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侍——夏扇
时间:2022-02-19 07:34:43

, 眼角余光望着他:“不是说不陪我守岁么?”

  “唔, 我食言了, 你欢喜不欢喜?”赵昀翼双臂绕过她细弱的肩膀,将歪倒的孔明灯扶正,一下便点燃了。

  火光隔着半透明的纸洒出暖黄的光, 倒映在徐琬眸底,乌亮的眸子也闪动光彩。

  “欢喜的。”她依偎在他氅衣中,轻声道。

  隐约听见哪里有箫声,徐琬正要寻声望过去,却被赵昀翼抱起来。

  有力的双臂稳稳抱着她,氅衣里的温度隐隐升高,绕过屏风时,徐琬只觉脊背已有汗意。

  他饮了酒,酒气不浓, 来之前似是盥洗过,周身是干净好闻的, 极淡的苏合香。

  “帮我。”赵昀翼将氅衣撑在屏风旁的架子上,拉过徐琬纤柔的手, 轻轻搭在他腰间玉带两侧, 秾丽的眉眼噙着浅笑。

  “我……我又不是你的侍妾、通房,为何要帮你?”徐琬红着脸收回手,别过脸去, 不敢瞧他。

  怕他胡闹,可若他就此走了,她心里却一定会空落落的,徐琬也说不清,究竟希望他如何。

  “这玉带是你亲手扣上,自然该由你来解。”赵昀翼再次拉过她的手,环在他腰侧,握着她的指,轻轻松开玉带钩。

  玉带落下,被他捞在手中,放在榻边。

  “琬儿自然不是侍妾、通房,却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娘子。”赵昀翼忽而将她按倒在锦枕上,居高临下睥着她,“你若不愿做这些,待成了亲,我日日替你宽衣解带可好?”

  说着,便去解徐琬领口处的缠扣。

  徐琬心口一紧,忙按住他作乱的手,柔声央求:“赵昀翼,你别闹。”

  掌侧轻轻贴在她起伏不定的心口,赵昀翼清晰感受到她乱糟糟的心跳,只是逗逗她,小姑娘便吓成这样。

  他轻笑一声,松开手:“好,都依你。”

  随即,支起身子,徐琬以为他要走了。

  没想到,他除去锦衣,仅着一身雪色里衣,挥手熄了灯烛,放下锦帐,自然而然躺在她身侧。

  外面的箫声不知何时停了,黑暗中,感受到他手臂伸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徐琬心跳如鼓,以为他又要胡闹。

  却听他闷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冬日里,徐琬睡觉时,时常手脚冰凉,睡不踏实。

  可今夜,锦被中锁着他的体温,将她暖暖包裹住,理智很快便被困意席卷,迷迷糊糊间,徐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不是猜到她会睡不着,才特地出宫来哄她入睡?

  夜深人静,天穹上无数的孔明的次第熄灭,徐琬院外不远处的假山上,夜风吹起一角青袍。

  那人手持紫竹箫,气质清风朗月,望着徐琬院落方向良久,方才一步一步拾级而下。

  摇曳的风灯晃过他的眉眼,清清朗朗的书卷气,正是徐璞。

  宫中夜宴早就散了,今夜除夕,赵重岳本该去皇后的坤羽宫,却借着酒劲,赶走前来送汤水的坤羽宫宫婢,抬脚去了永乐宫。

  宸贵妃不耐烦应付,这宫里除了赵重岳,也没人敢让她应付,是以早早便回了寝殿。

  寝殿内地龙正旺,温暖如春。

  她未着袜履,赤足踩在绒毯上,胭脂色寝衣服帖地裹在她周身,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眼秾丽惑人。

  贴身宫婢替她梳着发,梳篦上抹着些许养发的香膏,香气淡淡散在寝殿中。

  宫人们通禀的话尚未说完,赵重岳已带着一身清寒酒气闯进来,摇摇晃晃走到宸贵妃身侧,扬手挥退宫婢:“出去!”

  “陛下喝多了,臣妾吩咐她们备些醒酒汤来。”

  宸贵妃刚站起来,便被赵重岳大力按坐回去。

  他一身酒气,欺身贴着她:“莹儿,朕这一生负了许多人,唯独待你小心呵护,你却念了萧焕半生,如今是不是还想让翼儿娶他的女儿?我告诉你,不可能!翼儿是朕最看重的儿子,这世上谁都可以做他的正妃,唯独萧氏不行!”

  “赵重岳。”宸贵妃凤眸微瞠,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过去二十年,从来都是你给我,便要我受着,却从未问过我要不要。如今翼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你连他的幸福也要剥夺吗?”

  “嗬,幸福?你在意的究竟是翼儿的幸福,还是萧焕的血脉?”赵重岳双目赤红,紧紧扣着宸贵妃的肩膀,指尖恨不得嵌入她肌肤,“翼儿从前不肯要,现在却也想争这个位置,是不是为了你,你想把朕的江山重新交回萧氏手中!”

  “赵重岳,你疯了。”即便是强取豪夺而来,他待她也多是小心翼翼哄着,日日盼着她也捧出真心来回报,沈持莹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癫狂、狰狞,陌生到令人厌恶。

  “朕是疯了,被你折磨疯的。”赵重岳手掌下滑,狠狠撕扯着她身上胭脂色寝衣。

  寝衣滑落,皙白的肩膀侧印着清晰的指痕,宸贵妃骇然地望着赵重岳,仿佛又回到当初被赵重岳劫掳的日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