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说了,我不去,我不相亲,我有喜欢的人。”花盈十分头疼,天天就知道催婚,别人家都舍不得女儿,她倒好,巴不得快点把她嫁出去,是害怕她嫁不出去是怎么着。
花镜:“你有喜欢的人?谁啊?你别糊弄我,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啊,你这都喜欢了三四年了,我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还说什么在国外,他这是打算定居啊,你可别被骗了。”
“我没骗你,不是,他骗不了我,哎呀,他,他……他现在。”找个什么理由好呢,花盈想了半天,随便搪塞了两句,“他刚回国,跟我在一个地方上班呢,我们好着呢,等差不多了我就带回去给你看看,就这么说定了,你别催了啊,挂了挂了。”
可算是摆脱催婚的妈了,花盈松了一口气,一回头,俞行恒站在他身后,吓了她一跳:“你怎么过来了?”
心结
俞行恒盯着她不说话,难怪她之前一直都不愿意复合,原来是因为她喜欢上别人了,那现在算什么,同情他?
同情。
还是可怜。
可怜他无父无母连哥和嫂子都没有了。
“你看我干嘛?”花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俞行恒问道:“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复合了,对吗?”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复合了,可是听到她的这通电话后,他反倒有些不明确了。
他们不是复合了吗,他们现在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是他想多了还是他听错了。
花盈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按理说他们的确没有复合,而且她也打算等俞家的事过去了,她就走,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俞行恒抱住她,想与她亲近,她却一把把他推开,“俞行恒你别这样。”
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抵在墙上强吻:“俞行恒,疼!”
俞行恒咬了她一口,都咬出血了,捏着她的肩膀,质问道:“你现在只是同情我是不是,只是同情我才愿意陪我一起照顾莫尘,是不是!”
花盈吼道:“你发什么疯!”
“我碍着你的路了,还真是抱歉呐!”俞行恒推开她,径自走向客厅,他发疯,他早就疯了。
见俞行恒出来了,俞莫尘拿着幼儿园里画的画跑过来:“二叔,你看……”
俞行恒抱起她就往门口走:“我们回家!”
俞莫尘被吓了一跳,哭着挣扎: “呜呜呜,饭饭阿姨!!哇啊!!”二叔好吓人,她不要跟二叔走。
她拍打着俞行恒的肩膀,扑棱着小腿:“我要饭饭阿姨,呜呜呜,饭饭阿姨!”
花盈跑出来,拉住俞行恒,把俞莫尘抱过来,呵斥道:“俞行恒,你脑子有病吧!发什么疯呢!”
花盈放下俞莫尘,小丫头脚刚落地,一溜烟儿就跑进了花盈的卧室躲着。
“俞行恒,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莫尘还那么小,你会吓到她的。”
俞行恒:“我没有冲动,这段时间也打扰你了,我只是带莫尘回家而已。”
“回家?你怎么照顾她?你知道幼儿园几点放学吗?你连饭都不会做,你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隔三差五的出差,你怎么照顾她?!”
“不用你管,我是她二叔我自然会照顾好她,我请保姆,不劳你费心!”俞行恒走向卧室,把俞莫尘强制性抱出来,已经气昏了头,掉进醋缸里出不来了,一点都不顾及小孩子的感受:“走,跟二叔回家!”
“俞行恒,你放开她,你吓到她了!俞行恒!!”花盈拦住他,把吓哭了的俞莫尘抱在怀里,忍无可忍的吼道:“你给我滚!”
她把俞莫尘抱进屋子里,然后出来跟俞行恒理论,此时此刻,俞行恒正在沙发上收拾俞莫尘的东西,铁了心的要走。
花盈生气的把杯子摔在地上:“要走你自己走!把莫尘放在这里。俞行恒,你这样照顾莫尘,对得起你哥和嫂子吗!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滚,你给我滚出去!!”
