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赢下来的后果呢?
江归晚无声地笑了笑。他指尖化气成刃,不紧不慢地隔开了自己的手腕:“师尊觉得呢。”
“师尊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自己的血从苍白的皮肤下流出来,滴溅到地板上:“我的血能控制人的心智,与我共生。我本不想对师尊这么做,可师尊一次又一次伤我弃我,弟子实在是难过得紧。”
容桑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无数道早已长好了的疤痕,这么多道,江归晚小时候是被人取了多少血?
她无端地有些愤怒,可这愤怒来回厮磨她的情绪,到最后,只剩下了满腔的心疼。
她本来是要救他的,不是来害他的。她那么做,和那些割他手腕取他血的魔修有什么两样?
红色的鲜血越来越多地滴落在地板上,江归晚丝毫不心疼似的,只专注看着她的申请。
浓烈的血腥气让人有些目眩神迷,她想让江归晚快些捂住,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竟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归晚却以为她是在抗拒,终于笑了笑,将手腕凑到了她的唇边:“桑桑别怕,只要你不告诉任何人,我就不会让人知道你背叛师门,与我这个魔修有如此牵连。”
谁怕了!
容桑止住了咳嗽,她涨红了脸,控制着整座雪山的灵气涌进房间,冲破关好的窗户,将屋内的一切都掀翻杂乱,还包括她四肢上的破月索。
江归晚在风中纹丝不动,他知道容桑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但容桑本来也没有逃的打算。她身体自由后,第一件事便是高挥起了右手。
房间内顿时一片狼藉,江归晚以为她要打自己,勾了勾唇角,没有避开。
“归晚。”容桑右手干脆利落从床帘上撕下一块布条,二话不说抓起他受伤的手便用布条捆住了伤口。
她指尖轻轻一动,冲进来的灵气骤然消散,卷着一屋子的破烂东西又从窗口飞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两人和一张床,容桑又喊了他一遍:“江归晚。”
她抓紧那只受伤的手,让他捧住自己的脸,起身扶起他,将他拉到了床上。
江归晚似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盯着容桑给自己包扎好的伤口出神,恍然间觉得面前这个人被掉了包。
他的师尊怎么可能这般温柔待他呢?
“如果我体内有你的血能让你减少几分对我的怨恨的话,我可以这么做。”她侧过头,亲了亲他手腕上的伤口,十几年来的每一条她都亲了一遍,缱绻缓慢,带着自己剖开的真心。
“但我不想你伤害自己。”亲完后她停了下来,趴在他的胸口,注视着他,一寸寸向前:“其实还有更好的方式。”
她路过他的喉结,在刚刚没有亲到的位置短暂触碰了一下,又向上吻住他的唇,轻轻咬破一个伤口。
她疯了,江归晚也疯了。
两人用力地亲了起来,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他们带着尖利的牙齿,要一寸寸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脉里。
屋外的雪逐渐变小了,天寒地冻,屋内却却气温骤升,带着要将人烧化的烫。许久的斗争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容桑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最后亲了亲他止血了的嘴角。
她笑了一下,又亲了亲他嫣红的眼尾。
“现在,我是你的人了。”
从今天起,她和江归晚心甘情愿地绑在了一起,谁也别想逃开。
她是种下的因,他是结下的果。
他们天生一对。
第70章 .赌徒叭叭叭叭
“对了。”容桑仰头看他,随环视了屋内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爬下床,盯着面前的场景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引来的灵气将整个房间都扫荡了个干干净净:“那个盒子呢?”
“什么盒子?”江归晚脸色有些不自然,他问完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来这儿目的好像不是看她找什么盒子。
可容桑太能转移话题了,两次都被她打断,亲几下就弄得自己三天来的埋怨消散了个干净。
可他还偏吃这一套。
他低头暗骂了一句什么,用尽了自己所有仅剩的意志力才勉强让自己没有跟着容桑下去找了起来。
容桑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心理挣扎,她在地上找了两圈,终于在窗下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红木盒子。
她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