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为齐王殿下凶多吉少,甚至陛下已经开始为殿下准备衣冠冢时,殿下却回来了!”
“不过殿下受了重伤,不能再提剑打仗了。”阿媛说道这里,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天妒英才。”
“这样啊……”容初点点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若真如阿媛所说的这般,当年的齐王李宣可能是真的战死沙场,才有机会让天枢趁虚而入。
“还有啊,关于齐王殿下……”
阿媛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下来,从齐王李宣十年前征战沙场开始讲起,讲到齐王同陈贵妃入宫之前的郎情妾意,再到后来陈贵妃入宫享尽盛宠……
若非铃儿扑过去捂住阿媛的嘴,阿媛不知还得将多少别人听都不敢听的宫廷秘辛出来。
一路上三个人东聊聊,西扯扯,很快队伍就到了皇家猎场。猎场中早有先到的宫人打好了帐篷,供主子们休息所用。
容初下了马车,远远看见李景恒骑在马上的背影。
不过十几日,少年已经比初见时挺拔了许多。
就在容初想要上去同李景恒交代几句注意自己安全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
“容初。”
容初闻声回头,就见天枢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
“……”
另一边李景恒骑在马上与谢怀裕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只是视线却一直飘忽寻找容初的身影。
“咦,那不是殿下宫里的那个女人吗?她怎会认得齐王?”倒是谢怀裕眼尖地注意到容初的位置,见容初同齐王李宣站在一处,出声提醒李景恒。
李景恒闻言,顺着谢怀裕的视线望去,就见容初站在齐王李宣的面前,眉眼间是放松的笑意,那是她在他面前,从不曾展露过的。
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第22章 出事
容初在阿媛与铃儿震惊的目光下,被天枢邀请去了齐王帐内。
入了大帐,容初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才敢上前去扯天枢的衣袖:“天枢,这是怎么回事?”
天枢对上容初一双好奇又震惊的大眼睛,无奈地笑了笑。
牵着容初来到帐中软塌上坐下,抬手执起茶壶为容初倒了杯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是自诩天界第一聪颖,你猜一猜看。”
“……”容初执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为什么感觉天枢这是在嘲讽她?
“让我猜……那是……齐王李宣十年前便战死沙场,当时恰逢你下凡,于是变成他的模样成了如今的‘齐王’?”结合之前从阿媛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容初不难猜出其中的前因后果。
“不愧是容初。”天枢点头,“猜的八九不离十。”
“可是你为何要留在人间这么长时间?”容初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想做什么?”
“那容初留在人间又是为了什么?”天枢未答容初的问题,而是对上容初的双眼,勾嘴角,笑得好似一只狡黠的狐狸,“据我所知,勾陈帝君为你安排了不少课业,你又给了司命星君什么好处,让他帮你打了掩护?”
天枢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容初僵在原地。
容初的指尖不安地摩挲着杯沿,被天枢戳中了心事,心里一阵忐忑,她强撑着尴尬地咧开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星君,您之前对这种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天枢本就没有将容初抖出来的心思,说这样一番话只是为了吓吓她,越是看她这般紧张,天枢越是觉得有趣:“算着前不久还因打伤天界的六殿下被禁足数十年,你这次又打算闯什么祸?”
听天枢提起熟人,容初脸色顿时一变,满脸不屑道:“能不能别提慕巡那个呆子。”
天枢口中的六殿下正是天帝第六子慕巡,慕巡与容初年龄相近,二人从小一起在天河边长大,可是却十分不对付,是相看两相厌的程度。
一百年前两人同在北极帝君坐下修习仙术,却因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容初下手太重伤了慕巡的龙角,于是被勾陈帝君禁了五十年的足。
因为此事,容初对慕巡的厌恶更甚,那分明是他先嘲讽她担不得破军星君一职。
天枢见容初陷入回忆神色愤慨,那眼神恨不得再回天界收拾慕巡一顿,有些无奈,连忙转移话题:“好,不提他。这次叫你来,本想与你说京中妖物之事。”
听到天枢谈到正事,容初正了正神色:“莫非天枢有什么发现?”
“此妖多于夜间作恶,死者面上挂着笑意,则说明死者丧命时十分放松,应是有什么吸引了死者的注意。我捉摸了一番,能使人死后保持如此形态的大约只有幻术了。”
“幻术?”以幻术织造幻境,让人沉溺于美梦之中,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