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同人)[神夏]大不列颠玫瑰——长绯
时间:2022-02-11 17:36:16

  “没有,我只是恰好碰上了……”伊莎贝拉笑得灿烂。
  “格兰德,辛苦了。”夏洛克双手插进竖起的风衣口袋里,神出鬼没地从二楼出现在路边,在伊莎贝拉和雷斯垂德探长背后冷淡地说道。
  “天啊,你吓到我了……等等,谁是格兰德?!”雷斯垂德探长不满地控诉。
  “所以……这真的不是什么杀人现场?”卡萝瑟缩了一下,她其实仅有的几次和夏洛克正面接触的经历都不算特别愉快,的确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很少有人能跟得上这位天才的大脑,最起码自己不行。
  “放心吧,苏格兰场会处理的,”负责的探长先生说道,他转头瞥了一眼救护车内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倒霉蛋,忍不住带着谴责的语气同身边一脸若无其事的高个子男人说话,“他到底摔下来了几次?”
  “我记不清了,警长大人,”夏洛克云淡风轻地说,“没数。”
  “……”
  “哈德森太太还好吗?”伊莎贝拉关切地问。
  “她只是受了些惊吓。”华生解释道。
  闻言,夏洛克轻轻啧了一声,引得华生疑惑地看了过来。
  “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伊莎贝拉安抚着卡萝,“你要来221B喝杯茶吗?”
  “不、不必了……”卡萝感受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咨询侦探落在她身上那如针一般锋芒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那我先走了,后天在酒吧有个庆祝新年的晚会,希望你能来。”
  “谢谢,我会尽量的。”伊莎贝拉微笑着回道。
  夏洛克一行人踏入哈德森太太的房间,那位总是和蔼又絮叨的老人看上去吓坏了,她一只手捂着脸,好像在小声啜泣。
  “我们得让哈德森太太搬离贝克街,这太危险了……”华生提议道。
  “没必要。”夏洛克说。
  “怎么?哈德森太太看上去很不好!”
  “不,她很好。”
  “但是……”
  “好了约翰,听夏洛克的吧,”伊莎贝拉站在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微弱的烛光照不到她的全身,她的侧脸隐藏在黑暗中,伊莎贝拉轻笑,“你小看了哈德森太太,她可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女性。”
  “噢,伊莎贝拉,你说得我都脸红了……”本来还情绪低落的哈德森太太变脸速度之快,让华生瞠目结舌,她换了个表情,用欢快地语气说道,“给,夏洛克,你的手机。我把他藏起来了,那些蠢货当然找不到。”
  “……?”华生惊呆。
  “哈德森太太怎么能擅自离开贝克街?”夏洛克给自己斟了一杯咖啡,向她隔空举杯示意,“除非英国要沦陷了。”
  “好了年轻人们,时间不早了,今天可没有小饼干了,当那些歹徒闯入221B的时候,我才刚刚取出面粉呢。”哈德森太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没关系,我带了巧克力球,”说着,伊莎贝拉从口袋里掏出四枚闪烁着流光的圆球,“要吃吗?”
  “不了,我可受不了这个甜度,老年人的牙齿总是非常脆弱……”哈德森太太絮絮叨叨地说道。
  “特拉法尔加广场?你们今天去了那里,”夏洛克略一分析就得出来她的行踪,他伸出手去挑了半天拿走一枚印着可爱驯鹿的咖啡色圆球,“我猜这一定是咖啡味的。”
  “呃,我都可以,”华生笑了笑,“其实我没有很饿……”
  伊莎贝拉挑了一个绿色的圆球递给他,“好像有点甜。”
  巧克力入口,夏洛克的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了起来,他皱起眉头鄙夷地大声说道:“为什么?!覆盆子口味为什么做成咖啡色的包装?这难道不是误导吗?”
