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医生满面震惊,她根本没感觉到啊!
下完针坐在一旁的温芫慢悠悠开了口:“针灸合谷穴,镇静止痛,通经活经,清热解表。医生,看你脸色似乎感冒了,还有些低烧。正常要扎三十分钟,不过我的针好,十分钟就够了。”
护士们嗤笑出声,这人说的什么鬼话?长得挺漂亮,居然是个骗子。
可没想到,医生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她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发烧了?你甚至没有碰到我!”
今天她一起床就有些不舒服,但没放在心上,还是来上了班。
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疲劳过度,已经有些头晕了。
她给自己测了体温,低烧,刚要吃药,忽然有护士跑来说有人在虐待病人。
护士们听了她的话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温芫淡淡看向医生,不答反问:“刚才针刺到你的时候,疼吗?”
医生抿紧了嘴唇,知道她问这话的用意。
这是在针对她对针刺患者的控诉。
她皱起两条浓眉:“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你可以治疗他。你有行医资格吗?”
顿了顿,她又说:“我也知道一点你们东方的医术。你们的理论都基于一个叫做‘经络’的系统,可是解剖了人体,根本没这种东西的存在。用针刺激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有疗效?”
温芫收回眼神,看着表情逐渐平缓的老厂长,回答:“你既然不相信针灸能治疗,那相应的,它也不会让人病情恶化。”
她声音淡定:“毕竟,按理说,它连痛感都没有多少。”
医生沉默了几秒,最后说:“你需要多长时间来证明?”
这就是妥协的意思了!时晴兴奋地瞪大眼睛,与池靛对视一眼。池靛也微微勾起唇角,表兄妹二人第一次如此默契和谐。
温芫却起了身,走到老人腿边:“现在就可以了。”
话音落,她起了针。顿时,本该干干净净的针眼渗出黑色的血液!
众人瞬间被这变化惊呆,医生猛地起身,看向表情反而舒缓下去、像是痛苦被消除的老厂长,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回事?血为什么是黑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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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女匪竟是我自己男人太嚣张,抢了女人的风头,是会挨揍的。
医生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她目光锐利:“这是怎么回事?”
“中毒。”
温芫收针,用纸巾擦了一下老厂长的血迹,放在鼻子下微微闻了闻。
她淡淡扫向医生,眼神发寒:“你治的伤,问我怎么回事?”
“可我给他开的药没问题啊!诊断书你们可以拿去随便检查……”
医生咬了咬嘴唇,救人要紧,忙招呼护士:“快来——”
“等等,你们的人怎么少了一个?”
时晴倏然出声:“最开始进病房,去把你们喊来的护士呢?”
温芫拔腿往外冲。
池靛趴在窗户上,没等人阻拦,就轻飘飘地从窗口翻了下去!
时晴吓得一声尖叫,忙扑到窗口,就看到看似瘦削的表哥几个起落就到了地上。
时晴:“……卧槽。”
不过几十秒,保镖们便冲了进来。医生吓得半死,哆嗦着报了警。
有人对病人投毒!
时晴神色冰冷,有条理地指挥医生抽血留样并检验,拿出手机给时祖辉打电话:“舅舅,我需要一台直升机,降落地点是金珊瑚东区医院……”
那边温芫赶到时,就看到池靛正和那个逃跑的护士对视。
对方肌肉发达,一脸凶恶,手中拿着锋利的手术刀。而池靛的短袖被染红一角,显然胳膊被割破了。
护士向池靛冲了上去。
温芫一刹那心提到嗓子眼。隔着一段距离,她来不及跑过去!
旁边正巧站着个孩子,显然被吓呆了,手里还握着瓶玻璃瓶的可乐。温芫随手一抽,猛地向护士的后脑砸去!
只听一声让人牙酸的沉重闷响,下一秒池靛一个漂亮的飞踢,将护士手中的手术刀踢落。接着一个转身,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那护士头部骤然两次遭受重击,当即倒在地上。就在这时,警笛嘶鸣,警察到了。
温芫看了池靛一眼,可这次他却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按她的想法去做。
他问:“真的不用我跟你去?”