她直接打开门把俞行恒推了出去,关在门外,连鞋子和羽绒服一并扔了出去,回到卧室照顾莫尘,被赶出去的俞行恒,过了好一会儿,被冻的清醒了几分,穿上羽绒服,坐在台阶上,懊悔的抽自己巴掌。
花盈回到卧室,俞莫尘哭的一抽一抽的,手里还握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饭饭阿姨……二叔好凶……呜呜呜。”
“莫尘不怕,二叔他心情不太好,过几天就好了,来,给阿姨看看你画的画。”花盈把她抱放在腿上,耐心安抚着她。
俞莫尘将皱巴巴的纸放在桌子上用小手抚平,指了指上面的小人儿:“饭饭阿姨,你看,这是爸爸,这是妈妈,中间抱着莫尘,前面是饭饭阿姨和二叔,爸爸说了,等二叔把饭饭阿姨娶回家,莫尘就有二婶了……”
花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嗯,莫尘画的真好。”
“饭饭阿姨,你什么时候能变成莫尘的二婶啊?”俞莫尘问道 。
“莫尘明天还要上学,早点休息吧。”花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莫尘小朋友也没有追问,爬到床上去,拿了一本故事书给花盈。
花盈给她讲着故事,哄着她睡觉。
第二天早上,花盈送俞莫尘去幼儿园,刚出门就看到被冻的瑟瑟发抖的俞行恒正靠着墙睡觉,她踢了他一脚,他猛然惊醒。
俞行恒连忙站起来:“花花,我……”
花盈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以后,你自己回俞家睡,我先带着莫尘,你把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吧。”
俞莫尘向俞行恒做了个鬼脸,牵着花盈的手就走了,这下好了,连亲侄女都嫌弃他了,俞行恒一脸挫败的离开。
花盈送俞莫尘去了幼儿园,一如既往的叮嘱俞莫尘:“莫尘,除了阿姨和二叔,不可以跟着陌生人走,知道吗?”
俞莫尘乖巧的回应:“知道了饭饭阿姨,你都说了好多遍了,莫尘记住了。”
“上课要乖乖听话,有解决不了问题就找老师,受欺负了不可以瞒着阿姨,一定要告诉阿姨。”花盈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总体来说,小丫头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我知道了,饭饭阿姨,我会很乖的,再见。”俞莫尘挥挥手,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去了幼儿园。
花盈转过身,遇见了新公司的同事。
同事不可思议道:“花盈,这是你女儿吗?这么大了。”
花盈点头:“对啊,我女儿。”
“你真有女儿了?” 同事十分惊讶,她还以为是谣言呢。
花盈:“赶紧去上班吧。”
“有女儿还跟总监不清不楚的。”同事嘀嘀咕咕的说道 。
花盈不屑于理会她,清者自清,她才看不上那个肥头大耳的总监呢。
去了公司,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这段时间她经常去接送俞莫尘,带着俞莫尘逛超市买东西被他们看见了,盲猜她未婚先孕之类的话。
她忙得很,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
下班后花盈去接莫尘,在幼儿园遇见了俞行恒,难得啊,见他来接孩子,他们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回了星风花园,花盈没有让俞行恒进门。
晚上趁着花盈不注意,俞莫尘偷偷跑出来给俞行恒送钥匙。
“二叔,你今天一定不要走,饭饭阿姨害怕,我看见好多次了,饭饭阿姨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俞莫尘道。
俞行恒纳闷道:“为什么?”
俞莫尘摇头:“不知道,阿姨好像做噩梦了。”
“好,二叔知道了。”
俞行恒回了车子里,一直在楼下等着,思考着俞莫尘说的话,想了想近来花盈的状态,每次他要复合她都不同意,但明明还是喜欢他放不下他的。
他排除了很多外在及本身因素,最终把目标放在他离开的那两年里,那两年他不在,花盈也很少和大哥大嫂接触,唯一和她相处较多的就只有易可了。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点,打算再问一问关于花盈的事。
他打给了易可,对方很快便接通了。
“易可,我有事问你,关于花盈的。”
易可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在电话里拒绝,“无可奉告。”
“易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在的那段时间,花盈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她这么排斥我。”
易可沉默了许久,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毕竟她答应过花盈,不会说出来,可是现在花盈已经被那件事捆绑住了,再这样下去,会折磨她一辈子的。
“俞行恒,你要对盈盈好一点,她喜欢你,一直都喜欢。”易可道。
俞行恒急的不行:“我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花盈她什么都不说,你也跟我打哑谜。”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盈盈她,她差点被性.侵,在你离开的一年后。她谁都没说,除了她那位律师表哥,连打官司这件事都没告诉家里人……”易可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了。
