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也重生了——秦籽酥
时间:2022-02-18 09:08:21

  ——“日后你我夫妇为一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此酒饮下,你我便是一辈子的夫妻。谢某不才,只有这小小爵位与这侯府内的器物,给不了娘子任何承诺,但唯独能做到一条,那便是全心全意地对你好。”

  上辈子的重重言犹在耳,如今却没有半分相似的心境。

  她如今嫁给谢峥远只是为了活命,是为了保全自己为阿爹阿娘报仇。

  她对那人没有半分的期盼,更不想什么举案齐眉。

  那时的心境终究是回不来了。

  一旁的桃喜在逗她笑,祝暄也只是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接下来一切似乎都与前世有着莫大的重叠,却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谢峥远的脸色瞧起来实在不好,祝暄虽是盖着盖头,却有旁边的茗喜同她念叨着。

  大婚的流程他们二人自是熟悉不过,这般赶下来,直到夜色浓重时前厅的客人才散了。

  祝暄坐在床边,茗喜一直在安慰她不要紧张,而她哪顾得上什么紧张,心中始终盘算着另一件事。

  喜房的大门被人推开,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酒气。

  也对,他近来身子这样差,怕是也无法饮酒。

  祝暄这般想着,正欲自己将盖头揭下,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闷声的响,很轻。

  她刚要抬起的手一顿,仔细辨别着来人的脚步声。

  似乎不是谢峥远……

  祝暄心头一紧,握住袖里滑出的匕首,静静等着那人走至跟前。

  一步,两步,三步……

  她猛地将匕首刺向身前,同时扯下了盖头。

  只见一有几分熟悉的身影正在身前,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侧对着她,面色阴在一片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

  匕首在那人手臂上划了一道,衣料撕裂的声音回响在屋里。

  “你是谁?怎会穿着这身衣服?”

  那人没说话,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祝暄从后面扯住了衣角。

  他登时用力一扯,祝暄力气不及,险些被掀翻在地——

  慌乱之中,听得那人似乎喊了一声:“小心!”

  这声音她曾听过,不由愣了一下,便见那人匆匆跑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来人,有刺客!”

  祝暄喊了这么一句,又赶忙回去查看被打晕在地的茗喜,见人没事这才匆匆朝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拜堂时他身旁还是真正的谢峥远,招待宾客之后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想起某人前几日虚弱的模样,祝暄不由加快脚步。

  前厅的丫头小厮们正收拾着东西,这会儿见到她来都忙叫着“夫人”请安,祝暄随手拉了一个询问谢峥远的下落,得到的却只是“不知”二字,就连无名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无名与谢峥远向来是寸步不离,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耳边忽然回响起昨日回府时那人趁她半梦半醒时说的话。

  ——“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在侯府等我回来。”

  看来他是早就料到会生事变,那必然已经做好了安排,可这假新郎也在他的计划中么?若不是……

  祝暄不敢再想下去,叫了几个强壮的家丁一同去了罄枫楼。

  侯府之中看守最为严密的就是罄枫楼,只因暗室里藏有大魏众多的情报秘密。

  谢峥远表面看起来只是为黎慷守江山的武将,其实也是他最灵活的耳目。

  而当初为黎慷提供情报的是衍国公徐申,侯府的府邸曾是国公府,罄枫楼也曾是徐国公的院子。

  这也是黎慷知晓侯府与将军府都有暗室的原因。

  但黎慷却不知两个暗室是有一条地道相连的,而当他知道时,就对两人起了怀疑之心。

  当情报可能不再仅仅属于他一人,那同样知晓的另一人便有可能成为叛徒。

  再加上祝振元身为武将从无败绩,十分受边境百姓们的爱戴,功高盖主,疑心多虑的皇帝就更有怀疑他的理由。

  ——“父亲曾说过,他与祝叔叔都不支持圣上不断扩张疆土的做法。大魏确实富有,可贫富差距却大。连年的战争所能满足的也只是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的一己私欲。祝将军曾不止一次向圣上提出停止扩张的想法,圣上便对将军府有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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