛇扯着嗓子在雨里大声说话,
  “我快把整个镇子翻过来了!臭小娘不在里面啊!”
  狼狈不堪,慌乱不已,却没有人记得打伞,他们只是怔怔望着有人背身踏过积水石阶,肃步而来。
  密密雨线似乎冲走了昊辰身上所有的温度,他不言语的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仔细端详着,审视着,腾蛇假装打喷嚏遮掩下了发抖,玲珑愧疚的别过头去缩在敏言背上。
  昊辰的视线从禹司凤身边一恻而过,最后,长久的,长久在凝固在璇玑身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璇玑嗫嚅着满满低下了头
  “对不起,师兄。”
  “不是璇玑的错。”
  昊辰恍若未闻,“错在哪儿?大声说!”
  于是璇玑跪了下来,裙摆绵延逶迤在污水之中也一派不管,放声道,
  “小师姐和我同气连枝,从前我不管遇到什么她都照看着我,而我也应该照看着她,放任她一个人出去,便是我的错。”
  昊辰勃然大怒,“你情迷心窍了!日日守着心上人,早把师兄师姐抛在脑后了吧!”
  他这话说得极有借题发挥之嫌,小银花最听不得这样捎带自己主人的话,待要上前与他争辩却被司凤揪住袖子,做主人的对她摇了摇头,小白蛇也只好愤愤低下脸,恰错过了昊辰扫来阴凉极恶的一瞥。
  璇玑心里并无甚怨言,在旭阳峰上,师兄便是如此严厉的角色,她只是愧疚得要命,心念流转间便要将定坤唤出打算御剑寻人,
  “师兄你放心,我这就出去找她,找不到我便不回来了!”
  “不必了!我另有主意。我只问你一句。伤你师姐,害你师姐,掳走你师姐的,何人?”
  在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唯璇玑受大道无情教引日久,影响甚深,当即便道,
  “敌人,我必杀之。”
  昊辰冷冷一笑,“那么,你便在这里立誓吧。”
  端午怕冷,是受不住这样阴冷缠绵的雨水的,她总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会点一个薰笼,老老实实的窝在房里要么瞧话本,要么写写画画,做些闲事,只求能驱散从四肢蔓延攀爬上来的寒意。
  可这一次,寒气非从外来,而是冻结在心头,像无数条黑色的游蛇,从心房一直爬到五脏六腑,冻得她低低呜咽出声,只觉得脸上攀下来的泪水都冻成了渣滓。
  “怎么这么严重??快去禀报。”她听见人在空旷的地方奔跑的声响,翅膀杂乱拍动的声音,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干涩的手,轻轻的盖在了她的面上。
  上面有一,二,三,好几块儿圆圆硬韧的茧,那只手极小心,她并未被指甲戳痛,也自然不会被茧子磨到。它不像一个活物,仿佛只把自己当做一块儿帕子,将端午脸上湿润的地方匆匆吸干,然后簌簌离去,袖间布料摩擦出的声响像一淙溪水。
  “师兄·····”端午痛苦的嘟哝了一声,方才鼻尖萦绕的些微槐花香气立刻又远去了,她才睁开眼睛,黛色床帐,宝石穹顶,微微有些困难的转动眼睛也只能看到床边伫立着一个人,元朗。
  他从前常戴的那支黑面具仿佛连接着总是假笑晏晏的笑容,此刻面具不再,这人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若不是装逼利器黑玉扇还一簇一簇的摇着,简直就像是一尊生铁铸的像。
  “是你干的?”一而再,再而三,她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发怒了。
  元朗没瞧她,长长的睫羽一眨一眨的冲着地上放电,看上去倒是无辜又无害,也许是因为这次他做的并不是坏人。
  “是我。”这声音还有些陌生,可说话的人一走进来,端午就立刻认出了来人身份,发冠金光闪烁,身上装饰异常华贵,说起话来不阴不阳的样子,不正是离泽宫大宫主。
  端午对这人实在不熟,只知道这人脾气古怪至极,又十分护短,见谁怼谁,索性她辈分小,从来也没撞到枪口见识过,因听得司凤无意说起过这位师傅,只说他对自己照顾得紧,是个嘴硬心软的脾气,也不敢托大,
  “不知大宫主将我弄成这样带到这里是何原因呢?”
