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是连亲吻都要红透半边身子的人,那种书他是决计不会看得。
思来想去沈宛都猜不到,这使她更加来了兴趣,她今日便是要瞅瞅这书的庐山真面目!
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沈宛趁其不备便直接跳起来动手抢,几回下来都被秦隽迅速躲过,她竟是连书的皮毛都没摸到。
然后……她不出意外地生气了!
沈宛插着手,将丰唇给咬得严实,睫羽低垂隐去了眸中的不悦,眉梢都似带着蕴怒。
“宛宛?”秦隽试探着唤她,沈宛只哼了一声,连眼神都懒怠分他一丝半点。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秦隽看着手里泛黄的册子只犹豫了一瞬,心中立马便有了决断。宛宛可以往后在哄,但这东西确实绝不能给她瞧的。
否则,往后他哪还有什脸面……
“宛宛先别生气,师兄待会带你去鹤峰看松,嗯?”秦隽说着离沈宛又远了些,似乎是想寻个地方将这棘手的东西给收起。
“师兄,你!”沈宛看着走远的人,气得跺脚,语气陡然拔高几分,但秦隽似乎铁定心了不让她看,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是炸毛的小猫。
身后碰地的声响分去了秦隽的注意力。
“心……心口疼……”
沈宛忽然蹲下,用手揪着自己的衣服,靠在了案角,呼吸声渐渐加重,这可将秦隽吓坏了。
诸多事宜皆抛之余脑后,他慌不择路的跑过来照看她,“是心病又犯了么?”
“谁让你气我!”沈宛满是委屈,连泪水都挤出三分来。
“宛宛,我错了。”秦隽将她从地上拉起,正准备将人打横抱着去找他师叔看病,“师兄,这就带你去看——”
话突然中止,原来是沈宛从秦隽手中抢过了那书。他回过神来时姑娘脸上还淌这泪水,只是眼角眉梢上扬,人又生龙活虎了回来。
原来是装的,秦隽才送一口气,只见沈宛对着那书捣鼓起来,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铸剑策论。”沈宛看着书封上的几个大字皱了眉。
就这?
那秦隽有什么好躲的?
除非这书驴唇及不对马嘴。
紧接着她翻开了第一页,上书几个大字云:追妻谋略第二卷 。
沈宛手指捻动着书页,这书往后续云——第一式:对症下药。
“小娘子若爱财,则择金银珠玉赠之;小娘子若爱美,则择胭脂钗裙赠之,小娘子若爱才,则择琴棋书画赠之。”
“第二式:英雄救美。女子性本柔,走路易折,遇歹则惧,择时救人于水火,必当以身相许。”沈宛饶有兴味地念着,愈发想笑,莫不是他师兄方才那酸掉牙的诗句也是从这上面学来得?
她手里拿得是第二卷 ,就不知他家师兄有没有将第一卷融会贯通。
这书页底还有一行小字,若男色俊美,则稳操胜券矣。
沈宛见书中内容有趣,又往后翻了几页,“嗯,苦肉计。”
“欲得其心,必先牵其情,唔……”
秦隽被人当面戳破小心思,臊得面红耳赤,再往后的内容实在是……他遂上前捂住沈宛的眼睛,蹭着她额上的秀发,将册子从她手中抽离,弃于案上,言辞不乏哀求之意,“宛宛,别念了……行么?”
沈宛将他微汗的手从眼睛上扒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师兄怎么紧张成这样?
原本想开口安慰他几句,放松身心时她腰上便环上了一只有力的臂膀,转瞬就直直地将她抱上了案。
沈宛看了看腰间的手,又转眸望向越凑越近的秦隽,她往后仰一寸,又被那人的手撑着脊背给扶正回来。
她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便被欺身而上的秦隽封住了唇。秦隽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后额,将人禁锢得死死的,不让沈宛有抽身的机会,连故技重施的把戏也不给她施展。
辗转厮磨,津液交融。
沈宛睁着眼,指尖按上秦隽的耳垂,鲜红欲滴,热得发烫。
难不成这招也是他师兄从书上习来得?
秦隽箍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用力,又重了两分力气,似乎是不满于她的三心二意。
沈宛索性将手撤了,攀住他的肩,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