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更是把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哪怕是从前我去见胡侧妃的时候,胡侧妃没有这样张狂过。”
“只是,我怕我过去又吃了闭门羹。”
宇文池轻笑一声:“这有何难?”
“如今你是王府中的宠妾,这宠妾就该有重谢的样子,不如明日就装作你在我跟前说了她的坏话,我叫大成跟着你,你去她跟前耀武扬威好了。”
“虽说你能进去,但林氏的脾气却是软硬不吃,若想要拿到她的字迹……着实不大容易。”
若真想拿到林侧妃的手稿,于他而言不算是什么难事,但见着眼前这小丫头主动请缨,他倒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比自己想象中更聪明。
顾宝璎胜券在握道:“王爷您放心好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说着,她又拽着被子小心翼翼躺了下来。
因方才宇文池摸过她的头,靠的近了些,如今顺势一睡,倒是睡在了正中间,不像方才那样睡在了床沿边上。
顾宝璎甚至能感受到身侧那一团热气,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乱了,夏日的衣裳本就穿的少,隔着薄薄的亵衣,她甚至能看到宇文那精壮的胸膛……这人身材可真不错呀……
顾宝璎拽着被子,胡思乱想着。
实则宇文池比她更加难受。
别看宇文池如今妻妾满堂,可直到今日,他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从小他就知道他的母妃受宠,也知道他的父皇最爱他的母妃,可因为那一屋子莺莺燕燕,他不知道多少次见过母妃偷偷掉眼泪……当时他就暗下决心,若有朝一日等着自己长大,他绝不会娶那些不喜欢的人。
如今之举,宇文池实在是无奈之举,总想着有朝一日将那些女子放出去,那些女子还是清清白白的,还能寻个好人家。
可这时候,宇文池闻着顾宝璎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只觉得身上的血渐渐往身下涌去。
宇文池本就觉少,如今更是烦躁,可偏偏已经睡到床上,再挪到炕上……好像不大合适。
顾宝璎到底比他心大些,很快就睡了过去,偏偏顾宝璎这人睡相不太好,他刚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谁知道顾宝璎的胳膊却是攀上了他的颈脖,呼吸也喷洒在他的颈脖之间……
宇文池顿时是动也不敢动。
想了想,他还是去了净房,洗了个冷水澡。
接下来这一夜,他去了净房三次,洗了三次冷水澡,几乎是一夜没睡。
等着翌日一早顾宝璎起来时,难得见着宇文池尚未起床,当即是吓了一跳:“王爷,您……今日不用出门吗?”
相处了几日,她也琢磨出宇文池的作息来,睡得晚起得早,就像是生产队的驴。
宇文池脸色有些难看,眼睑下面是一片青紫,却不好说实话:“没什么。”
顾宝璎个心大的,见他这样说也没有放在心上,吃了两碗梅干菜咸肉粥后则带着大成出门了。
宇文池是与她一道出门的,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到宇文池那脸色,一个个是浮想联翩,只觉得他昨晚是累着了,多少年了啊,他们就没在这个时辰见到过宇文池出现在内院的……
一时间,又是风言风语满天飞。
顾宝璎没顾上这些,就带着大成就去了林侧妃的院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这院子里的丫鬟又是趾高气扬道:“顾夫人还是请回吧,我们家侧妃娘娘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顾宝璎只觉得他们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就算是真不愿意见她,请她进去喝杯茶总可以吧?
她这小脾气也上来了。
谁知她正欲说话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大成已经站出来尖声道:“姑娘这话,咱家倒是有些听不懂了,虽说说顾夫人只是夫人身份,侧妃娘娘是侧妃身份,侧妃娘娘若是不愿意见顾夫人,谁也不敢说个错字。”
“但今日顾夫人过来可不是来探望侧妃娘娘的,而是奉了王爷之命过来,还望姑娘过去通传一声,若侧妃娘娘真的不愿意露面,咱家也好去王爷跟前通传一声。”
打脸还得看主人,这大成乃是宇文池身边的红人,就连晋王妃都得给他几分面子的。
那丫鬟一听这话,慌忙过去了。
半刻钟时间不到,那丫鬟就恭恭敬敬请他们过去。
顾宝璎如愿见到了林侧妃,这林侧妃还是一如平日里的态度,哪怕当着大成的面,这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只不冷不热道:“没想到顾夫人得宠没几次,当真厉害,如今连王爷都搬出来,只是不知道顾夫人这般急匆匆的要见我是因为何事?可别说是真心想探望我这么简单,这探望人有探望人的样子,顾夫人不像是来看我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说,顾宝璎懒得与她解释太多,只道:“……妾身前些日子过来看您没能见到您,不过是在王爷跟前提起过一两句,王爷就说您整日在院子中养病,闲着也是闲着,这皇后娘娘的生辰也要到了,不如替皇后娘娘抄一卷佛经,等着皇后娘娘生辰的时候供奉上去,不知道侧妃娘娘觉得意下如何?”
林侧妃的脸色倏地变了:“你什么意思?在王爷跟前编排我?顾氏,你好大的胆子!”
因她是端王府宋侧妃的表妹,宋侧妃所出的儿女十分得端王与秦皇后的喜欢,连带着宋侧妃在秦皇后跟前也是十分得脸,在秦皇后跟前说了她不少好话,所以在晋王府,晋王妃轻易都不会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