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你小时候,有些下不去手了,没什么。”他每分每秒都在扛不住的边缘,但是一想起这是他的笺笺,又下不去手,他撩归撩,撩她是本能,犹豫也是本能。
纪笺太美好了,是藏了十二年也不想动的心思,眼下就没办法一腔孤勇满足自己的想法,谈之醅偶尔也觉得自己是个良人。
他对她笑了笑,很坦白地说:“真不怕吗?想要吗?”
“师兄。”纪笺有些急,“你……”
纪笺趴在了他胸膛,两颗心从来没这么近过,似乎跳动时彼此都被会被那颤动的感觉撩拨到。
“师兄。”
“嗯?”
“你别想了,都到这份上了,我真没什么。”
“也没想什么。”他还是吊儿郎当地笑,“你买那东西的时候,是真的在想,哪个方式把你拆了吞进去好;现在,是真的下不去手了,怕你哭,怕记忆里那个小心肝哭。”
“……”
纪笺埋下脸躲起来,但还是抱着他没起来,继续着她的话题:“可我很愿意的。”
谈之醅叹息:“笺笺,你这样,我总会想多,觉得……也许爱我的呢。”
纪笺忽然心虚,好像真的总是说不爱他,又好像对他太好了。
两人一高一低看着彼此,男人那剑眉星目此刻覆满说不清的柔情,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一束亮光,照着她。
这张原本就没得挑的脸此刻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她,纪笺是觉得稍稍有些慌乱的,就像他第一次真正吻她,她是有感觉的。
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撩完到关键时候又在追问她怕不怕了,她不爱他。
这四个字,短短一句话,禁锢了谈之醅身上的劣根性,明明他这人也不怎么正经,挺浪荡,嘴上撩起她来不要钱似的,不用负责任的就总是收不住,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想把最好的给她,舍不得欺负她。
她愿意,但是他不舍得,不想要。
他觉得这么稀里糊涂把事情做了,不是他本意,也不是她本意。
纪笺胡乱地开口解释:“我说不清这些……但是,我就是愿意,谈之醅。”
“为什么愿意,你说说。”
“我不知道。”她有些着急,拧起了小眉头,“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没有爱情我们总有亲情吧。”
谈之醅低笑,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杂质和欲望,就是看着纪笺,他的笺笺。
对视了好一会儿,纪笺觉得好像这个事真的很难为他一眼,她轻吁口气,缓了缓,想了想,说:“那,改天吧。”
他似乎松了一大口气,一下子松开她,翻身坐起来在床边。
那背着她的脊背挺阔笔直,影子折射在地上,灰色的,修长,落寞。
纪笺心中五味杂陈,喉中的话欲言又止,她忽然好后悔说那句亲情,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说出来他得好几天不撩她了,别说做事。
谈之醅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想要上床休息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
虽然打算睡了,但谈之醅还是被扫兴到了,拧了拧眉去瞅。
恰好屏幕被他刚刚丢的避孕套包装遮住了,看不出是谁的来电。
他伸手拨开了那袋子,瞧了眼。他二哥的。
想到谈慎履此前说的,他父亲大哥被他气得差点心脏病发,谈之醅就去拿起手机听。
谈慎铎是真的有心脏病,别回头真给整出个好歹来。
出了房间,他喊了声。
谈之醒的声音传来,有些像冬日的里的阳光,和谈之醇那不带温度甚至零下的严不一样。
“之醅啊。” 他喊。
“嗯?”
“你有事没啊?”
“有。”
“干嘛?”
“我干嘛还跟你说?”
“啊哈哈……”谈之醒笑了笑,“你小子指定不干好事,大晚上的。”
“……”他妈知道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