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
凡是有鹤鸣山弟子的留仙台,战况都会异常激烈,对方似乎发了狠的想要打败鹤鸣山弟子。
那些松云峰上的剑修还好说有些个符篆与阵法还用不熟练的师弟师妹,简直惨不忍睹。
谷粒顿时生气了。
但留仙台一旦开启,他人不可干预,况且赛场上弱肉强食,确实怎么打都只能接受,挨揍了等同于太弱。
她压制着火气问小沙弥:“闹事情的女施主也是这般针对鹤鸣山?”
小沙弥感受到无相佛子的气息变了,缩着脑袋答:“正是,鹤鸣山的女施主们屡屡退让,对方却变本加厉,结果剑势没收住,那滋事之人破了相,如今,正在大闹弥严上师与鹤鸣山容掌门,要求给个说法。”
谷粒听到这话才略微放下心来,只要没受伤便好,对方只是破相都是轻的了。
她此时又有些疑惑:“既然是明显的针对鹤鸣山,上师为何不直接公正判处,非要等衲僧过去?”
小沙弥道:“其实,不是弥严上师,是……那位谷师姐。”
念无相?
搞什么花样?说起来这人昨天晚上就变得怪怪的,当时为了研究造纸把那茬给忘了,难道今天这是打算为难自己?
谷粒心中默默设想,脚下速度不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方留仙浮岛已经被弥严尊主设下了禁制,从外面看不到分毫,只是围观的各家宗门弟子并未散去,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见到佛子前来,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吆喝,而后两方弟子让出一条小道。
谷粒便踩着锡杖飞了过去,径直撞在了弥严尊主的水镜禁制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围观人群目瞪口呆。
“无相佛子这是何意?”
“难道是以身殉道?在替鹤鸣山谷师妹鸣冤?”
“你们难道没注意到,佛子竟然可以在挽清峰内御杖而来吗?无相禅竟恐怖如斯!”
一片骚动中,谷粒坚强的厚着脸皮站起来了,反正丢的是念无相的人。
她伸手拍水障,搅得波澜横生,浮岛内的虚影频频浮现在水面,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人跪在地上。
各宗弟子猜测纷纭,说这跪着的是谷粒师妹的占去一半。
在这嘈杂鼎沸中,谷粒中气十足朝留仙浮岛内放柔了嗓音请求:“来人啊,开门啊,谷师妹在吗?”
众人:?
你难道不是该掐诀存念,或是一击咒言破之,事了拂衣去吗?为何如此普通。
谷粒才懒得管他们怎么想的。
法子好用,省力就行。
禁制确实是念无相来打开的,他一副素昧平生的姿态看了谷粒一眼,转身走到容茂鹤身后,继续沉默。
谷粒扬了扬眉,决定待会再去问问这人怎么回事。
她进场行礼做拜,才发现地上确实跪了个女子,脸被剑刃刺花了,正哭哭啼啼地指责鹤鸣山仗势欺人,求灵隐禅宗给她讨回公道。
谷粒皱眉,目光落在这女修身上三秒,又转开。望了一眼立在季原师叔背后的师妹。
还好,只是有些吓着了,并未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谷粒悄悄舒了一口气,就听到那跪地女子冲他道:“佛子,求佛子定要为莹莹做主呀,这鹤鸣山的剑修阴险狡诈,毁我容颜,定是知晓莹莹心悦佛子已久,打算今日胜出武试后向无相师兄坦露心迹,才对我下此等毒手。”
谷粒:?
这叫莹莹的女人以一己之力主导全局发展,十分可怕。
她长相倒也算得中上之姿,瞧得过去,只是拿腔作调,矫揉造作的味道让谷粒忍不住恶寒。
没几秒,这人还扑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呜呜,莹莹毁了容颜,还如何嫁与佛子。”
谷粒:“……”
我何时答应要娶你?你戏也太多了吧大姐。
谷粒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觉飘向念无相,那人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一副脱离于这个世间的样子。
谷粒没来由地心中一缩,有些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这分明就是念无相自己的桃花债,她算是被牵连的,没质问就不错了,为何会在看到他那副落寞的样子后,生出这种揪心情绪?
谷粒摇了摇头,先把抱着自己大腿的莹莹硬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