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爱两不疑
翌日……
花盈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十分影响她心情的脸,一爪子就抓了上去,像只被惹急了的小野猫。
俞行恒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别抓了,抓花了不好看。”
花盈嫌弃的收回手,扒拉了两下他的头发:“俞行恒,你走开!!”
俞行恒紧紧搂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闻了闻她的发香:“花花,你好香,好甜。”
“滚滚滚!”花盈捂着自己的耳朵,昨晚听了不知多少荤.话,他能说出来也是够可以的:“俞行恒,你羞不羞.耻啊!”。
见她抓狂的样子,他觉得十分可爱,吻了吻她的额头,一双狗狗眼格外无辜:“老婆……我们再来一次吧……”
“谁是你老婆!你烦不烦!!滚开。”花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浑身散了架一般,还要与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抗争,她可真是太苦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带你去洗漱。”俞行恒想把她抱起来,结果她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你你你,松开,我自己来。”花盈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
珍爱生命,远离俞行恒。
“花花……”
“花什么花,俞行恒,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out了,game over!我算是明白了,你,你就是想玩死我!哼。”花盈气的像只河豚,跑下床,没跑两步一个腿软差点摔地上,好在某人有点眼力见儿把她给抱了起来。
他把她举高高:“什么out不out的,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要么今天下午就去见你爸妈商量结婚的事,要么现在就去!”
花盈气鼓鼓的像只河豚一样看着他,嘴巴委屈的抿着,小腿在空中扑棱着:“放我下来,我要去上班!放我下来!”
“你答应我,我就放你下来。”
“哪有你这么快的,我才不要这么早结婚。”
“我不管~先商量着嘛。”俞行恒把她抱在怀里,花盈被迫像只考拉一样抱着他,听他卖惨:“花盈,给我一个家好不好,除了你和莫尘,我其实,什么都没有……”
花盈揪住他的耳朵:“你又卖惨,你又卖惨!!”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难解心头之恨,再咬一口,以后就叫他爱卖惨的小哭包。
“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回家嘛!”
花盈:“……好啦,回就回,过年就带你回去,现在我要去上班,最后一天了不然没有年终奖的,俞总裁,你也该上班了吧!”。
“好,那说好了,过年就回去。”
“说好了说好了,赶紧放我下来,今天你负责送莫尘去幼儿园。”
“莫尘昨天下午就放假了,这样吧,我和莫尘等你下班,今晚就去云城。”
MD想拖几天还不成了,花盈认栽了,就把这位藏了许多年的小哭包带回去吧,反正早晚的事儿,省得他总是惦念着,整宿整宿睡不着。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都添了几丝年味,各大市场都充满了置办年货的人。
花盈下班后,俞行恒和俞莫尘一起去接的她,那些同事看到俞行恒后,再也不敢背后嚼花盈的舌根了,觉得总监啥也不是。
到了云城,俞行恒买了一大堆礼品,再加上他从白城带过来的,租了辆皮卡才拉回来。
花御和花镜早已去溪镇准备着了,花盈回来后,小跑进屋,在门口等了老半天的花镜连忙过去接着。
“盈盈!男朋友呢?”
花盈:“……”她指了指门外,便跑进北屋,“爸,出来帮忙搬东西。”
俞行恒正提着礼品往里走,俞莫尘在一边跟着,花镜跟他们打了个照面。
“阿姨好,我是花盈的男朋友,我叫俞行恒。”俞行恒十分热情,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这见面打招呼都在心里演练了千八百遍了。
“你好你好。”花镜笑嘻嘻的看着他,后知后觉才留意到他旁边的小姑娘。
花盈拉着花御出来搬东西。
俞行恒:“叔叔好!”
花御怎么看他都看不太顺眼,搪塞道:“嗯,你好。”于是去搬东西。
一家人把礼品搬进屋,俞莫尘成了重点关注对象,花镜见两人带着个娃回来,查点把屋顶掀了。
“花盈,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女儿。”花镜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花盈:“我的,怎么了?你不是老嫌我慢吗?这回快了吧。”
花镜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越看俞莫尘越像俞行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小子!我说呢,天天待在国外不回来,我看你就是为了藏孩子!”