俞行恒已听不清她后面说的话,手机都丢了,大脑一片空白,推开车门,跑上楼。
俞莫尘已经睡着了,花盈也刚躺下休息,灯一直开着,俞行恒进了门,走向花盈的卧室,刚推开门,她就醒了。
“俞行恒?你怎么进来的!”她丢了个枕头,下了床,推他出去,“出去出去。”
俞行恒站着没动,小心翼翼的抱住她,喃喃道:“对不起。”是他没保护好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吻了吻她的额头,疼惜又温柔。
花盈推开他,后撤了几步,跑向洗手间,俞行恒先一步抱起她,把她抱放在床上,花盈挣扎的更厉害了,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她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捅伤了他的手臂,鲜红的血流出来,她触电似的松开手,惊魂未定,眼角带着泪花,蜷缩在床头。
“花花,我是俞行恒。”俞行恒拔出手臂上的水果刀,丢在地上,走近她,慢慢握住她的手,拥她入怀。
花盈靠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着,手臂上的鲜红触目惊心。
“对不起……对不起,小哭包,对不起……”她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哭。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划伤他的。
她只是太害怕了。
“没关系,花花,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小哭包懂事了,来保护你了。”
他不知道那段时光花盈是怎样熬过来的,怎样一个人抚平伤疤,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他的姑娘,向来勇敢,但往后余生,她不再需要一个人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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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公司聚会。
她不喜欢在外喝太多酒,也不喜欢玩到太晚,为了避免扫兴,她没打算去聚餐,但最后她还是被同事拉着去了,她也不好拒绝,那时候她对身边的同事还有向笛都是信任的。
到了聚餐地点,她发现有几个生面孔,她不认识,以为是其他部门的,没有多在意,坐在角落里,拿着一杯酒。
其他同事都玩的很嗨,也玩的很开,真心话大冒险说亲就亲,许是因为不动心所以才能这么放纵吧,花盈坐在一边,看着时间,没有参与,只想着能快点回家睡觉。
后来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过来跟他说话,她随意搪塞了两句,不一会儿向笛也过来了,她有提前告诉过向笛,她需要早点回去,向笛也记住了,便主动送她回去,那个男人也打算跟她们一块走。
她没有多疑,有向笛在她倒也放心。
那个男人叫苏亮,白城苏家的少爷,向笛说了一路,她想不记住都难,车是苏亮叫来的,挺宽敞也很豪华,像房车,里面还有桌子,放着水果和点心,但这些她都不关心,她只想快点回家。
车在半路停了,停的莫名其妙,停在她不太清楚的地方,司机下车了。
“怎么停了?”花盈问,看向窗外,还没到星风花园呢。
向笛看向她,笑的令她琢磨不透,只听她对苏亮说:“别玩过头了,对小姑娘温柔点。”说完她便下车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车门关上,苏亮坐在了她身边,对她很不尊重,越发得寸进尺,见她反抗不配合,他便打她。
苏亮是个变态,打了她两巴掌,便开始用皮带抽她,后来她摸到了桌子上的酒瓶,砸破了他的脑袋,才侥幸逃脱。
她一路狂奔,拼了命的逃,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躲着,给俞行恒打电话,可是总也打不通,后来她才想起来,他走了,是她不要他了。
最后,她报警了,也去医院验了伤,她要告苏亮QJ未遂,但警局的人被收买了,想让她和解,她不肯,苏家便派人威胁她。
她找了个律师,准备打官司,恰好是她表哥的朋友,这件事便被表哥知道了,已经不干这一行的表哥得知此事后,动用了很多人脉关系帮她,把苏亮告上了法庭。
花盈本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郅凌予为此还说了她很久,最后还是同意帮她瞒着家里人。
苏亮被判了四年,赔了钱,但花盈因此留下了阴影。
原本她想连向笛一起告,但想了想她决定让她更惨一些,她恨向笛,恨不得她去死,但死对向笛来说太轻松了,所以她决定暂时放过她。
她来sunny本就是有目的的,向阳犯下的罪过她本不想牵扯到向笛,但现在她想让向笛和向家一起完蛋,所以她必须留在sunny,她没有告向笛,作为交换条件,sunny不能开除她,不然她就起诉。
向家想保住向笛,又有苏亮引以为戒,便没有跟她硬碰硬,一个职位而已,还给的起。
于是她便开始预谋,等一个机会,终于她等到了,在易可的帮助下,sunny到手了一笔大单,前提是让她来做设计师,这都是她们提前计划好的。
她利用向笛的好胜心和嫉妒心,给了向笛机会偷窃作品,进而达到目的,一步步搞死sunny,连同向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