温芫扫了一眼他的胳膊,声音少有的严厉:“快去处理伤口,他身上很可能有毒药!”
说完,又软下声音:“我需要你去保护时晴。”
池靛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点头向医院大楼走去。
温芫右手提着护士,往四楼病房的窗口看去,向担忧的小脑袋挥了挥手。
时晴看着她的身影上了警车,转头时,脸上已经罩了一层寒霜。
安排了几个保镖守在老夫妻身旁,往外走的路上碰到上楼的池靛。时晴面罩寒霜,踹开检验室的大门:“验出来了没有?!”
医生紧皱眉头:“血液发黑,毒里有亚硝酸盐……但并不是单这一种成分。医院里没有那么高端的实验室,这种复合型毒药很难分辨。”
“废物。”时晴无情点评,医生愤然回头,却对上她的冰冷眼神。
毕竟是身居高位的豪门名媛,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后,她眼神睥睨,周身气场冰冷,竟让自命不凡的医生猛地一颤。
她声线极寒:“告诉你们院长,把楼顶的停机坪准备出来。”
二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落在楼顶,接走了老夫妇,到达城解毒。
时晴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池靛,刚要说话就看到他破了一条口子的胳膊。
她怒了,啪地一声打在他头上:“不赶紧去处理伤口等什么呢?他可是个投毒犯!”
池靛:……你很勇哦。
此刻警局里,温芫眉毛皱得很紧:“什么?”
“证据不足。”
胖胖的男警察摊手:“的确,医生做证,有人中毒。可你怎么肯定就是这个人?要知道,监控出了问题,没有证据是他给病人注射了毒药。”
“不是他,他跑什么?”
温芫声线很沉:“而且就算没有监控,护士每次给病人注射都有记录才对。”
“抱歉,没有。”
胖警察这样子,显然是要耍无赖了。
温芫定定看着他。
胖警察与她对视几秒,最终还是败给温芫冰冷的目光。
他叹口气,身体前倾,小声说:“我知道你跟时家有关系……但这里是金珊瑚,不是达城。”
他脸上也显出一分无奈:“家族之间的事情,最好别牵涉到我们。我们也很为难的好不好?”
温芫闭了眼,深吸一口气。
睁眼后,她面无表情地问:“所以证据不足,要当场释放他?”
“不……要家眷来缴费,然后把他接走。”
家眷?
温芫眼皮一跳,听到门动的声音,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女人一头卷发,硕大的耳环在发间轻轻摆荡。她被警察领着往里走,远远看到温芫,她用口型轻轻吐出一句:“黄皮猪。”
温芫眼神闪动,莲娜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进了审讯室。
等她出来时,大厅里已经不见温芫的身影。莲娜昂特嗤笑一声,身后高壮的护士脸肿得像猪头,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们有六七个人,大声说着下流的种族笑话,笑得十分放肆。警察们都看向他们,有的笑容满面,也有的面露不忿。
但对他们不满的人马上转过身去,怕被昂特家族的人盯上。
莲娜带着人特目不斜视地走出警局,就看到站在台阶下的女人。
一群人都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莲娜歪着头,语气嘲讽:“啧啧啧……你的脸,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离得近了,能看出温芫的脸上带着擦伤和淤青,这都是前一天船厂恶斗留下的痕迹。
面对她的挑衅,温芫却好脾气的笑了笑:“你走狗的脸可比我精彩多了。对了,她现在还剩头发吗?”
这话一出,莲娜的脸阴了下来。
短发女被这黄皮猪抓着头发扔在教堂门口,头皮都撕扯得鲜血直流。可这些,她并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这就是在狠狠打她的脸!
莲娜眼神阴鸷地走下台阶。她是个身量很高的白种女人,居高临下看着温芫:“斜眼怪,你惹错了人。我能把一个你这样的黄猴子赶走,就能把你也赶出去——不,”
她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或许我应该把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抓来,让你看看他在十几个女人身下快活的场景?那一定非常好看。那个女孩也不错,反正我家里也有好这口的。”
温芫眼中杀意骤现!
