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我什么事,贪狼星君便让我先回了九重天。”湛翎低眉顺眼的解释。
“哦。”琼霄对他为何提前回九重天并不感兴趣, 冷漠地应了一声,转身看景珩抱着容初走远。
“看来北极帝君对破军星君很不一般啊。”湛翎顺着琼霄的目光望去,目光落在二人离去的背影身上,幽幽道了一句。
“阿姐虽与帝君有婚约在身,哪怕凡间历劫都分别为帝后,可帝君却将心思放在了别人身上。”
“你想说什么?”琼霄转身冷冷地对着湛翎,她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如果破军星君不在了,那北极帝君也就没有理由不选择阿姐了。”湛翎幽幽抬眼,对上琼霄错愕的视线,勾起嘴角,“我有办法帮助阿姐。”
……
容初在破军星宫中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几日,她扶着自己隐隐作疼的脑袋,缓了一会儿,才觉得头脑明朗了许多。
只是醉酒之前发生了什么,她仍旧记不起来。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能清闲一阵子了,容初也没再去细想之前发生的事,正打算出门去找沁蕊与司命星君叙叙旧,一群天兵却突然涌入破军星宫。
此时容初正走到破军星宫的大门,看着突然闯进的天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为首的是九重天上的神将,容初有几分眼熟,他冷冷地睨了容初一眼,展开手中握着的圣旨,宣道:“破军星君容初,看守往生灯,监守自盗,即日起,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神将将话说完,收起圣旨时,容初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可没人给她再多的时间让她问清楚缘由,她便被押进了天牢之中。
大概在天牢中又待了两日,容初被传到九重天的凌霄神殿上。
入殿之时,容初身上被几条玄铁铁链束缚住,进了大殿容初才发现但凡有些分量的神仙都被请了来,他们高坐于殿上,遥遥地望向她,好像是在审视凡人一般。
就连北极帝君……
容初转头向景珩看去,望见的也只是他冰冷的银眸。
“罪臣容初,你可知罪?”天帝昊天的声音遥遥传来,深沉的声音中带了无尽的威严。
容初站在原地不卑不吭,直直望向他:“小仙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放肆!”听到容初的话,天帝呵斥一声,“让你看守往生灯,你监守自盗,放走蛇妖,破开锁妖塔擅自将群魔放出,你还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容初冷笑一声,“这几日我一直未曾离开紫薇垣,如何去做天帝您口中所言的这些事?天帝有何证据?”
“事到如今还嘴硬,来人,将证人带上殿来。”
天帝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位天兵颤颤巍巍走入凌霄神殿。
两位天兵是常年留在人间的地仙,从未来过九重天,也从未见过如此的阵仗,来到容初身侧跪下后,还不停地打哆嗦,“拜见天帝,拜见各位上神、上仙……”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天帝沉声吩咐。
得了天帝的令,天兵磕磕巴巴地道:“近几千年来,除了我们几个看守锁妖塔的,再无人神鬼怪接近过锁妖塔,直到前一阵子,破军星君来过锁妖塔一次,从那之后锁妖塔中关押的妖物便开始躁动起来。”
“就在前几日,锁妖塔忽然被什么人解开了封印,万千妖物自锁妖塔逃窜而出,我等无能,未能看守好锁妖塔,还请天帝责罚!”
两个天兵说完,便跪地叩首,天帝阴沉的目光直视着容初,“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过是去了一趟锁妖塔,他们也不能证明锁妖塔的封印是被我所破开,天帝凭什么笃定,事情是我做的?”
容初大概知道这两个天兵说她去锁妖塔说的是哪一次,那是她初到人间时,察觉到那蛇妖的气息,一路追去了锁妖塔的那一次。
锁妖塔封印被破根本与她无关,可是她也解释不清她去锁妖塔是为何。
好在天帝并未追问,而是转到了下一个话题,“好,那锁妖塔一事暂且不说,你说,为何要将蛇妖放出,盗走往生灯?”
这一罪行让容初更加摸不到头脑,她除了前几日被关押在天牢,自回归天庭后便从未踏入过天牢一步。
她不知道这条莫须有的罪名如何能落到她的头上。
“放走蛇妖的不是我!”容初只能这样道,“天帝有何证据能证明,放走蛇妖和盗走往生灯的是我?”
“事已至此,竟还嘴硬!”天帝冷哼一声,自手中扔出一个物什。
那物什落在大殿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滚了几圈,落到容初面前,容初才看清那是什么。
“既然蛇妖不是你放走的,那为何你的玉环会出现在天牢之中?”
回应天帝的是容初的沉默,容初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玉环。
那是原先被她挂在风听剑剑穗上的玉环,后来被她送给了李景恒护身用,可是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