  那大宫主斜觑了她一眼,又饶有意兴的瞥站在床脚的“雕像”一眼,手上的扳指转来转去,
  “话要说清楚,把你带到这里是我命人做的,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我的手笔。”
  他看端午一脸茫然的模样看出趣味儿来了,干脆大发慈悲,补充道,
  “小姑娘,你中的是慢性发作的蛇毒啊,有些日子了吧,毒入心腑,药石无救了。”
  闻得此话,如遭雷击。
  端午终于想起来了,她原来是在河边洗花泥呀!大好的天气,花瓣在帕子里被河水冲成香泥,才站起身便觉头晕目眩,然后便是脏腑剧痛,一口血涌上喉痛猛地喷了出来,然后·····便手脚僵硬的扑到河里去了。
  这无疑是小银花的手笔。她想苦笑来着,可此时虚弱的也只能扯扯嘴角,怪不得手上的掐痕总是不好,怪不得最近小银花总是躲着她不肯说话。
  如今说来她倒真正认可了师兄所说,妖与人是截然不同的道理,并肩作战那么久,一言不合就能要了同伴的命也真是可怖。
  “看来我该感谢大宫主的救命之恩。”
  “不忙!”离泽宫大宫主竖起一根手指,
  “我们也不是恰巧路过,而是听说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打算前去灭口而已。可是,”
  他慢慢踱到副宫主身边,戴着扳指的手轻轻拍了拍元朗的脊背,
  “我这师弟与我感情甚笃,如今见他在你面前卸了面具,便是将心放在了小姑娘你的手里,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要么留下来,做离泽宫的人,要么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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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柒拾伍]
 
[柒拾伍]
  大宫主在的时候没有人敢给禹司凤脸色。
  这些鸟儿极势力的,平日里副宫主掌事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如何将离泽宫首徒放在眼里,反而时时充当眼线,告状告密从不见少,只是又极惧怕大宫主,因此偶尔大宫主出现之时,众人的态度就会转个大弯儿,谄媚的极做作。
  因此司凤刚进洞门,便有人殷勤的告诉他,
  “副宫主带了个姑娘来,大宫主此刻也在。”
  他心中便是一沉,果然如此。
  此次点睛谷簪花大会应是发了帖子给离泽宫的,可偏偏离泽宫众弟子迟迟未至,这让本就风声鹤唳的点睛谷形势更加紧张,每个人都面色古怪的在议论少阳女弟子端午外出失踪一事,好好的人,点睛谷脚下说没救没了,更可怖的是,第二日雨水泛滥,河里凭空浮起十几具身着浅绿纱裙的的女尸,与端午一样的装扮,但看不清面容,泡得苍白且浮涨,实在吓人。
  虽经少阳验尸后证明皆非本人,可观其手段恶毒,分明是妖孽所为。
  然后浮玉岛的弟子也赶到了,三派相会,上面师父掌门日日商讨,总有一鳞半爪落入下面的弟子耳中,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了离泽宫副宫主查实为金翅鸟妖一事,众弟子口耳相传间,再瞧司凤和若玉,这眼神口吻便不一样了。
  都知道少阳派的端午师妹与这两人关系较好,不然为什么偏偏是她失踪呢?
  “妖孽”“叛徒”这样的字眼伴随着窃窃私语和不安的视线,走到哪儿空气里似乎都擦着火星子,只需要一根引线便能将他们完全引燃。
  而司凤决不允许自己成为这个引线。
  若玉最擅长不动声色的隐忍无须担心,小银花脾气暴躁也被他远远支开没一道入谷,可是情势越来越坏,他注意到从前还能保持善意的少阳弟子们,虽面上未表现出来,敏感如他也能察觉到对方隐隐的排斥。
  可,敏言与玲珑的宽慰信任也好,璇玑的全心不疑也罢,身怀秘密的人愧领此情,司凤心中越慌乱,越发确定之前端午的话是对的,时机很重要,而现在他已经错失了告知璇玑一切真相的最佳时机。
  那夜若玉出去取膳,回来时面色就变了,匆匆将卧房门窗紧闭,
  “我觉得,你还是该回去看看。”他窃窃道,“方才我偷听到浮玉岛的翩翩说东方岛主要去试探,埋伏什么的,听着不好。”
  司凤面色凝重,
  “也是,师父那里我放了许多传音符,可一条讯息也没有,不知是不是宫里出事儿了,我脚程快,我回去吧。若玉,多谢你,替我看着璇玑。”
  “你放心。”若玉面色苍白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金翅鸟非愿不化原身,因此人形与凡人并无不同之处,不可日行千里,自也不可无风飞翔,他只是闭目凝神,遵循着藏在血脉中的一丝隐秘,便可运术化形,只半多日,便循到一处充满熟悉气息的洞府之中。
  他深怕师父会对端午下毒手,因此顾不得理解,在洞中拔足飞奔,正听得里面熟悉的声音道,
  “我不选!”