花盈笑而不语,心里别提多悠哉了,抱起俞莫尘,一边吃水果一边看戏。
一边的花御也有点不乐意了,这俞莫尘还真和俞行恒挺像的,若是他女儿没生,岂不是他和其他人生的,那花盈嫁过去就得当后妈。
花御看向花盈,花盈注意到老爸的视线,立刻收敛了些,啃苹果的滋味都不咋地了。
俞行恒连忙解释道:“叔叔阿姨,这是我侄女,亲侄女,我大哥和嫂子去世了,莫尘就一直跟着我。”
一句侄女,二老立刻把心放下了,好家伙,他们还真以为花盈未婚先孕还把孩子养这么大了呢,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俞行恒没有父母,大哥和嫂子也去世了,所以要求娶花盈,也只能自己来提亲,他说明了家里的情况,也表明了真心,没有半点隐瞒,也没有什么花言巧语。
花盈坐在一边,觉得现在的俞行恒,最帅了。
花镜比较感性,对俞行恒这苦命的娃娃心疼的不得了,很快就站在了俞行恒那边,巴不得赶紧把她这没良心的女儿嫁出去,花御倒是没表现的那么明显,也就同意了一半吧,剩下的一半,是对花盈的舍不得。
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突然要被眼前这小子娶走了,心里不爽快,晚上喝了顿小酒,俞行恒凭借赤诚可见的真心和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拿下未来岳丈。
这个新年,俞行恒有了一个新的家。
大年三十,一家人吃了年夜饭,花盈和俞行恒便出来散步了。
镇上的年味格外重,烟花爆竹随地起,对联窗花一片红火,欢声笑语从家家户户中传出来,昏暗的街道,灯火通明。
两人牵着手,街灯把影子拉长。
“花花,新年快乐。”俞行恒低声道,“希望明年,能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老婆。”
花盈白了他一眼,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爸妈不都同意了吗,户口本都给你放那儿了,俞行恒,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卖惨呢。”
她怀疑他卖惨,但没有证据,而且爸妈还心软了。
俞行恒一脸无辜:“我哪有卖惨。”
花盈揶揄道:“心机宝宝。”
两人正悠哉悠哉的散着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遇到了同样散步的辛源和吴瑕。
“辛源,吴瑕,好巧啊,你们也出来散步。”花盈跟他们打招呼,吴瑕她只在婚礼上见过一次,不是太熟。
辛源看向花盈身边的俞行恒,笑说道:“好事将近啊?”
花盈连忙介绍道:“这是俞行恒,我男朋友。”
“辛源,我发小,吴瑕,辛源的妻子。”
相聚又离散,这便是朋友,万家灯火通明,与你并肩前行的,与你守岁渡劫的,才是爱人。
天空飘起了小雪花,灯影下纷飞,落了一个世纪的浪漫,不知白了多少有情人的发。
她远远听到,吴瑕雀跃的声音:“下雪了。”
辛源似是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吴瑕大声说:“我说,下、雪、了!”
辛源无奈的笑了笑:“听到了,不用说这么大声。”
吴瑕:“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清嘛。”
花盈把手放进俞行恒的口袋里,一枚戒指落在了手心。
俞行恒拿出来,看向那枚戒指,是他离开前,打算跟他求婚的那枚戒指。
“比起新的,我还是更喜欢这个。”花盈站定在他面前,抬手捏住他的脸:“毕竟戴了三年多,戴习惯了嘛。”
俞行恒握着戒指,不知该说些什么。
花盈道:“等民政局上班,就去领证吧。”
“可是,哥和嫂子刚去世……”他要守孝,暂时不能办婚礼。
花盈:“婚礼以后再补嘛,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领证?”
俞行恒连忙点头:“要!”
