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怎么样了?”秦隽吻罢,抵着她的额头问,末了又添一句,“往后可不许拿你的病骗我。”
“好,师兄我日后再不吓你了。”
沈宛绞尽脑汁地想着圆谎之词,她的心痛全因丢失了承载着记忆的手镯而起,如今东西已找到,她的病不会再犯了。
“我这病好了大半,往后不会轻易再犯的。”沈宛怕他不信,解释了一番,“与你分别的那两个月,我找到了一种药方,往后或许可以根治这病。你看这么多天我也不是没犯过怔忡嘛!”
“不碍事就好。”秦隽似乎是想对她扯出一个笑容来,但眉间依旧昭示着忧心忡忡。
他犹记得那时医者说得话,这心悸之症难以根治,患此病着一般不是久寿之人。
“别骗我。”秦隽捏了她的脸蛋,略带训意。
沈宛蓦地从案上跳下,秦隽身子一偏,下意识便像用臂弯去接她。她在秦隽身边打着转,“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秦隽牵了她的手到木架前取了盆,从院外打了一盆清水来。木盆置于高凳上,他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沾湿后为沈宛擦着脸。
“那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叫我放心了。”秦隽专注道:“连脸都要师兄帮你擦。”
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擦的……沈宛心说,他师兄如此细致地对她,若哪天她要是在床上躺上一回,怕不是连饭他都得要亲自喂食?
“谁让师兄待我好呢!这世上也只有师兄一人真心待宛宛了。”沈宛任由着他擦脸,神色飞扬地拍着他的马屁。
秦隽摇摇头,“不许胡乱说话。”
“哦,那现在我脸上干净了吗?”沈宛指着自己的脸问。
秦隽点头,沈宛又笑说,“可是师兄脸上还有墨痕呢!”
“还不是你闹得。”秦隽又将她的猫爪子拿起,敷了湿帕子仔细用力地揉搓擦拭。
“那师兄是要我擦吗?”沈宛笑嘻嘻问,秦隽没作声,检查着她的指腹是否还有墨痕,余墨渗进了细微的纹路中,留下点点灰污。
“擦不掉了。”秦隽道,说着他俯身将脸凑到沈宛跟前,意图自自不必多说。
沈宛重新洗了那白帕子,用指尖按着,在他脸上擦起来。
“师兄,凌云剑没了,你不再去藏剑阁寻一把么?”她知道那把剑是玄徽真人送的,定然是珍贵无比,再要寻一趁手的剑把不是什么容易事。
“暂时还未曾找到合适的。”他眉眼柔和,平静地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
“你们天玄宗密宝那么多,怎么连个代替品都找不到。”沈宛玩笑道。
说罢她将手帕拿开,对着秦隽的脸仔细瞧了瞧。
嗯,干净了,但她手痒,她还要擦。
“什么你们天玄宗,现在是我们天玄宗了。”秦隽直了身子,纠正了沈宛拿自己当外人的发言。
“嗯,我们天玄宗。”
“还未另寻剑是因为它很特别,和你一样。”秦隽揉着她的头发,凝眸道。
凌云剑是没有代替品的。
沈宛踮脚为秦隽擦脸的手一顿,“那我以后再未你寻一把更好的。”
秦隽退开一步,躬了身子,无奈道:“师兄的意思你没听明白?”
“不就是说你那把剑宝贝得很么?”沈宛抿唇,眼神微闪。
“剑是死物,你比那把剑宝贵。”秦隽道:“誓是师兄自己立的,与你无关,宛宛不必自责。”
“唉,不提这些了!”沈宛复抹了两把,就停了手,随后兴致盎然地问:“你们……不对,我们天玄宗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龙骨的东西啊?”
秦隽笑说:“这你都知道了?”
“那可不!”沈宛扬了脸,一副高傲的模样,“我与师兄同在的天玄宗,宛宛自然要多了解一点。”
“你可知我师叔为何痛恨你们南疆的后人?”秦隽不正面答她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正色道。
沈宛摇头,秦隽与她说了一个故事——
南疆曾有一对夫妻,那个丈夫患病就快死了,他的妻子带着他走遍千山万水寻觅良方,可男人的病一直不见好,反而愈演愈重。
那年江湖起了传说,说是有密宝龙骨现世,能治时间百病,还能使人起死回生。妻子听闻此药,苦苦寻觅,终于有一日叫她遇见了带着“神药”的一位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