  然后便是师父勃然大怒道,
  “你说什么!”
  司凤心中一慌,连忙两三步踉跄着奔出来跪在地上
  “师父手下留情!”
  这一跪才将房内三个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大宫主见不得爱徒如此,忙来搀扶于他,嘘寒问暖道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面色怎么这样差还跪在地上仔细受寒。”
  师父一向是这样熨帖的,可司凤只侧目一瞧,小师姐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呢,她最惧怕的副宫主正站在床尾,身上的大氅尾羽微微盖在锦被之上,这样的剧里,若唤作平时,小师姐定早就一蹦三尺高,然后御飞剑逃到昊辰师兄身边去了。
  “师父,你怎么把端午小师姐给抓来了?她这是怎么了?”他想起方才的动静,“您让他选什么?”
  “小师姐?”这样的连珠炮大宫主可没吃过,连忙扭头望向别处,
  “好啊!我的好弟子已经是少阳派的人了!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仙丹要你这般殷勤?”
  想来想去还是为了那个褚璇玑。大宫主阴沉沉的想着,有心多说几句,可惦记着自家从来瞧不惯司凤的师弟还在一旁守着,只好叹息着冲爱徒一使眼色,
  “你跟我来。”
  司凤犹豫的瞧了元朗一眼,低低行礼才随着大宫主一道出去了。
  这两人一走,房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尴尬的寂静,对于端午来说,更是不详。
  端午其实一直默默的在丹田之中积蓄力量,只是不知是小银花的蛇毒太过霸道,还是元朗对她做了些什么,丹田之中只余火热干炙,无气无珠,一团散沙。
  她想着唤出命剑,可根本调不动一丝灵力,身上的疲乏感却越来越重,只好默默闭上眼睛调息休息,去躲避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
  “你看上去很累。”
  她听见元朗干巴巴道,索性装作没听见,可对方却不肯放她耳朵清净,
  “跟着他们有什么好,中毒沉疴日深,他们连你的一丝异样也察觉不出。”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不是和你那功力高强的情郎日日都要见面的?怎么他也看不出你身上有不妥么?”
  面色惨白的少女面无表情睁开双眼,只这一个举动,逗笑了在床尾装木头的人,
  元朗轻摇羽扇,
  “你说,他是徒有虚名看不出,还是拿你来离间禹司凤和褚璇玑?”
  猜疑就像一根埋入血管的针,端午这样告诉自己,妖言惑众离间罢了,元朗你还不知道么,从前在天上便见识过他嘴上的厉害了,不要胡乱去猜测才对。
  可是,也许她确实和璇玑不一样,璇玑赤忱,可她从小心思便密,越是提醒自己,越是忍不住往深去想,渐入魔怔,她忽得反应过来,
  “你一直在我们周围,是不是?”
  她看到那个人唇上的弧度越来越大,大到好似脸上裂了一个可怖的口子,这总是似笑非笑的男子竟是丢了羽扇趴在床头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双手撑着床尾,一边扬起脸双眼紧盯着端午,好似床上的少女是早早盯上的猎物,笑的令人发寒,声似秃鹫簌簌。
  是。这个字绝不必说了,元朗此时多想将这些在黑夜中窥探的时光和记忆分享给她,好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专注的在瞧着她!瞧着她在外面练功!瞧着她在厨间炊事!瞧着她偎在那凡人男子怀里!瞧着她与那禹司凤商议!
  他窥在梁上!
  他缩在隙里!
  他在每一个余光瞄不到的黑暗处,一直一直的盼望着她回头!
  “我一直,一直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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