“那跪下,求婚吧。”花盈道。
还是十二点钟,还是那个姑娘,灯火为见证,烟花写浪漫,从澎湃的青春,到沉稳的岁月,从身边人,到枕边人。
相遇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余生的缘。
他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小哭包,要一直对我好呀。”
“嗯,我会的。”
雪下了一整晚,白茫茫一片,人们踏雪而行,去访亲拜年。
院子里,俞莫尘抱着一只哈奇士幼崽跑到俞行恒身边,“二叔,我想把它带回家。”
看到这只幼崽,俞行恒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哈皮,哈皮是在他回来的那一年去世的,本来已经快不行了,俞行远想让哈皮安乐死,但哈皮不肯,后来他们才明白,哈皮是在等他回家。
他摸了摸俞莫尘的脑袋:“那你能把它养大吗?”
俞莫尘点头:“能。”
“那就带回家吧。”
得到了二叔的同意,俞莫尘高兴的和小狗玩,花盈拿着一条围巾走过了,围在俞莫尘的脖子上。
俞行恒望着天空,似乎看到了远方的故人,花盈没有打扰他,坐在屋檐下,写写画画,不一会儿,他便也坐了过来。
庭前赏落雪,檐下两相依。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小家,温馨幸福。
后来,他们育有一子,取名,俞庭枫。
后来啊,他们渐渐老去,白首不分离,恩爱两不疑。
心乱
中秋月,月光寒,池塘映着圆月,昏暗的小花园,静谧安然,凉风吹过,木秋千微微晃动,野草跟着摇摆,池塘泛起了微波。
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了草丛里的昆虫,星星躲进云里,皎洁明亮的月也半遮了容颜。
本该家人团圆的日子,华靓一个人躲在后花园,坐在杂草丛生的池塘边,一声不吭的掉眼泪。
她喜欢一个人,一个望尘莫及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人,她只能偷偷喜欢着,偷偷喜欢了六年。
想必明天,俞向两家结亲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白城。她偷偷喜欢了六年的男人,要成为向晚的未婚夫了,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成为她的姐夫,她这份喜欢越来越名不正言不顺了。
“华靓,你果然在这里。”
华靓抬眸望去,心不由得打颤,站起来撒腿就跑。
“快,抓住她!”
客厅里,俞行远端坐在沙发上,俞兴和元怡正与向家人商量着他和向晚的婚事,对此他没有太多发言权,也尽量控制自己不去考虑除向晚之外的人做妻子。
俞行恒拽了拽俞行远的西装袖口,他看向弟弟,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个人?”俞行恒问。
以前他们来向家,总有三个孩子,有一个是向爷爷收养的,其余两个是向家的千金,以前总能见到那个姐姐的,这次竟然没见到。
俞行远不言。
向晚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放在俞行远面前的桌子上,坐在他身边,温婉贤淑。
“阿恒,吃水果。”
俞行恒感谢:“谢谢姐姐。”
向晚摸了摸俞行恒的脑袋,其实俞行恒很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但在这里,他不能当面说出来。
俞行远却替他说了,“向晚,别摸他的头。”
“啊?哦。”向晚尴尬的收回手。
“姐姐。”向笛从门口跑进来,凑到向晚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
俞行远心思不在这儿,也没偷听别人说话的喜欢,碍不着俞行恒耳朵尖,听了个七七八八。
向笛说完后,向晚拍了拍她身上的土,“看你身上脏的,去洗洗。”
向笛看了俞行恒一眼,腼腆一笑,跑到楼上去洗澡换衣服了。俞行恒走向门口,没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阿恒,回来!”俞行远道。
俞兴看向这边,眉头轻皱:“怎么回事?”
俞行远:“我去找找他。”
俞行恒一路跑到小花园,黑咕隆咚的他只能借着月光摸索前行,路上看见不少被撕碎的衣服布料。
华靓浸泡在池塘里,身上什么都没穿,冷的瑟瑟发抖,不敢出来,她这个样子,没法出去见人,衣服都被向笛抢走了,还被她推进了池塘。
“华靓姐,华靓姐!”
不远处传来俞行恒的声音,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她正要开口,听到了俞行远的声音。
“阿恒!回来!”俞行远径直走向俞行恒,拉着他就往回走。
“哥,我刚才听向笛说,她把华靓姐怎样了!”具体哪样他也没听清楚,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在学校里向笛就嚣张跋扈,在家里也一定不怎么样。
俞行远:“怎样?”
俞行恒:“我也不知道,你快找找华靓姐。”他指了指衣服碎料,“你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