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前任他哥(女尊)——盐香风色
时间:2022-02-19 15:59:12

  徐闻额角的汗也淌下来,汇集到下巴,他忘记擦,就一点一点落到衣襟上。

  徐冬走后,李家夫郎几人不死心,还细细检查了下那批蚕丝,但是没用,因为晒在大太阳底下太久,除了那匹日头还未转移过去前收走的,其他的蚕丝已经全部爆裂了。

  这一批,总计浪费蚕丝七匹。

  夏司容脸黑如锅底。

  夏司容原本起草的计划蛮好,这段时间,趁着徐冬一头扎在染坊忙碌的时候,她找人,徐闻和夏语琴两边都盯着,看他们接触什么人,把证据全给收集起来。

  到时候如果徐冬不想闹大,那她就私下让他们滚蛋,随便他们爱去哪去哪,不要有事没有来自己和徐冬眼皮子底下晃悠就行。

  如今看来……

  别说不让徐闻跑徐冬眼前碍眼了,徐冬天天看着这些糟心事发生,心态没出问题就不错了。

  更气愤的,是夏司容找人去调查,回来禀报的人却带了一耳朵流言蜚语回来,全他爹的是夏语琴跟徐闻院里的贴身小侍放出去的。

  【要说还是徐家厉害啊,仗着自己名声响,皇城底下都敢在自家布庄出售烂货,就那些破布,认为我们贵人眼睛都瞎了?】

  【您这消息都流传多久了,早过时了,那徐家大少爷手段多高,听到风声马上撤掉那批破布,砸钱开了场地更大装潢更新颖的店铺,似乎没受多大影响啊。】

  【这就错了,砸钱有什么用,各位不会真以为徐家那黑心男儿改过自新了吧,我听说,徐家染坊很久没出好货了,抬出来的废布多不胜数,赏给猫狗,估计猫狗都不穿呢。】

  【对啊,我也听说了,徐家大少爷整天钻在染坊里,可他出不了好货呀,怕只怕他破罐子破摔,又整些阴间玩意儿出来,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咱们。】

  【哼,我说什么来着,徐母一去,她那个疼到心窝里的嫡长子有什么用,还顶不上庶子半根手指呢,就那病歪歪的样儿,一步三喘的,就是喝光染坊的缸水他也整不出好布来。】

  【徐家,要倒了啊……】

  【哎?之前吹他是全皇城最矜贵公子的人咋不见啦?说个坊间笑谈,最会谈生意最有染布技巧,皇城内众多闺男最想成为的人──徐家大公子徐冬,开春以来竟然没有一匹好布能走出徐家染坊,实在可喜可贺啊!】

  夏司容侧身,垂着眼皮听了一会儿,出了茶室,随手拽了一草根叼在嘴里。

  夏司容手指忍不住咔咔作响。

  她很久没抽烟了,烟瘾犯了。

  她也很久没打人了,拳头硬了。

  在听线人报消息的时候,夏司容心里就有一股冲动,她想找到那几个嘴贱造谣徐冬的小泼皮,管他们在哪儿,找着了就一人给一拳,抽死他丫的。

  活到这岁数,夏司容只让家中长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再来就是一个徐冬,其他随便什么人,夏司容还就真没怕过哪一个。

  作者有话说:

 

 

55

  夏司容平复了下心情, 回到茶室,管事又来向她报备事情了。

  管事看了看她的脸色,踌躇道:“女君,接下来不管听到什么, 希望您都能保持冷静。”

  夏司容没回话, 颔首, 倒回座椅上去坐着。

  染坊里, 徐闻冷汗连连, 接二连三走神,在徐冬招呼大家伙挂布的时候, 他犹豫了几瞬, 才慢吞吞捏着竹竿站起来。

  这下连口直心快的小郎工都心梗了, 皱眉道:“闻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绷得太紧了……”徐闻口干舌燥, “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挂布这项工艺,要求速度要快, 不然漂染好的布匹就容易沤坏, 可自徐冬下令开始已经过去两刻钟,徐闻连染缸里的布都挑不起来。

  “闻少爷?”李家夫郎跑到徐闻身边, 疑惑不已,“咋滴了,中暑了?”

  “不必理会, ”徐冬道,“只管挂你自己的。”

  小郎工皱皱眉,下意识去看徐冬, 只可惜他俩之间隔着层层染布, 他什么也没看着。

  徐闻放下挑杆, 捏捏手指,嗫喏道:“对……对不起。”

  徐冬没说话,徐闻来回呼气吸气好几次,尽可能找感觉振作,但他手脚不对劲,不听使唤地微颤。

  心惊肉跳演了两天戏,徐闻觉得已经可以了,接下来他要好好做事,多为颓唐的染坊谋划献计。

  到时候经他手的优良布匹源源不断抬出去,再让盯着徐家染坊的那些人一传开,受到坊间赞美的肯定是他,人们还会产生联想,觉得以前的他是被徐冬打压才会黯淡无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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