莲娜立刻抬起双手,后退两步,笑:“喔,真是可怕的眼神。可你主动对我出手,教堂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
她笑得恶意猖狂:“你没有足以控诉我的证据,不是吗?”
下一秒,一道身影直冲她而来。
莲娜眼睛微微睁大,惊骇于温芫油盐不进,慌忙后退。可温芫却擦过了她身畔,一把抓住了壮硕的护士。
二人擦肩的瞬间,莲娜近距离看到了温芫的眼神。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莲娜接触家族事务多年,手上早就沾满血腥。可看到这个眼神,心头却没来由地一颤。
紧接着,她就看着温芫轻飘飘地、像是甩一捆破布似的,把近两百斤的高壮护士往地上一丢。
护士的惊呼还没发出来,就被纤细的手提在手里,一拳捣了下来。
本来就被池靛打裂的鼻骨彻底断了,护士刚要哀嚎,下一拳就追了过来。
莲娜昂特和她的小伙伴就这样看着温芫一拳一拳把护士的惨叫打回喉咙中,更令人胆寒的是,女人漆黑的双眸一直锁定在莲娜的脸上。
这像是温芫的“表演赛”,就是为了展示给莲娜看的。就好像……她在想象,自己打的是莲娜的脸。
莲娜看着鲜血泗流、已经失去意识,像个破麻袋似的护士,只觉得那一拳拳像是打在自己的脸上,光想象就觉得剧痛不已。
她眼中放出凶光:“你这是在向我宣战?”
温芫停下手中的动作,视线依然牢牢锁在她脸上,语气却很淡:“怎么会?”
“警察判我跟他私下和解,我想来想去,想让我消气,大概只能这样。”
她抬了抬手,微微把护士往上提了提:“我觉得他也会同意的。”
同意……个屁啊!
莲娜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在昂特家族的重压下,她们欺负过的黄种人哪个不是惨兮兮的求饶?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几的亚裔女人,怎么这么凶残?
温芫举重若轻地提着护士,丢到了身后的摩托车上。她抬起长腿跨上摩托车,对脸色阴沉的莲娜笑了笑。
“再会。”
说完,她一转油门,摩托车转身远去。
莲娜在原地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气急败坏地怒吼:“她要带人去哪?!”
当然……还是熟悉的地点。
教堂的黑门前,温芫卸货似的把死猪一样的护士丢在门口,疾步上前拍打门板,同时大声喊:“有人在和平区域——医院里向我的人投毒,我申请仲裁!”
可惜,喊了半天,还是没人回答。沉重的黑门纹丝不动,悄无声息地立在那。
温芫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教堂这是铁了心不想管这事?
她左手撑在门板上,纤细的右手握成拳,暗暗蓄力,准备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把这门打穿。
她想把那该死的主教拖出来,将他的脸按在地上这死猪旁边,逼着他给她仲裁……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优雅的女声:“您好,美丽的小姐。”
温芫动作顿住,几秒后才缓缓转头,就看到穿着复古礼服、静静站在原地的女人。
她穿着类似维多利亚时期款式的裙子,裙撑将裙子撑成钟形,蓬松层叠。手上是蕾丝手套,头上还戴着精美的纱帽,身姿颀长曲线毕露。
而她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一张有着长长耳朵的兔子面具。
温芫面无表情地转身,侧脸溅上的血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兔子女士扯着裙子优雅地行了个礼,随即走上前,恭敬地弯腰递过一个打了火漆的信封:“我的主人诚挚邀请您莅临本庄园。”
她扬起脸,面具后的眼睛闪亮:“主人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温芫皱了皱眉,接过信封拆开。
里面是一张小卡片,闪亮亮的,还有好闻的香气。上面很简单,只写了三行字。
“致温芫小姐:”
下面就是一串地址,然后是“今晚九点,在此恭候。P.S.记得戴面具。”
温芫淡淡笑笑。
又是请柬,说起来,从穿越过来后,每次收到这东西就没好事。
她再抬头时,兔子女士已经消失。
温芫沉沉呼出口气,拿出手机按了一个按键。