  “原来也有你猜错的时候。”伊莎贝拉心情很好地说。
  “……”
  “看来手机也保存得没什么问题,那么,你知道她还活着吗?”伊莎贝拉挑挑眉说道。
  “很显然,”也许是巧克力太甜了,夏洛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并严肃叮嘱道,“以后不要随便捡奇奇怪怪的免费巧克力。”
  “有那么难吃吗?”华生捧着咬了一般的树莓巧克力反驳他。
  “The woman还会联系你的。”
  夏洛克没有说话,而是独自一人拉起了小提琴,遥远的钟声响起,《Amazing Grace》的宏大旋律从琴弦上倾泻而出。
  半晌,他突然开口:“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伊莎贝拉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去看——
  「Happy New Year.还有,很抱歉今晚我要失约了,有一些不得不去盯着的繁忙公务。早点休息。——M.H」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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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愿赌服输
 
白厅。
  距离施行邦德航空计划的日期越来越近,代表着大英政府最高权力的政府机关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日运转,而就在一间低调毫无指示牌的办公室里,白炽灯彻夜长明。
  位高权重的男人如同一座雕塑,他脊背挺直,细长的十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这样的通宵加班并非常态,过度使用自己的大脑让他思维高度集中,直到他再次确认好考文垂新发来的消息,才微微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
  在新年夜依旧忙碌于工作是他的职责所在,麦考夫打开手机,看了眼短信收件箱,除了昨天十点钟左右伊莎贝拉发的一条短信以外,没有新的消息。
  他抬起手触碰了一下桌边的咖啡杯,效力强劲的黑咖啡加了不少糖才勉强遮盖住苦涩的味道,这已经是安西娅为他冲泡的第三杯了。
  麦考夫轻轻啜饮了口还散发着余温的咖啡,此时短暂的休息让疲惫和劳累爬上他的眼底,他捏了捏眉心,那里有一道习惯性皱眉留下的纹路。
  “叩叩——”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请进。”
  安西娅怀里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她恭敬地说道:“Boss,这是您要的材料。”
  “嗯,”麦考夫随口应道,他接过文件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夏洛克那边怎么样?他和艾琳?艾德勒接触了?”
  “今早艾德勒女士去了221B。”
  麦考夫沉吟片刻,他一向对自己制定的严密的计划有着极高的自信心,但今天早晨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烦躁的内心情绪,它就像是悄无声息腾起的乌云,刹那间给他的心口堵上一团雾蒙蒙的瘴气。
  “Sir……”
  “按照最高级别的监控,”麦考夫顿了顿,“对夏洛克和艾琳?艾德勒。”
  安西娅点了点头,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麦考夫给自己斟了一杯威士忌,理智告诉他,空腹喝咖啡和酒是非常不健康的行为,而且说不准□□和酒精会产生什么负面效应,但此刻他迫切需要借助一些外物来勉强压制住他焦躁不安的神经。
  他闭上眼睛,小憩十分钟。
  直到,放在手边的手机毫无征兆地振动了几下。
  麦考夫倏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低头看了眼短信,脸色突然变得灰败。
  「喷气式飞机向你问好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没有落款。
  但麦考夫清楚这是谁发来的。
  莫里亚蒂。
  他深吸了口气,以手掩面,不知道是颓然还是愤怒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大英政府经年累月制定的计划、无数人耗费了许多个日夜的心血就这么因为一条短信轻而易举地付诸东流。
  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
  麦考夫开始怀疑,也许伊莎贝拉的提醒是正确的,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把这件事交给夏洛克。
  从清晨到黄昏,豪华的办公室长桌尽头的窗户外的天空由晴朗的白变成梦幻的紫,晚霞多姿又娇媚,可他却无心观赏。
