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前任他哥(女尊)——盐香风色
时间:2022-02-19 15:59:12

  如今他力挽狂澜,必然会一跃成为拯救徐家布庄的人。这样,也能将之前布局的烂摊子全都甩锅到徐冬身上。

  最重要的,他要让族老们看到,自己才是撑起徐家的有力支柱,是可以尽情掌握徐家生死命脉的那个人。

  徐冬开春以来丢掉的生意,因为有自己,才没让整个徐家跟着覆灭。

  然而,现实情况却没有徐闻想的那般美好。

  没有基础,加上前两天绞尽脑汁给徐冬使绊子又耗费了徐闻大量心力,他压根就没好好听小郎工的话,也没把那些技巧放到心里去。

  徐闻越想做好,越是心慌眼盲,手脚笨拙无法听从他的指挥。

  第三天,徐闻又尽情浪费掉了七缸染料,十二匹名贵布料。

  夏司容放下毛笔,扫了纸上那些数据一眼,换算成银子已达几百上千两。

  败的也太多了。

  昨晚,夏司容假装无意间,跟徐冬讨了个活计,说她最近念书无聊,想找点事儿做,希望包揽徐家染坊布匹运送到各铺面的工作。

  这项工作琐碎又耗时,徐冬原本担心夏司容会因此耽误学业,但看着夏司容关心的脸,徐冬也知道她疼自己才会开口这样要求,便答应了。

  于是,如今夏司容有了进染坊的借口,终于不再需要狗狗祟祟蹲在隔壁茶室打听消息了。

  进到染坊,却遍寻不到徐冬踪影,问了小郎工才知道,刚才徐冬叫了徐闻,两人单独上里间谈话去了。

  夏司容心一揪,担心徐冬脾气软容易受欺负,便悄悄摸了过去,戳开窗纸观察情况。

  里头徐闻脸色苍白。

  徐冬倒还好,庶弟在染坊折腾了三天,也没见到他脸上有一丝动气的痕迹,甚至还慢条斯理泡了茶,推到徐闻面前,示意对方品尝。

  徐闻面对嫡兄时一向很紧张,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哥……”

  “黄家答应你的那笔银子,拿到了吗?”

  徐闻膝盖一软,差点跌落在地。

  “看来还没拿到,”徐冬笑容浅淡,“数额不少,黄家祖产单薄,虽然二月发了横财,但利润应该还没那么剥算出来。”

  徐闻嗓子眼发干,声音颤抖:“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无妨,不懂也没事,我随口问的,”徐冬饮下一口茶汤,脸色平和,“从布庄抽走的银子交到夏语琴手上了?什么时候嫁过去做夏家新主君?”

  徐闻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的手攥紧了座椅把手,软这脚努力靠坐在椅背上。

  徐冬眉间略略一皱,软脚货。

  徐闻胸腔咚咚跳,一瞬间心里千思百转,无数个想法冒出,又被他否定掉,他哥面前清风朗月的,实际上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事已至此,既然他哥已经收到风声知道是他做的了,那无论摆出什么软弱求和的姿态都没用了。

  徐闻脊背挺直,抬起下巴质问道:“你早便知道?呵,早早知道……却不直接来问我,装出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让我继续在染坊给你卖力做苦工?”

  “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徐冬脸色清冷,心里最后的一点温热也散去了,他看着徐闻,眼神复杂,忍不住想起几年前母亲刚过世时,跑到他房里的徐闻,信誓旦旦说,哥别怕,就算母亲没了,我也会做你最亲的弟弟。

  要让外面那些碎嘴的人知道,有了他们这俩打不散拆不开兄弟的徐家,是注定垮不了的。

  往事历历在目。

  可才几年,竟然已经物是人非。

  徐冬恍惚,自思绪里抽回,摆手打发道:“算了,散了吧。”

  “你在看猴戏吗?等着看我出丑?”徐闻看着徐冬脸色淡漠的表情,心口不受控制地涌出怒火,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你可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哥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吊着我不跟我说!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知道我跟黄家联系,知道我划走布庄大笔现银,却什么都不说,呵……”

  u徐闻因为激动而心跳如雷,他恶狠狠盯着徐冬道:“想看我出丑?你大笔大笔的银子砸给夏司容开铺面,我不过随便做点什么,你就急不可耐来抓我的小辫子,然后将我赶走,将徐府全部身家双手给夏司容供上?”

  “你早就看我碍眼了吧?所以和夏司容联合起来,就数着日子看哪天方便给我穿小鞋,抓我把柄把我踢走?”徐闻按住胸口,剧烈喘着气,“踩着我让夏司容发家,你们想得美!”

  徐冬嘴唇微动,最后沉默半晌,撇开目光道:“你真以为,你在徐家有多重要?”

  “我再不重要,也是身上正经流着徐家血脉的唯二独苗,你不得不认。”徐闻眼神淬毒,看了徐冬全身上上下下,冷冷发笑,低声恶毒道,“你?皇城贵公子,你还能活几年?一年?两年?怕是明年你差不多就该躺在床板上没了生息,然后被夏司容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随便收拾收拾,扔到乱葬岗去了吧!”

  徐冬眼神清冷,他很安静地看了徐闻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吓得徐闻身子一缩,握紧了手下把手,徐冬却没再看他了,径直出了房门。

  夏司容站在外间拐角,脸色阴沉,手背青筋暴起,但她怕徐冬看出来,还在吁气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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