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短命白月光——谁家团子
时间:2022-02-15 17:29:25

  是夜,万籁俱静。

  苏晋有应酬未归,明檀吃过晚饭便拿出初稿校正修改。这本食录记分为上下两侧,上册已基本完成,下册陆续收录中,等仔细删改过后,便可拿出去印刷成册,赚不赚钱倒是其次,有没有人阅读也不重要,可当做传家宝留给后代。

  一想到后代子嗣的问题,明檀蹙了蹙眉,下笔的动作一顿,转而将笔搁置于笔筒。

  她和苏晋成亲快两年,正式圆房也有一年之久,而她还没任何怀孕的迹象。

  她知道苏晋一直在喝避子药,这药不仅女子可喝,男子也可喝,只是男子喝药比女子喝对身体的伤害更小。她知道,他是不愿她小小年纪深受孕育之苦,再者她被苏苑难产惊吓到,也没主动提及要孩子之事。

  可从苏苑寄往盛京的信件中,苏苑事无巨细地分享小生命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的每一个成长事件,那种孩子带给家庭的感动和喜悦,是一种绝然不同于夫妻间的另一种快乐,不自觉地感染了她,让她不禁心生向往。

  明檀呆坐了片刻,让香柳取来记录她小日子的册子,垂眸看了几眼,合起册子,转身去了盥室。

  或许,有个孩子就更圆满了。

  老天既让她重生弥补前世的遗憾,就没道理让她折在生孩子的事上,盛京名医多如过江之鲫,苏苑只是年纪较大体力不支才会遭遇难产,而她还年轻,身体亦调养的不错,绝不会遇到那般可怕的事。

  说服自己后,明檀便不再害怕。

  等她洗完澡出来,抬头看见随意搭在屏风上的官袍,问采蜜:“夫君回来了?”

  采蜜正在铺床,回道:“是,少夫人洗浴时,大人回的府。大人一身酒气,怕味儿刺到少夫人,便去隔壁盥室洗漱了。”

  明檀半阖眸子,没再说话,由着香柳擦拭她未干的头发,又抹上桂花头油,方才挥手让香柳和采蜜退下去。

  香柳掩上里间的门时,听见明檀极轻地说了一句:“今日不用熬药了。”

  香柳和采蜜一顿,面上俱是一喜。

  府上总算要添丁了。

  夜色如水,烛光摇曳生辉。

  苏晋从盥室出来,明檀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床幔上的穗子,抬眸一见他,那双明眸便溢出清亮的光,起身朝他奔来,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苏晋只觉怀里一重,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明檀揪着他的衣襟,微微仰起小脸,眸光盈盈地看着他:“夫君,我们要个孩子吧。夫君天人之姿,长得这般俊逸出尘,我的面相也不差,我们生养的孩子定会挑着我们的优点长,一个既像你又像我的孩子,想想就……”

  似是说到羞敛处,明檀垂下眸子:“迫不及待?”

  苏晋长指搁在明檀腰肢上,嗅着空气中浮动的幽幽清香,五指缓缓收紧,声音低哑:“好。”

  话音落下,他低头埋在她颈间,一点点吻着她的芳香,游/离至唇角,吞噬她唇齿间的甜酿。

  那股清甜的滋味让他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这段时间苏晋忙于田地丈量及粮食税收核定事宜,久疏亲热,今晚又多吃了几杯酒,佳人在怀,难以自持。

  没了往日的耐性,掌下力道不禁加大了些,绵薄的布料在他掌下破碎落地,他抱着她辗转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明檀轻哼一声,两颊酡红,眼角泛红地看着他,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绕着他,,如藤蔓依附着他汲取他给予的一切:

  “夫君,夫君……呜……夫君……”

  除了软绵绵地喊着他名字,再说不出旁的话。

  他拢起她散落满铺的乌黑长发,轻柔的触感流泻在指触间,蚀骨的美好让他百般眷念、疯狂,胸腔里被激越的热血填满奔腾不息,他握着她的葇夷,十指交握,深陷被褥之间,荡漾起的旖旎迷眼乱心。

  他一遍遍地轻吻着她的眼角:“我在,我在……”

  他轻声细语安抚着她,身/下动作却如波涛骇浪汹涌吞噬着她,吃得一点不留。

  一夜颠鸾倒凤,许是娇妻太过诱人,许是昨夜吃酒太过,苏晋竟然破天荒头一遭误了早朝的时辰。

  他揉着眉心,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只得吩咐下人给他递了告病假的条子,又要吩咐婢女将他惯常喝的药端进来,乍然想起明檀想要孩子的事,一顿,又作罢。

  一个既像她又像他的孩子,一个连接她和他血脉的孩子,确实值得期待。

  明檀惺忪睁眼,竟然难得见苏晋还赖在床上,诧异道:“夫君今日没上朝?”

  苏晋点点她的鼻头,含笑道:“谁叫夫人昨夜太过热情?”

  明檀面皮薄,想到自己主动勾缠的那股劲儿,晶莹玉透的肌肤顿时染上一层绯色:“夫君也毫不逊色,比起明檀,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晋餍足叹气:“只是对你。”

  被窝里的脚趾悄悄地蜷缩起,明檀捏着被角,将自己藏在床褥之间,只余一双晶亮透彻的眼眸四处打转,恍然间似想到了什么,哼唧道:

  “夫君贪欢睡过了头,照实说便是,我又不会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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