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鹊桥西
时间:2022-02-15 08:48:14

  这才弯着眼睛摇头,道:“那你再说一次你喜欢我。”

  “你先说。”

  “你先说。”苏犀玉摇了摇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软着嗓音道,“你先说,你说了我就说。”

  陈译禾便道:“我只喜欢我娘子……”

  “不是这么说的,你要说永远都会喜欢我,不是只喜欢我。”苏犀玉瓮声瓮气地纠正他,“你还得喜欢爹娘和姐姐,以后还要喜欢咱们的孩子……”

  陈译禾从善如流道:“我永远喜欢我娘子,永远爱我娘子。”

  苏犀玉脸又红了几分,但仍认真地与他对视着,扇动着眼睫,轻声道,“我也会一直喜欢我夫君。”

  她眼角因为昨夜哭过还隐约带着泪痕,又可怜又害羞地说着真心话,引的陈译禾低头去亲吻她——

  没亲上。

  苏犀玉偏头躲开,松了一只手捂住他嘴巴,“你亲过我的脚了,好脏的呀。”

  “不脏……”陈译禾拉着她的手腕,作势非要去亲她,把人吓得连连摆首,头发都蹭乱了。

  “骗你的。”看她终于活泼起来了,陈译禾坐了起来,推着她的腿道,“起来了!”

  苏犀玉躺着喘了几口气,如水的眼眸看着他,好一会儿,慢腾腾朝他抬了手。

  被拉着手臂坐了起来,又没骨头一样往前趴去,靠在陈译禾怀里道:“不想动。”

  陈译禾又问了一遍:“那不起了?”

  苏犀玉哼哼道:“说过了要起的。”

  “那是想要我给你穿衣裳?”

  苏犀玉在他怀里点着头,脑门一下下磕在他胸膛上。

  等他们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时间已过去好久了,苏犀玉还是不想动,光着脚坐在床边,像个木偶人。

  陈译禾蹲下去给她穿了鞋袜,喊了丫鬟们进来,又亲自给她拧帕子擦手,伺候她洗漱,就差亲手喂饭了。

  倒不是苏犀玉终于肯动了没让他喂,是下人来传话,说外面等他的人在催了。

  苏犀玉这才知道他还有事,只是回府来看自己醒了没,没想到被自己缠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立马坐直了放他走了。

  昨晚的事闹得很大,现在苏犀玉并非苏家亲女的事已经传开了,看陈家笑话的人不少。

  但钱满袖余威还在,这位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贵夫人,上去就是扇耳光,没人敢随便招惹她。

  更何况现在陈轻语有孕了,肚子里是皇室唯一的子嗣,出了问题谁也赔不起。

  除了这事,薛府上下被抓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惶惶自危,有人事不关己,还有的在幸灾乐祸。

  如苏铭祠,听闻这事只是冷笑一声,苏夫人则是整个呆愣住。

  她一个后宅妇人,能打听到的消息寥寥无几,昨日还丢了那么大的脸,现在她没脸出门,也没有哪家夫人愿意与她来往。只知道薛胜义被抓,但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而,纵使薛胜义与苏铭祠不和,但那到底是她亲兄长,她不能不管。

  苏夫人慌张地去寻了苏铭祠,到了惠夫人院门口,听到里面女子的嬉笑声又停了脚。

  早年苏、薛两家尚无嫌隙时,他都能袖手旁观,现如今遭难的是多次与他作对的薛胜义,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出手相助?

  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慈的了。

  苏夫人驻足在拱门外,听着里面的笑声有些晃神,恍然间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她也是急慌慌去求苏铭祠出手相助,苏铭祠是怎么说的呢?

  这个她一直崇敬爱慕着的男人说:“清者自清,若是岳父与兄长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出事。若是他们当真犯了事,我也救不了。”

  他柔声唤了一声苏夫人的闺名,“阿芙,就算我能舍身相助,也要替儿子和咱们自己考虑一下后路。”

  苏夫人一辈子没什么主见,以前听父兄的,婚后听苏铭祠的,顾着儿子未来的前程,当时真的就闭门不出、不管不问了。一月后,得到了薛家清白与薛老先生病逝的消息。

  苏铭祠带着苏夫人前去拜祭,苏铭祠没能进薛府城大门,苏夫人却是被请了进去。

  但薛胜义并未看她一眼,只是望着堂前灵位轻声道:“阿芙,拜过父亲之后你就走吧,此后你不再姓薛。”

  那之后数年,薛胜义都没再肯见过苏夫人一面,直到她趁着苏铭祠有事离京,夜闯薛府,哭着与他说了抱错孩子的事情,这才重新暗中联系起来。

  院中竹叶上残留着的水珠颤动着滚下,砸在青花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苏夫人在丫鬟的提醒下回神,她摸了摸眼角,指腹传来了湿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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