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还在交谈,她迈步走过去,那两位面如冠玉的公子穿着非凡,非富即贵,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她听了半晌,终于上前:“公子,叨扰一下。”
“姑娘请讲。”应她的正是方才她盯着看了半晌的美男子。
虞乔笑着,柔声问:“公子,方才无意窥听二位于此规划蓝图,不禁心生疑惑,敢问这酒楼可是二位家中所有?”
一语道破二人心中事。
他那友人错开视线,转过头不看她,而他则低头轻咳两声,窘迫地微扯嘴角:“还未买下。”
他说罢,再度抬头看向虞乔时,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似在何处见过,但他不敢确认,因此也未开口问。
“原来如此,不过方才这位公子所说属是颇有道理,风月场所盈利丰富,正阳街人流广泛,如此相合,倘若正在此处建成,那必能赚个盆满钵满。”
那另人一听,当即跳过来激动道:“姑娘慧眼识珠啊,不像我这友人,什么也不懂。英雄所见略同,姑娘这个朋友我程某交定了,敢问姑娘芳名?”
虞乔看着这眉飞色舞的人,淡淡笑答:“虞乔。”答罢,她转头看一眼这门可罗雀的酒楼,接着说:“虞某唐突,敢问二位因何对这酒楼势在必得?”
二人听了她这话,意有不满,确实唐突。
那人也不像方才那样喜出望外,黑了脸驳她:“虞姑娘不知我们二人是谁?”
虞乔霎时间满头问号,她知晓这二人非富即贵,但她还得知道这二人是何身份?她疑惑不解:“嗯……敢问二位公子何许人也?”
那人脸色更暗了几分,冷声解释道:“我是程尚之子程宁。”
程尚乃是丞相之一,只是她……不认识。
那程宁拍了下旁边人的肩头道:“这位是当今圣上之子六王爷萧煜。”
虞乔闻声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位她认识!是原书里着笔不少的配角,是那神经病男主关系不佳的弟弟。
虞乔笑着,淡淡道:“那又怎样。”
程宁听了,当即反驳:“那就没有我们买不到的东西。”
“会有的。”虞乔说罢转身迈步上楼,“就算是王爷,这酒楼我也不卖。”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
然而这扔雷的人挥挥衣袖就走了,只留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程宁疑惑:“她说的是,这酒楼我也不卖?”
萧煜微微蹙眉:“嗯……好像是?”
程宁当即跳起来大笑,全然忘了方才二人的交谈并不愉快:“她是老板!!!萧煜,第一楼的老板差点就成了我的挚友!”
萧煜不解,他那是差了一点吗?分明是十万八千里好吗?
萧煜重重地拍了下程宁的肩,语重心长道:“冷静,我们不是为了和老板做朋友而来的,是为了买下第一楼!”
程宁回过神,听着萧煜的话冷静了几分:“对对对,办正事。
他们二人说着话便走进了酒楼落座,坐了一会儿,竟无人来迎,第一楼竟到了这种地步?
方才正在厨房内四处察看的虞乔听闻有客人来了,忙出来迎,谁知竟是方才在门口高谈阔论的二人。
经她察看,她母亲病重的日子里有不少厨子仗着无人细致入微的察看偷工减料以谋私利,经她思考过后,决定歇业几天整顿。
程宁随口一喊:“小二,来两碗阳春面。”
上来的不是小二,而是方才那位年轻的虞姑娘,虞乔说:“两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酒楼近日暂且歇业,不如改日再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的本就不是那碗面。
萧煜开口:“姑娘,经我所知,第一楼乃是虞城一家所有。如今易主,姑娘花了多少金银?倘若姑娘愿意,我萧某可以出二倍!”
程宁则在一边频频点头。
这就是人傻钱多吗?从前怎没让她遇到这样的人。
虞乔笑笑:“分文未取,公子口中的虞城,乃是虞乔父亲,女承父业罢了。”
萧煜和程宁同时震惊,二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位虞姑娘竟是虞城的女儿。
思绪回转,萧煜猛然想起,他在何处见过这位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