  麦考夫双手交叉抵在唇上,一天一夜没合眼,他锐利的眼睛里已经爬上红血丝,此刻,他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正超负荷高速运转,他从不给自己自怨自艾的时间。
  他要做的不过是从目前不利的局面下如何规避风险,将自身的优势最大化,能尽快挽回损失。
  “叩叩——”门被敲响了。
  麦考夫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索性,他保持沉默。
  如果是安西娅,在敲三次没有应答后就会自觉离开,并叮嘱其他人不要来打扰自己。
  “叩叩叩——”敲门的人锲而不舍。
  看来已经没了什么耐心,对方敲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那人干脆放弃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是伊莎贝拉。
  敢不经许可闯进他的办公室的人也只有她了。
  伊莎贝拉担忧地看着逆着光如同枯木一样死死钉在长桌尽头的麦考夫,他双手抚过脸颊、眼睛和发顶,濒临爆发边缘的恐怖低气压没人愿意和这个状态下的大英政府本人对话。
  “我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她慢慢走了过去,“安西娅说你在这里……”
  “抱歉,”麦考夫的声音很轻,“我可能是没有听见……”
  伊莎贝拉的目光落在长桌最显眼的手机上,她抿了抿唇,没有戳穿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我很担心你,Myc。”她温声说。
  “我知道,”麦考夫终于动了动手指,他看向伊莎贝拉,叹了口气,“你想像不到夏洛克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
  “我能想象,毕竟你这样的状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伊莎贝拉拉开椅子坐在他右侧,伸出手去试探地碰了碰麦考夫的指尖,入手冰冷,“出了什么事?”
  “……既然已经泄密,”麦考夫任由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好像这样就能温暖他过低的体温,“好吧,你知道考文垂事件吗?”
  “考文垂?”伊莎贝拉愣了愣,“是二战时期的那个?”
  “对,二战时期,盟军早就破译了德军的密码,于是知道考文垂会被德军轰炸,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不想让德军知道密码被破译,所以,”麦考夫闭了闭眼睛,“他们任其轰炸了。”
  “所以……邦德航空计划是……”伊莎贝拉突然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成线,一切都指向一个最有可能的推测,她不由得嗓音发涩。
  “英国和美国破解了恐丨怖分子的密码,他们知道某架航班上有炸丨弹,但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不能暴露自己的情报来源,又不能像二战时期一样拿人命去博弈……”麦考夫声线冷漠,“那会怎么做?”
  “死人航班。”这个词一出,伊莎贝拉沉默了。
  “是的,夏洛克已经把这个事情破译给了艾德勒,而艾德勒又告诉了莫里亚蒂,一切都白费力气了,”麦考夫回握住她的手,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大英政府,他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出冰碴子,“需要让夏洛克?福尔摩斯知道他都做了什么,感情用事让他的大脑不再清醒。”
  “Myc……”
  麦考夫拨打了一个号码,“安西娅,给夏洛克?福尔摩斯送一张机票过去,你知道是哪班航班号。”
  外面很冷,夜色黑漆漆的,比冬至日那天的夜色还要浓稠,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更不要提月光。月亮也早早地躲在云后,自地平线胧起的天幕竟找不到一处光源。
  麦考夫披着纯黑色的羊毛大衣,隔着黑色皮手套,他坚定地拄着小黑伞。
  “去机场?”伊莎贝拉裹着温暖的巴宝莉咖色格子围巾,跟在麦考夫身边。
  “会很冷,”他低头说了句,“或者你可以回家等我。”
  “不,”伊莎贝拉摇了摇头,“我不想,因为我现在……也特别想往夏洛克那颗塞了稻草的头来上一拳。”
  “GOOD.”麦考夫的语气听不出是赞扬还是嘲讽。
  ……
  死人航班。
  如同死寂的氛围,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伊莎贝拉捂着鼻子跟在麦考夫身后,他们对面正是闯了大祸的夏洛克。
  “考文垂事件重演,”麦考夫于黑暗中率先开口,“你觉得我的解决方案如何?”
  夏洛克低声说:“飞机在半空中爆炸,恐丨怖分子达到了目的,伤亡数上百,但没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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