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礼貌,沈宛心道。
她索性关上窗,叫这鸽子再也飞不出去,正好她最近嘴馋的很,就不知道这鸽子肉怎么样了。
鸽子很好抓,沈宛摸它它也不跑,这鸽子很快便成了沈宛手里面的玩物。
她定睛一看,却发现这鸽子脚上还绑了东西,似乎是往来交换消息的常用之物。
她当下便以为自己走了大运,莫非是截获了某个宗派或是官员之间暗自往来的龌龊证据?
她满心欢喜的拆开了竹筒,纸上白纸黑字写的几个大字却让她傻了眼。
只见上书云:宛,泻药难用。
落笔处龙飞凤舞地书了一个落款,沈宛看不出来这字,但不用想便知道这肯定是个殷字。
要命,她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物?
殷简,即沈宛对他所知的全部,而这个人却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还知道她耍的那些小把戏,看来确实不好对付。
对方是敌是友还尚不明晰,他暗我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沈宛下楼时遇见了袁天恒,他向她打了招呼,见她手里还抓着鸽子忍不住问道:“沈姑娘,这么晚了你去哪?”
“哦,我有些饿了,正准备炖个鸽子汤喝来着。”沈宛提着手里的鸽子向袁天恒介绍道:“刚抓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袁天恒笑着婉拒了,两人擦肩而过时沈宛在他身上闻见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袁公子,不知道你用的什么香,还挺好闻的。”沈宛道。
“有吗?”袁天恒感觉奇怪,他沐浴时分明没有用香料啊,听她这样说袁天恒还揪起了自己的衣领仔细闻了闻,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沈姑娘,我怎么没闻见?”
沈宛又凑近些在他肩上闻了闻,略微感觉这香气是散了些,但好像不是从他的衣服上发出来的,他身上没有带香囊,这味道反而像……沈宛又往他颈间嗅了嗅。
“沈宛……”
陶策觉得自己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撞破如此尴尬的情景,他自己都免不了面红耳赤。
袁天恒被她这个动作吓得手慢脚乱,见有外人来连忙推开了沈宛,往楼上去,连招呼都顾不得和陶策打了,活像个被人调戏的姑娘。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陶策问道,他身后还跟着谢羽衣,两人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包袱。
“没什么,说话而已。”沈宛自己却不在意,“这么晚回来,记得好好休息。”
陶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好问道:“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他一时迷糊了,正想找沈宛再问个究竟,推门便看见了那一幕,他心里可要为他师兄打抱不平了。
“厨房。”沈宛道。
他没再多言,上楼替谢羽衣整理行装去了。
上次,她只是稍微带了点换洗的衣服过来,还有一些零碎的物件落在了曾经的客栈里,今天才将它们全搬了过来。
也是今日,陶策看见了一件令他有些诧异的东西——一双云纹白靴。
他及得沈宛曾经和他说过要她帮忙找一双绣着云纹的鞋子,后来他为了缩小范围还特地找沈宛确定了这云纹绣鞋的样式。
沈宛说大概是蓝线白靴,鞋尖处还绣着被云雾掩住的红日。她的这番描述,竟与羽衣的那双鞋别无二致。
可这几日的相处,他们两个分明是个陌生人!要说沈宛忘了还情有可原,但谢羽衣总不至于忘,况且她是不世出的弟子,又怎么会同沈宛认识?
陶策寻了空子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总而言之便是她之前与沈宛并不相识,更谈何交情了!
厨房,沈宛正在里面炖着鸽子汤,陶策提着两壶酒便来找她了。
“我不喝酒。”沈宛瞅了一眼他手上的酒壶,淡淡道。
“能喝,能喝!鸽子配酒,绝配!不喝那多浪费,是吧?”陶策此时表现的像是个无赖,他才不管这些,总之今日这酒她沈宛是一定要喝的。
沈宛觉着这家伙简直是流氓行径,哪有人逼着别人喝酒的,“别打它的注意,这鸽子汤是给师兄的,哪有你的份?”
她这么说,陶策可来了兴趣,她都和袁天恒那样了,怎么还惦记着他师兄,“沈宛,你是真心喜欢我师兄吗?”
“嗯……应该是吧!”沈宛答道,真心不真心她不知道,反正肯定喜欢。
“什么叫应该是?”
陶策给自己倒了杯酒,囫囵下肚,“那既然这样,你知道天玄宗的弟子是不能近女色动真情的吗?”
这个规定沈宛略有耳闻,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地对追秦隽这件事情感兴趣,毕竟冲破封建教条束缚的爱情,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
“知道啊,怎么了?”沈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