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人也不过多了根东西,没想到,尺寸竟如此出众。
寥独恨恨拂袖,带着所有人扬长而去,心内恼怒无人能知。
留此人在宫中一日,陛下还能想得起他寥独姓甚名谁?
寝殿的大门被牢牢关上。
被独自留下的质子蜷缩在凤榻上,露出惨淡自嘲的笑。
不论他心中如何恶心反感,身体的反应却无法克制。
强烈的渴求,令他呼吸粗重。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热意,为他素来清冷的面容抹上靡艳的绯红。
他只能暗自祈求,只要别有人来。
不要有人看清他此刻狼狈的模样。
偏偏事与愿违。
有女子的轻吟浅唱,似乎心情愉悦,醉醺醺凌乱的脚步轻旋,纤长白皙的手中,松松握着盛有残酒的琉璃杯盏。
凤昭面若桃李,脸颊绯红,撞开了寝殿的大门。
“容迟,容迟……”
她口中喃喃呼唤,看清了凤榻上那人,眼中闪过分明的惊艳。
“容迟,你可真好看。”
身后试图搀扶她手臂的美艳宦官,看向榻上那人,眼中则是毫不掩饰的恶毒。
“你们都退下!”
凤昭回头,看向身后浩浩荡荡的宫人。
众人齐声应诺,悄无声息地退下,只有寥独,沉默留在原地。
凤昭美目氤氲,笑意盈盈看向他,寥独会意,面上却有一丝倔犟,没有挪动脚步。
半晌才气鼓鼓低声道:“奴婢,愿服侍陛下,和容公子。”
凤昭伸出一根白皙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你走开!八国独一无二的美人,朕要独享!”
寥独眼中流露一丝哀怨,似真似假。
却也只能退下。
寝宫的门,再度被沉沉合上。
质子在一片昏沉中努力抵抗,却察觉到一阵幽香靠近。
柔腻的指腹从他脸颊拂过,略带酒气的气息洒在他唇瓣。质子内心翻涌着一阵一阵的厌恶,身体却自有本能,几乎无法克制地,想将这女体揽入怀中。
或许他该感谢那邪药并未过量,仅存的一丝意志提醒他不能再束手待毙。
狠狠咬一口舌尖,剧痛令他短暂清醒,嘴角沁出的鲜血,却也触目惊心。
“容迟,你……”
年轻的女王目光诧异,紧接着,她眼中仿佛拢上了一层薄雾,随着那薄雾散去,微醺迷离的目光忽然变得澄澈清明。
“容迟?”女子的音调骤然降低了几度。
楼昭重复着这个名字,看向近在咫尺,年轻的质子。
剧痛带来的清醒竟如此短暂,质子的目光触及眼前女子微带疑惑的眼神,身体的渴望再度蠢蠢欲动。
就在他准备再咬一次时,猝不及防,被那女子骤然扯下来的帷幔蒙住了头脸。
质子愣住了,待回过神来,年轻的女王身手利落,利用那长长的帷幔,将他五花大绑。
质子挣扎一番,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
他并不恼怒,反而松了口气。
这下,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只是,眼前之人,为何这么做?
质子心内充满了不解,方才的气氛,分明已经朝不可描述发展,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凤昭,你……”
重逢后,质子第一次喊女子的名。
楼昭却没有跟他解释的打算,事实上,眼前之人的眼睛,让她一时有些无法直视。
他的眼,黑亮、深邃。
生得很像容迟,上个位面的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